第二集基金會的廣告
鄧尼斯.卡扎家族基金會總部設在塔爾薩耶魯大道南的一棟大廈7樓,瑪洛麗和希亞的「大瘟疫救助基金會「辦公地點在它隔壁。
基金會主席助理從美國著名的院校聘請基因學、病毒學和免疫學教授組成科研基金審核委員會。幾乎所有的美國大學允許教授每週一天時間用於諮詢工作,原因在於為工業界做諮詢可以大大增加教授的收入,而且處理的是一些實際問題,受到某項諮詢工作的啟發,能產生一些絕妙的研究想法;此外,教授們根本不需要付出額外的努力,也不會鑽牛角尖,在一些沒人感興趣的問題上浪費時間。幾乎所有的美國大學都意識到諮詢的這一好處。
兩個月來,每個星期,瑪洛麗和希亞都會召集基金審核委員會的教授,聽取教授們圍繞「大瘟疫流行病毒的防治與救助」發表各自研究領域的權威演講,其餘時間他們進行了廣泛的閱讀,補充基因學、病毒學和免疫學的基礎知識,瞭解前沿研究成果。但是,隨著他們瞭解的越多,越深入,他們對大瘟疫救助基金會的最終目的能否實現就越感到迷茫。
滅世大瘟疫在接下來幾年時間就要降臨人間。可是,最前沿的科學研究和醫藥能力卻像紙條糊成的羅網,準備捕捉滅世大瘟疫這隻草原上的獅子。
代表現代科學最前沿成就的基因研究的波折,徹底泯滅了人類通過基因改造增強人免疫能力的唯一希望。
基因的科普知識:
基因的總和就是去氧核糖核酸(DNA),單個基因是DNA的一部分。
在人體每個細胞裏,有23對染色體,染色體是去氧核糖核酸(DNA)、蛋白質和少量核糖核酸(RNA)組成的棒狀物,因易被鹼性染料著色,故名。每條染色體內的去氧核糖核酸(DNA)物質結構簡單,像一條很長很長的軟繩梯子一樣環繞自身中軸形成一個雙螺旋,所以可壓縮拉長,軟梯子橫杠由A加T或G加C相對而成。A、T、G、C是DNA最常見的鹼性有機化合物,因為是最基本的遺傳物質,所以叫堿基。A、T、G、C四種化合物,在軟繩梯的單條邊繩上的一段獨特的ATCG連續而變化的組合,就構成一個獨特的基因,所以每條染色體上的DAN物質條,可以分割成幾百到上千個不同的基因。每個基因就像一句長長的沒標點的英語,包涵宇宙指令信號,指導命令細胞裏的蛋白質的合成,表達自己所攜帶的遺傳信息,從而控制生物體的生命表現。基因在希臘語的意思為「生」,是細胞裏分子分與合的化學組合的生命活動的最微小,卻最高的司令官。可想而知,人類一個細胞裏有3萬多個基層司令官,就像國家的各級官員,不過不知哪個是基因總司令,也許是人的精神才是最後的主宰。多個基因就叫基因組。
基因甲基化,甲基是一個碳原子C和三個氫原子H組成的化合物質。基因甲基化是指,基因長句中的C、G的化學物質中的被加進了甲基團CH3。大量研究表明,基因甲基化能引起染色質結構、DNA結構、DNA穩定性及DNA與蛋白質相互作用方式的改變,從而控制基因表達。基因表達的意思就是,在蛋白質的分子分與合的化學活動中,基因的ATGC所排列成的長長英語句子所包涵的宇宙指令,能暢通無阻的得到執行,這就是「基因表達」。基因甲基化可比喻為基因覆蓋上塵土,蓋上則導致基因指令關閉,掃除則導致基因指令生效,一個免疫基因的關閉也許意味著相應疾病基因的激活。
曾被認為人類疾病終結者而寄予無限希望的基因治療,如今陷入絕望的困境。2007年,倫敦大學學院兒童健康研究所的AdrianThrasher教授等人嘗試採用基因治療的方法對SCID-X1進行治療,並初步取得了令人滿意的結果:所有接受治療的10位患者缺陷的免疫功能都得以恢復。但是在隨後的觀察中發現其中1人不幸患上白血病[1],這使人懷疑可能是基因治療導致了白血病的發生。其實,這樣的結果並不十分出乎意料,因為更早之前在巴黎由AlainFischer和MarinaCavazzanaCalvo教授開展的基因治療試驗中,8名患者中有4名在接受基因治療後都被檢查出患上了白血病。同年,在美國TargetedGenetics公司的領導下,研究人員開始對一名叫JoleeMohr的患有關節炎的婦女實施基因治療,然而她僅在治療開始的三周後便逝世,該名患者的去世使整個基因治療領域士氣大減。這兩個案例表明,基因治療方法存在著高週致病性隱患。而科學家要明瞭人體全部基因的功能,據說目前還需要一百年。
2003年中國SARS爆發時,攻克SARS的藥物研製時間需要按年來計,像干擾素這類抗病毒藥物進入臨床、達到投產和應用都需要時間。瘟疫病毒大多數靠疫苗來克服的,而研製出SARS疫苗的時間比研究藥物還要長,起碼要二三年。SARS病毒從被發現後不斷變異,瘟疫病毒變異是疫苗研究最大的一個攔路虎,如果SARS繼續變異得很厲害的話,對疫苗的研製有很大的影響。愛滋病已經發生這麼多年,造成這麼多人的死亡,現在還沒有有效的愛滋病疫苗,就是因為它變異,所以沒有很有效的疫苗,只能做複合疫苗,把很多病毒一塊兒做疫苗,但是效果受到限制。
2009年全球甲型H1N1流感病毒大流行,12月10日,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表示,自4月以來,截止當年11月14日,美國甲型H1N1流感感染者達5,000萬,約占總人口的15%,患者死亡的病例中,五十歲以下的中青年占大多數。專家表示,從今年春季以及夏末的暴發看,甲流暴發與天氣及季節似乎關係不大,流行動向難以琢磨,其蔓延趨勢很難預料。專家們對甲型H1N1流感是否會「捲土重來」意見不一。相關人士說,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曾就此諮詢過十二位流感研究領域世界知名的專家,其中六人認為美國會出現新一波甲型流感疫情,而五人認為其可能性不大,剩下一人則說「拋個硬幣決定吧」。
可見,當滅世大瘟疫病毒大流行時,把希望寄託在現代醫學界的疫苗和藥物的人,只怕要悔斷腸。
「記住:誰能分清撒旦,誰就能分清瘟疫病毒,誰就能得救。」這是「愛」之光指引的救難之路,瑪洛麗和希亞堅信,這一定是病毒瘟疫大劫難來臨時唯一的救命大道。但令他們失望的是,沒有任何一個名聲顯赫的科學家的救助研究方案接近這個方向,更多的是南轅北轍,或相差甚遠。沒有一個科學家能讀懂「愛」之光的這句話,或者說,沒有科學家相信這條路符合科學的研究原理。這些病毒瘟疫科學界的泰山北斗以嘲諷的口吻說:「分清撒旦是精神的範疇,和分清瘟疫病毒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研究病毒、基因和免疫,研究精神是心理學家的事。」
也許他們是對的,分清撒旦和分清瘟疫病毒,似乎沒有任何聯繫。到目前為止,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對精神與疾病方面的科研基金逐年增多,1999年,彼茲堡大學被授予一千萬美元研究精神和機體的相互作用;2002年,美國國家衛生研究所還有資助了一個祈禱對愛滋病人的治療作用的科研項目;還有一些科研基金用來研究安慰劑效應;此外,研究非傳統的替代療法的研究經費也逐年增多。這些研究注重病人心理方面的調控,雖然有較好的結果,但由於思路局限,尚無重大突破。
而最新的精神影響機體的科研案例寥寥稀少。其中有「受虐待可能改變基因表現」這篇報導:加拿大麥基爾大學的摩西.西夫對自殺人群的屍檢顯示,兒童早期遭受虐待的經歷可能會永久改變大腦的基因表現。當基因中的甲基增多時,基因就會關閉。研究人員檢測了負責控制RNA的海馬基因(RNA生成蛋白質),發現自殺者海馬基因關閉的比率要高得多,這表明他們的海馬確實不太活躍。西夫表示,下一步就要證明甲基化水準的改變是童年遭受虐待的結果,並非由自殺本身造成。為此他正在對沒有遭受虐待的自殺者進行研究。
另一篇來自美國羅德島巴特勒醫院(ButlerHospital)線上發表在《科學公共圖書館—綜合》(PLoSONE)雜誌上的報導:巴特勒醫院臨床及轉化神經科學實驗室主任、布朗大學精神病學和人類行為學副教授AudreyTyrka博士說:「研究團隊從表觀遺傳學下手探究了童年時期的環境因素對於生物壓力應激的影響,發現童年時期的不幸有可能引起一種重要的生物壓力應答調控因數——人類糖皮質激素受體基因發生甲基化改變,從而導致患精神病的風險增高。此前的動物研究表明缺乏母親關愛的齧齒動物這一基因的甲基化水準增高,因此這些動物成年後在應激情況下會對壓力更加敏感和恐懼。」
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中心心理學教授、醫學博士MariaKarayiorgou表示,目前已知道了約10%散發性精神分裂症的致病機理。教授掃描了1077個人的基因組來研究他們的基因拷貝數變異,這1077人中包括患有精神分裂症的152人、沒有患病的159人,以及他們的雙親。研究者發現其中15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的基因組中插入或缺失了某些基因,同時他們未患病的雙親的染色體中沒有出現這種變異。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只有2個沒有患病的個體出現了這種基因變異。上述研究標本全部來自具有歐洲血緣的南非白人群體,血緣的單一性使得他們成為遺傳研究的理想標本。(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