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者,滬郊人也。身修七尺,貌俊神逸,性狂傲,不拘於俗。天朝三十四年,寒之誕時,天降異相,有善相人者言:必有文曲下界。眾哂之妄言。寒果天資聰穎,三歲,識字千餘,四歲能誦詩書。人奇之,曰:此子必成大器。其父聞之,欣欣然有喜色。
後之學館,學百科知識。寒善屬文,惡理算。然學制不可偏廢,寒雖善文,亦獨木難支,學業坎坷。年十七,學府舉屬文大賽,天下青年才俊爭相一試。寒以〈管中窺人〉一舉奪魁。年十八,著書《三重門》,一時洛陽紙貴,華夏震驚。或曰,此王勃神童再世。
亦有人言:「無他,乃當世之仲永耳,後必泯然眾人矣!」寒聞之,誓曰:「汝今哂余,後汝等必悔之。」
寒身雖單,然善奔走,滬府舉奔走大賽,令舉,寒狂奔,眾於後苦追,不及。寒獨占鰲頭,嘻曰:「此吾所長,吾尚未盡力。」足見其有競技之資。
後礙於算學,不能晉級,按制當與學弟復習之。寒羞,憤然曰,「此學制之弊,非吾之罪,吾不與也。」慨然退學,寒師言曰:「寒乃異數,乃曇花耳,眾不必效也!」
寒既退學,專心屬文,著書立說,立論無數,聲名大振。
五十五年,天朝興賽車之戲,駕之,風馳電掣,如駕雲騰霧,寒喜其激蕩,動人心魄,與己性相合,遂與之。輒奪魁,與人角而獲利。人曰:寒者,真乃競技之體也。
天朝一代,民生多艱。初,毛氏專政,興運動,除異己,啟文革,毀文化,天下大亂,生靈塗炭。二十八年,毛氏崩,鄧公執政,廢毛氏之弊政,務生產,興經濟;開國門,引夷長技,民漸不為食憂。然變革止於經濟,於政無改,特權之層,官商勾結,為一已之利,中飽私囊,變革之果,多為其所掠,民苦之。
天朝六十年,屋價高起,民以三代之資,尚無力購斗室居之;藥價高起,一人得疾,輒傾全家之產,無力醫之;學館之費高起,下等之家,無力供子之學。貧富分化,民怨聲載道。然權貴閉言路,拒忠諫,民有冤屈,無途訴之。偶有民負冤上訪,寄望於青天,所屬府吏阻之曰:「此非法也。」輒捕之。京師大學堂有孫東東者,放言曰「上訪之民皆瘋癲之徒。」此言出,訪民皆堵而抗之,東見激起民憤,大恐謝罪。
或曰:「官府有言,為民僕也,怎奈惡奴欺主乎?」人對曰:「其為民僕?誑語耳,以欺民也,汝若以主居之,定和諧之。」民勿敢言,噤若寒蟬。或有愚民念及毛氏,曰:「毛帝在日,吾等雖貧,然亦無富者,此公平也。」寒既憐民苦,又怒其不覺,曰:「汝等無知,不知貧之根本,不公之源,乃專制之制,民不選官,官不畏民,遂釀此禍。如官為民選,民督其官,可也。觀今之天下,一黨執政之體,止存其八,多民不聊生。以此可見,此制民必貧,官必貪。救中華者,必以民主治國,優上劣下,方保民之利益。」
為啟民智,寒遂於網間寫博文,倡民主,批專制,嫉惡如仇,文風潑辣,嬉笑怒駡,切中時弊。民甚喜之,皆曰:寒之語,道吾等心聲耳。吾當力挺之。寒博觀者如潮,名列華文榜首。國之少年,視寒為已之榜樣,國之老者,視寒為國之未來。
然文聯之御用文人,見寒勢起,護主心切,群起攻之。白燁者,制內文人,善評者也,以正統自居,撰文批寒,寒回文諷之,你言我語,一時網間硝煙四起,新舊思想,一試高下,眾皆挺韓,數合之後,燁見不能取勝,再論亦自取其辱,遂倉皇關博。
寒曰:「作協乃馴化之地,汝等皆阿諛奉承之輩,官府豢養之徒,專飾太平之辭,乃鷹犬耳。吾若主之,即刻散之。」亦有文僚喉舌仇彥英,談歌者,聞此語,老羞成怒,與寒博客論戰,皆靡。
寒曾戲曰:「凡邏輯者蓋二類,一曰邏輯,一曰中國邏輯。」諷權貴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也。
後西方之國,設一擂,天下精英,比其影響幾何,票畢,寒名列榜首,國之重臣,王某、薄某皆名落孫山,舉世譁然。以此見寒為天下人所愛,不謬也。
古語有之:「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況世過時異,寒等有識之士,倡民主,啟民智,民心已覺,人心思變,如若堵之,潰之速也。果抗爭之事頻發,有民婦唐福珍者,為保已產,引火自焚,慨然赴死,可歌可泣。類似之事,難以計數,民皆怒於心中……
天朝七十年,變,民主之制立,多黨競爭,四年更替,皆民意決之。專制之禍永絕矣。
人皆以寒功大,舉寒主政,寒曰:「吾乃散漫之人,不宜入仕,吾之私愛,賽車紅顏耳,汝等勿復再言。」遂偕眾友流連勾欄瓦肆,吟詩作賦,賽車玩犬,樂哉樂哉!
太史公曰:因材施教,夫子倡之,然時過二千餘載,尚勿行,悲夫!寒雖不精算學,然文采斐然,當揚其長,避其短,然世之學制,務求其全,以繩梅、病梅為業,可乎!寒有專長,著書立說,聲名大振,而時謂全才者,天下之多,何人成名耳,世人當慎思之。又寒文名雖顯,然所以立於青史者,當為民請命耳。萬馬齊喑之時,寒與有識之士,為民呐喊,呼民主,斥專制。置身於險境而不顧,此等大義,吾當慷慨歌之,今世之大治,民暢所欲言,皆寒等先行者之功也,世人當念之勿忘,吾亦思忖良久,作傳記之,以示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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