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崗區看守所】
———2008年8月24日———
一個人是生活在文化、傳統和民族之中的,當這三者都毀滅之後,制度就安排了人的命運。人必須在真實中找到意義,而且必須在意義中生存,沒有基本的尊嚴就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那麼,文化是什麼呢?
中華文化是一種民族多元和合、意識的圓融圓轉、形式的廣大悉備、心性的超驗神祕的意境,這種文化的傳承依靠著人心靈的篤信,這其中充滿著邏輯的思辨能力和探索精神。這種內心的穩定結構保留了祖先體認的神傳特質,人的內在生命與宇宙是同源的,人性中有著整個宇宙一樣複雜的和諧結構。人性的複雜結構給了思維創造財富一個基礎,在這個基礎上人類才可能組織任何一種社會活動。這種意境壓制了世俗的物欲,給了社會發展以理性的實據,人性的和諧結構衍生出內部複雜聯繫的社會結構,這種歷史延續下來的社會內部的結構就是傳統。
那麼,傳統是什麼呢?
共產黨的唯物論思維模式破壞人固有的內心結構,共產黨的假惡暴行為模式破壞社會固有的家庭倫理,共產黨從領袖到個人的單線模式破壞了固有的社會結構,共產黨的一切思維和邏輯把社會中所有的要素都破壞掉了。傳統的社會結構是按照人的意識轉移的結果,共產黨系統地破壞了傳統社會的複雜結構,體制是剛,人性是柔,人性的柔能克制度的剛,體制最終都將被人性所改變。
那麼,民族是什麼呢?
民族是一部關於人的記憶的歷史,記錄這部歷史的語言是一種穩定的表達形式,而現在我們所接觸的語言是黨的文化語,與客觀的事實無法產生對應關係,這些共產黨新生的辭彙通過重新的組合和配合特殊語境產生了另外的內涵。中共特色的社會與人類已知的社會形態都不同,共產黨的社會一直保持著戰爭狀態,人民從骨子裡恐懼它的血腥,也會一代代、一次次地把剛剛過去和早已過去的歷史忘記,並且按照黨的需要加工整理成另外一個模樣,並根據黨的自身發展的需要隨時對其更改,人民割斷了對歷史的記憶,民族也就不再存在了。
晚上,管教們都在看閉幕式,中國占據了金牌榜的第一名,對這個結果我一點也不意外。馬太平悶得慌,就讓「大仙」表演跳大神,我還從未見過這種表演。「大仙」很有扮相,腰裡掛了不少衣物,一縷一縷的五顏六色。他懷裡還抱著一個臉盆,只敢有很小的聲音,怕管教聽到。這段唱腔有點像東北的二人轉,二神唱的是祛病驅魔家的情況,大神唱的是與附體的狐仙的對話,「大仙」一人飾兩角,把大神的幽默和二神的機巧表現得惟妙惟肖。
人類社會的存在形式是以「個人」為核心的,外界對個人形成了一種難以超越的處境,這個不可迴避的處境就是人的自私,自私為人對生存的超脫提供了價值。體制的確立必須符合人的生存狀態,維護人的生命權和財產權,因為人要時刻超脫生存境界而存在,人類社會產生了人與人平等的觀念,共產黨的體制就是剝奪人與人平等關係的制度,它就是把一個人從人格上獸性化了,共產黨獸性的釋放是以權力的方式,造成了社會價值就是為了貶低人的價值,等級地位越高獸的本能和欲望越強。
共產黨的自私在於讓所有中國人滿足它的獸性,共產黨的領袖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能溫良恭儉讓,理所當然要殺人、要流血,所以經過六十年運動後的中國社會像一隻佈滿裂紋的碗,隨時可能四分五裂。一個人利用人對另一個人的生命牟利,每個人都把人當作攀爬等級的墊腳石,人都成為另一個人施以獸性的工具,最終的結果是共產黨竊民之資財、役民之身體。
當我們仰望星光璀璨的夜空,當人的目光再次從低微的物欲中昂起,中國人就會發現自己太久地失去了正義又太久地縱容了罪惡,許多人不敢相信人可以改變體制,何時寰宇中響徹於此決裂的呐喊,以最好的方式、最小的代價解體中共。人性正義的基礎重新建立起來,人才可能把智慧和能力釋放出來,人才可能以道德的方式生活。所以我認為中國是否實現民主體制是一個涉及人生存的終極問題,它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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