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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癌真相和真相的背后(5)

黛芙拉.戴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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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森总统在1971年签署国家癌症法案,正式发动抗癌战争时,他正站在美国癌症学会花了25年才培养出来的舆论巨浪顶上。他也试着要对抗他的政治对手参议员爱德华.甘迺迪,因为甘迺迪也正在积极支持医学研究。

尼克森总统发动的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一场战争,这是一场受到人民欢迎的战争,且正好可以转移大众对当时美国在东南亚打败仗的注意力。科学家和美国癌症学会的领导人都对尼克森作过很详尽的简报。

他宣称,癌症不再是死刑宣判。全世界各地的化学疗法正带着临终病床上的病人回到家里的餐桌前。对抗白血病的奇迹式成就,就是美好未来的预言。对抗癌症的战争将会愈来愈火热,因为大家都相信,癌症的治疗法即将来到,只是需要再多点时间和多一点经费。

尼克森向全国保证,这次全国性的抗癌行动,并不仅仅只是组合那些破碎的医学研究,这将会是一场全民的大战争,对准瞄准器到疾病本身。

它的目标并不是当时已经知道或有所怀疑的任何致癌原因,不管是抽烟或是像石棉或合成纤维染料这些化学物暴露,都没有当成是严重的问题端上台面讨论

尼克森总统秉持当时美国人凡事都可以办得到的充分信心,并且呼应当时所有人的共同看法:既然美国人能够送人上月球,并且还能够制造出原子弹,那么,要在十年内完全消灭癌症并非不可能。

正式记录上,唯一对抗癌战争表现出反对意见的研究人员,就是菲立普.兰道夫.李(Philip Randolph Lee)医师,他后来成为卡特政府的助理卫生部长。

“例如,当他们决定让癌症研究所所长独立,不必听令于国家卫生研究所所长时,我是少数反对针对癌症发动战争的少数人之一,”他在几年后指出。“盖洛.尼尔森(Gaylord Nel­son)是参议院中唯一投下反对票的。

我去见艾伦.克兰斯顿参议员(Sen. Allen Cranston),说他应该投票反对,他说,他接到加州选区的六千封信,都是告诉他他应该投下赞成票。”

李在担心什么?“我就是看不出其中的逻辑。我想,我们在向人们保证的,是永远不会实现的事情。”

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这些热心的支持者当中,是否有任何人了解这项计划有多么短视。很明显的,有些旁观者很了解事情真相。

名画家赫伯特.布洛克(Herbert Herblock )在1977年画的一幅漫画,画面中,一群衣冠楚楚、热心的男士们站在后面虎视眈眈,一位可怜兮兮的政府官员向正在进行研究的一位秃头、戴着眼镜的科学家请求说,“你可以快点找出癌症的治疗方法吗?这比预防癌症要容易的多。”

站在后面那些男士的衣服上注明,他们分别是石棉工业业者、化学与杀虫剂业者、食品与药物业者、烟草业者和污染工业业者;如果真的找到治疗癌症的方法,这些业者获利最多。

国家对抗癌症策略的早期策画人员提出了作战计划,甚至直接征召航空暨太空总署(NASA)的人员。对于那些设法抢先在俄国人之前送人上月球的科学家来说,癌症似乎是很简单就可以克服的问题。

这些火箭工程师,和疾病管制局(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及国家卫生研究所的科学家略微不同。克拉克.希斯(Clark Heath)在1971年时是乔治亚的一位年轻的流行病情报官,目前则是美国癌症学会执行会长,在他看来,来自各方面的鼓励和支持让大家更有信心。

“有一天,一些经验丰富的航太总署管理人员大步踏进疾病管制局,架起简报架,展出几张很大的简报表,里面有各种图表、图案和箭头。他们就在这一大张简报表上列出整个抗癌作战计划。

所有目前已知的癌症治疗技术和病毒全都集中在左下方,所有需要我们来补充的项目则集中在右上方。他们认为,只要我们填上那些项目,再配合他们在工程上的需求,就可以搞定一切。”

美国政府投入到癌症战争的金钱相当多,多过美国政府以前用来解决任何医疗问题的经费。目前担任我执教的匹兹堡大学癌症研究所(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Cancer Insti­tute)所长的隆纳德.贺伯曼(Ronald B. Herberman),在1970年代初是国家癌症研究所的一名年轻研究员。

“我记得,有一次我参加国家癌症研究所的一场大会议,对于我当时那个职位的人来说,这可是了不起的事。我永远忘不了他们在会上拿出一大堆图表,上面画满很多同心圆图案。这就是所谓的攻击目标表。最核心的那个圆形就是我们努力的目标,癌症的治疗法。”

跟他同事的很多聪明年轻科学家都充满怀疑。“我们知道这有多么复杂。我们知道不管这些工程图表表现得有多专业,癌症本来就不是简单的问题。”

找出单独一种癌症疗法,大部分认真看待此事的癌症研究人员都觉得这想法实在太荒谬。癌症本来就极其复杂,共有两百多种不同的癌症,各有不同的致癌原因,因此也需要不同的治疗方法。

科学圈里有很多人露出难以置信的傻笑,或是张大眼睛、表现出难以相信的表情。在李看来,“这很像是一场政治闹剧。很明显的,尼克森总统正式宣布对癌症展开战争,其实是一个烟幕弹。记住,当时东南亚的战事进行得很不顺利。反战示威者包围白宫。打败癌症是人人都希望的。我们有些人很明白这主要是一场政治秀。”

贺伯曼对李的怀疑深表赞同,但当时只有很少数人敢于表达。他也明白一定要跳出固定的框框思考、提出新的建议。想要使用一枚大炸弹或炮弹一举炸死敌人,这是毫无道理的,因为敌人不只有一个,而是有好多个。

“在组织基本研究计划时,完全不像送人上月球。如果是后者,只需要找到正确的火箭发动机,研发出正确的燃料,建造合用的火箭,设定正确的投射轨道,以及搞定所有必要的后勤作业。

最后再找到合适的人选坐上合适的火箭,就可以送上月球。而且,我们也真的办到了!”但对抗癌症这场新战争则更复杂,目标也更难达成。“对抗癌症,不仅仅只是从实验室架子上拿出存放的知识,然后把套用在某些特定的问题上。

我们必须更深入研究,找出应该如何强化人体的抵抗力对付这种疾病,而不是只想要找出方法来击败因为细胞不规则成长而引发的多种不同疾病。

当然,我们必须更注意如何预防,了解人们的日常生活是不是会影响他们罹癌的概率。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以及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其实都不很清楚。@待续…”

摘 自 《医院不肯说的抗癌真相》 商周出版社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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