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传统的故事中并没有反派角色,如果要说什么,那只能说,我们全都是这种无法等待答案出现的疾病所造成压力的受害者。我们急于向我们希望有效的技术求救,而等到我们发现这种技术其实并没有效果时,我们已经投入太深,再也无法改变。
那些从我们对这些新技术的依赖而获得暴利的人,当然没有理由去问,他们所做的是不是符合我们的希望。我们缺乏一套独立的系统,这种系统可以用来评估癌症侦测方法以及现有疗法的真正利润和成本。纽约时报在2007年5月底揭发,医师开出血球增生剂后,每年可以收到几千万美元的回扣。
“过去几年里,这些回扣金额愈来愈高,”时报报导说,“因为这种药物的两家制造商,分子应用基因公司(Amgen,全名Applied Molecular Genetics)和娇生公司(Johnson & Johnson)正在竞争市场占有率,以及试着全面扩大业务。”
事实是,肿瘤学除了努力想要挽救人类不会死于癌症之外,它本身已经是一种企业。有时候它企业的一面,会妨碍了它那更大、更高贵的目标。今天站在最前线的那些人,不一定拥有足够的能力和动机来当一名大公无私的旁观者。
以这种血球增生剂来说,它的目的是要解决癌症病人常见的贫血问题,但研究人员已经发现,在很多情况下只要适度补充便宜的铁剂,就可以解决贫血问题,而且它的效果跟使用昂贵的专利药品一样好。但却很少人会去推广这种替代疗法。
今天,在美国,我们使用这种昂贵专利药的数量是其他国家的三倍,花在化学疗法的费用则约五倍,但我们的癌症生还率却跟其他国家相差不多。
我们也许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我们是将化学疗法当作是一种心理疗法。本来应该专注于杀死癌症的所有努力,却要让位给古老的想法。我们身体的状况反映出进入它内部的所有一切。在这个时候,针对维他命D和更多甚至连我也说不出名字的营养补充品的新研究所显示,正是希波克拉底在几个世纪前告诉我们的:食物就是良药。
另一部分的问题也开始引起注意。苏珊.柯莱恩基金会(Susan G. Koraen Foundation),专门资助乳癌研究的最大私人基金会,这时开始转移它的兴趣到影响癌症风险的大环境中的一些事物。这个图表是寂静春天研究所(Silent Spring Institute)提供的,表中列出已经证实会在动物身上造成乳房肿瘤的216种不同化学物的资讯。其中从来没有任何一种因为它有引发乳癌的可能而列管。
承诺要根据证据来制造药物,这是相当新的观念。对某些最热心的从业人员来说,这项承诺可能会导引出某些明确的抉择,但有时候可能会造成悲剧性的结果。汤姆.查莫斯以及亚奇.柯兹兰,是第一批呼吁对医疗过程和药品进行科学研究的医师。
当洛夫博士和我替《美国医学会杂志》撰写一篇报导时,我们就是向查莫斯求助。我们在这篇文章中引述他的话,他坚持说,思考如何设计出更好的药物,只有科学研究能够提供唯一的指引。
查莫斯和我第一次见面是在巴士上,那是在1980年,我们是同事,政府以专家身份邀请我们去提供意见,看看要如何处理一处遭到污染的广大地区,爱情运河(Love Canal)。我们两人都很清楚处理危险废弃物时面临的两难局面:环境是一种混合物,不能像是药物临床实验那般研究它。
好几年后,我才知道柯兹兰的研究工作(现在已经很少人知道了)就是处理类似问题:他让全世界知道,煤矿矿工的肺部之所以会变黑,跟他们工作环境中的灰尘有关系。
几年后,我们处理看来似乎更直接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判定飞机里面的空气是可以安全呼吸的。1984年春天,国家科学院召开会议讨论这个问题,查莫斯担任会议主席,他在会议一开始时就如此招认:“以前,我一天抽三包烟。我知道戒烟真的很难,那种情况真的很糟糕……我可不希望我乘坐飞机的机长出现尼古丁戒断症状。”
资料来源:鲁德尔(Rudel)等人,发表于2007年的《癌症》(Cancer)杂志 ◎
查莫斯将底牌亮在桌上。“我现在就告诉各位全部的状况,”他以主持一家大型研究机构负责人常用的那种坚定、明确的语气说道,“我绝对不想和一个要求机长戒烟的团体扯上关系。
可能有比尼古丁戒断更糟糕的状况,但我无法告诉你那是什么。没有一个脑筋正常的人,会想要搭乘由一个正出现尼古丁戒断症状家伙驾驶的飞机。”
为什么尼古丁戒断会和国家科学院扯上关系?这个学术机构是美国历任总统固定咨询一些重要科学问题的单位,像是核子武器和全球暖化等。
写在科学院大厅金箔圆顶上的座右铭是对科学力量的赞颂:“科学,企业的舵手,疾病的征服者,五谷的增殖者,宇宙的探险者,自然法则的揭示者,真理的永恒指引。”@待续…
摘 自 《医院不肯说的抗癌真相》 商周出版社 提供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