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魔窟逃生(9)

沈畔東
font print 人氣: 6
【字號】    
   標籤: tags:

安定了春嵐一家人心,下一步該是摸清鄭洪山底子的時候了。馮士民白天上工,晚上要去春嵐家,沒有時間。就是有時間,他也不能到處去打聽,這樣容易讓鄭洪山起疑心。馮士民不能辦的事,爺爺能力。馮影勤在牛棚看牛,有的是時間。他以家庭困難,要求救濟為由,去高級社辦公室磨蹭,頭天一無所獲。第二天又來到高級社,辦公室內就只有青年團支部書記一人,此人是鄭洪山狗腿子。鄭洪山要他想盡一切辦法,為他把歐陽春嵐搞到手,可是辦法都想盡了,歐陽家都沒有鬆口。見馮叫花又來要救濟,就很煩躁。馮影勤趁機問道:「我看支書似有什麼心事?」

支書煩道:「你少哆嗦!我有什麼心事,你能看出來?」

馮老頭笑道:「憑我七八十歲的經驗,看出來了。」

聽他這一說,想起哪個曾經對他說過:「你甭小看馮叫花,我看他的智慧高深莫測。」既然能看出我的心事,或許他能解除,何不問問他呢。於是強作笑臉:「馮老,不瞞你說,真是給你看出來了。鄭主任交給我一個任務,說服歐陽化成把女兒嫁給他,我正在一籌莫展,剛才出言不恭,請你老原諒。」

馮影勤說:「沒關係。」

支書求道:「據說你與歐陽化成有交往,你老見多識廣,在這個問題上,能不能給我指教指教。」

馮老說:「不敢當。我與歐陽化成談不上交往,只是認識。既然你這樣抬舉我,我想問問你,高級社漂亮的女孩多的是,鄭主任為什麼非要歐陽春嵐,你把原因講清了,我好『對症下藥』,看看我能不能想出辦法來,成全他的美事。」

支書一聽,他願想辦法,高興地說:「我們這位鄭主任和毛主席一樣,天生喜歡女人。」

馮影勤聽他這話先是一驚,後又鎮定下來,故意沉下臉來嚇道:「胡說!偉大領袖毛主席,日理萬機,怎麼可以說天生喜歡女人。鄭洪山又怎麼可以和毛主席相提並論,你講這話,可是殺頭之罪!」

「還有這麼嚴重!請馮老高抬貴手,千萬不能向上彙報。」支書嚇得發抖。

馮影勤緩和口氣說道:「你們青年人,長期在山溝裡,不知天高地厚,世態炎涼。念在你無知,我不會去彙報的。」

「感謝您老教導。我們在辦公室裡,無事瞎扯慣了,都說毛主席要過五個老婆,卻不知講出來也會犯法。」

馮影勤心想:毛澤東奪取江山,就為了享樂,他何止五個女人,連他自己恐怕也記不清到底搞過多少女人。想罷,又以關心的口氣說道:「多虧沒有外人,以後講話千萬要注意。你繼續把鄭主任的情況講下去。」

「是是。不瞞你老所說,憑鄭洪山那樣大老粗,咋能當上書記又兼主任,只因一九四九年春,解放軍來到我們這裡,準備過長江,要當地老百姓組織擔架隊。當時鄭洪山家窮得叮噹響,誰給飯吃,他就給誰幹活。參加擔架隊,不但給飯吃,還給二斗米。鄭洪山身體粗壯,自然願去。到達長江邊上,飛來一顆流彈,鑽到他小腿上,他成了傷患,從此成了光榮人物,後又成了農會主席。集體化後,又成了黨支部書記。地位高了,就四處欺男霸女,為虎作倀,從小抱的童養媳,早給離了。前幾天離掉的老婆,也是他自己談的。去年又看上了呂翠雲,在我的策劃下,呂翠雲後來倒是同意了,但要他先離掉前妻,鄭洪山卻要和她先睡覺後離婚,一直僵持到現在。前幾天他突然看到歐陽春嵐,他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把老婆離掉。看來他不把歐陽春嵐搞到手,誓不甘休了。他成天逼著我辦成這事,否則就要給我小鞋穿。我軟的、硬的辦法都用過了,至今歐陽家都不鬆口。請馮老先生能否想出良策?」

馮老頭緊鎖眉頭,握住鬍鬚,似在思索,卻久久不說話。

支書哀求道:「馮老如能把這事辦成,你有什麼困難我保證給你解決。」

「困難倒是沒有,只是我的士民孫兒,剛從學校出來,怕他在生產隊累壞身體。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救濟不救濟,也就無所謂了。」

支書說:「我最遲明天上午就給你答覆。」

馮老抹一下鬍鬚,似在自言自語:「歐陽春嵐,年輕無知,不難說服。歐陽化成,話雖難說點,但多動點腦筋,憑他對我的崇敬,也不至於……」

團支書大喜:「那就拜託馮先生了。」

馮影勤回到家裡,把與團支書談話經過向士民說了一遍。馮士民先愁雲滿面,思考了一會,愁雲逐漸散去。

下午團支書來到馮影勤家,對他說:「鄭主任說,叫你家士民任高級社主辦會計,不知你意下如何?」
馮影勤想了想問道:「那陳會計往哪放呢?」

支書說:「陳會計和鄭洪山嘴和心不和,他早就提出要到他舅舅所在的廠裡當工人,鄭洪山就是不同意,現在同意了。」

團支書走後,爺孫倆人喜形於色。爺對孫戲說:「下一步就看你小子能耐了。」

士民笑道:「我已有了周密方案,第一步是設置陷阱;第二步叫他自投羅網。鄭洪山死期不遠了。」
爺爺抹了兩下鬍鬚點點頭說:「只是陷阱還缺少什麼?」

「爺爺你看還少什麼?」馮士民笑著問

「我們都不說出來,各人寫在手上。」

爺孫兩同時伸出左手,只見兩個掌心都出現三個字來:「呂翠雲。」兩人都哈哈大笑。馮士民抱住爺爺,不停搖晃,搖的爺爺笑得前合後仰。(待續)
(//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
related article
  • 一九五六年七月,天氣分外炎熱,下午二時左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在東山坡上,俯首向西村窺視,遠遠看見社員們扛著鋤頭,紛紛向村西邊走去,待社員們走完,這個小青年暗道:「天助我也!」
  • 天剛黑,呂翠雲哭哭啼啼,向娘家走去,在回娘家的兩里遠的路上,她逢人便說,自己被丈夫毒打。到了娘家,更是放聲大哭,並對父母哥嫂訴說丈夫打她經過
  • 呂翠雲從大門走向屋後河邊,馮士民以去廚房拿開水為由,走出後門,卻不進廚房,而走到牆邊,蹬上預先放的凳子,手扶牆頂,向河邊張望,只見河邊躺著兩條大魚,卻不見呂翠雲的蹤影,馮士民暗喜
  • 歐陽春嵐整理一會床鋪,從房裡出來,聽到馮士民說到:「為了我的心上人……呂翠雲到她該去的地方去了。」緊接著趙義誠的茶杯掉到地主「啪」地一聲響。
  • 日本投降,馮影勤大大舒了一口氣,真沒想到蔣介石打敗了日本鬼子,從此不擔心當亡國奴了。他做生意有方,又很關注時局,不單聽國民黨的宣傳,也看共產黨的一些書報,使他對共產黨有所瞭解。
  • 「啊!真沒想到,馮叫花的孫子長得這麼好看。」歐陽春嵐忙到馮士民身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對不起,怕我媽聽不懂,我叫你爺爺『叫花子』,你不怪吧?」
  • 農村女孩能念到初中畢業,也就不錯了,我們這裡方圓幾十里,恐怕只有你一個人。已經有人說我家劃錯了成份,如果把我們改成漏網的富農,我們可就苦了。如果你再念下去,影響就更壞了。
  • 一天匆匆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如花似玉,滿面笑容,而是面黃肌瘦,愁眉苦臉的歐陽春嵐。馮士民大驚:「春嵐,你怎麼啦?」「大難臨頭了。」說著淚水滾滾而下,她泣不成聲說:「我是來向你告別!」
  • 洗手間裡,我在洗臉池前磨磨蹭蹭,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鏡子裡,一個戴黑墨鏡的在向我微笑!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方明,這兒沒監控。」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他摘下了墨鏡——My God!是他!
  • 在醫院見到了杜紅,也看到了她那位一直昏睡的將成為植物人的男朋友,我真是無話可說了。這個剛畢業的法律研究生,不諳世道,跟預審死磕,結果被一手遮天的小預審整得被律師所解聘、男朋友被打成重傷。我塞給她一萬元——杯水車薪,在這昂貴的醫院裡支撐不了幾天。這錢還是我向母親借的,我目前在國內的現金,為還人情債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