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非是强恶去罪过 慈心坚韧救本身
这个队是一个特殊的队,他们有的放弃了修炼,有的说是放弃了,但没写任何文字性的东西,有的写了,又申明作废了。因此,他们除了白天十二个小时做奴工外,一有空,还要进行思想改造。
星期天,大家在院子里看电视新闻,一些人在看书,还有几个人下棋。因为没有棋,他们拿着纸和笔,在纸上画了棋谱,然后用笔划圈当棋子下。
突然来了一个人,只见这个人清瘦的脸颊透出一股坚毅,忧郁的眼神闪光光发亮,脸上显然有被伤害过的痕迹,一条细细的疤痕从眼角划到耳边。后边跟着的两个人显然是包夹。<--ads-->
“你们要好好照看他,这个人有点怪。”黄衣服扔下他后就走了。
包立求过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黄水清。”
“你在这里要小心,有的人是特务,随时会把你的言行思想向黄制服汇报,有的是犹大,已彻底转化的,他们为了自己早日回家,编一些谎言,所谓揭举立功。”包立求还给说了一些人名。
在这样感受不到温情与爱的环境,有人对自己稍微好一点,人自然会百倍感激,黄水清信任的看着包立求说:“黄制服靠强制打压改变人的思想,根本不可能。”
“那你觉得什么东西你最难改呢?你最害怕黄衣服的是什么?”
“其实外人都好对付,人最难胜的是自己,比如情魔、色欲魔。”
这时,又有一个人在两个人跟从下过来,她脸上带着微笑。大家都围上去,祝贺她。包立求转过去一看,是吕美田。包立求说:这个人很奇怪,经常说她家很富裕,前些天她家里人来看她,她不肯转化,下星期要回家了,大家以为她一直不会转化,谁知道,昨天突然写了转化书,说放弃不再修炼了。旁边那个长得清秀,大学生模样的人叫黄重德。黄重德也是个奇怪的人,男黄衣服找他谈话,他抗逆心理特强,句句顶撞,只要女黄衣服找他谈,他会很老实,红着脸,很听话样子,讲话也细声柔气的。
黄水清写了一封信,想叫吕美田出去后带给他家人,主要是叫家人放心,不要牵挂他,顺便想叫家人去打听一下小飞的下落,安慰小飞。不料,吕美田冷冷的说,她早已不是修炼的人了,她出去也不想再与修炼的人联系了。
这时,黄衣服来人通知说,黄水清有家属找。黄水清被带到接待室,隔着玻璃看到了黄武钢、黄翠花、黄抱弟、黄来弟。
黄武钢满头白发,老泪纵横:孩子啊,你就不要再修炼了!
黄翠花最喜爱黄水清,看着弟弟憔悴清瘦的样子,也心痛的哭。看见父亲和大姐哭,黄抱弟和黄来弟也就哭了。
黄水清伤心的流着泪说:“不是我的错,你们回去吧!千万要保重身体!”
爹给你跪下来了!黄武钢说着就对着玻璃跪下来。黄水清一个劲地哭。旁边的两个黄衣服哈哈大笑。
一家人就这样隔着玻璃哭,居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一直哭到黄衣服的人来赶:“回去了,回去了。”
队里已经被分成两部分人,一部分是黄衣服认为转化了,另一部分黄衣服认为没有转化,没转化的这部分人准备实施牢中牢管制教育,专门安排一幢楼。黄衣服回去,走到半路上,不料被带到办公室。是黄衣服头办公的地方,黄衣服都叫他牟队长。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真实思想,你根本没有转化,还要对抗改造,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我们准备对你实施针对性教育。”
黄水清暗暗吃惊,黄衣服是如何知道的?
“真理给人选择,邪恶才会强暴别人。”
“我就是邪恶,你能怎么样?现在要把你们圈起来,整死你们,算你们自杀。”
一幕幕酷刑图又浮现在眼前,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黄水清感到手指微微颤抖,他想,与其被精神虐杀,不如一头撞墙算了。又想,作为我,是不能自杀,否则留人以话柄。正是左右为难。
牟队长可能看到黄水清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怕他昏过去,便冲着手下一个人叫:“把他带到攻坚队去。”
这个攻坚队,也就是黄衣服认为不肯转化的人,大约有十个人左右,一个人,连带三个包夹,关在一间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一路走过,很多门窗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已是冬天的时候,打开房间,里面却没有床,只有在水泥地上铺着一些草,上面一条破棉絮。有一个已转化的人来劝说黄水清,听那人介绍说过去自己是非常坚定不放弃的人。黄水清从心里蔑视这个人。每天一个小时的劝说,黄水清总是与他回旋。劝说之后,黄水清的任务就是在墙角贴着墙站着,一天十七个小时,不能动,连冷水澡也不能洗,只能上一趟厕所。违规的话包夹就上去打。起初冻得全身发痛、麻。后来冻得黄水清脚趾溃烂,脚踝发青。有一次,晕倒在地上,被一把冷水浇醒,冷水在他脸上,如刀割一样,毛巾擦过后,很长时间还冒着热汽,而他头发上,却有一缕缕的水珠子结成了冰。
这次事之后,黄衣服允许黄水清每天睡觉。给他替了床,增了一床温暖的新棉被,一天睡六个小时,闻着充满阳光香味的棉被,如躺在春天的花丛中,算是很幸福和惬意了。可是睡到半夜凌晨,突然被黄衣服从棉被里拖了起来:“下去,到大厅看电视去。”
大厅里,已有二个人坐着,一个是黄重德、另一个是农民一样的人。电视开始了,是污浊不堪的六级黄片。那个农民一样的人闭眼不肯看,被包夹用手扒开。那电视里鬼一样的淫叫如蝎子一样往人耳朵里砧。黄重德用手捂耳朵,被包夹掰开。黄重德红着脸,喘着粗气,发出一声尖叫声。声音如刀一样划破寂静的夜空,久久在高墙四周回荡,然后黄重德流出了泪水。黄水清捂住眼睛,却被包夹打了耳光。黄水清哀求的看着包夹,像似说:求求你,别让我看了。包夹兴奋的说:“有趣有趣,你不看也得看。”
黄水清心里哭道:“我生来就是命苦,此生只因爱欲太重,一生吃了无数苦难,到现在,想不到,对着这般社会渣子低声下气,真是虎入平原被狗欺啊。”
黄水清回到房间后,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如中毒了一样。他惊惧的发现,他的床边,贴着二幅色图,一张是裸体的女人,作着狐狸精一样勾引人的动作和眼神,另一张是赤裸的一男一女交媾图。
黄水清的三个包夹,一个是打架进来的,一个是拉皮条进来的,另一个二十多岁,长得秀气,皮肤白嫩,讲话动作透着一股阴柔,叫扁异。
黄水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想,不看,但是眼前却有许多黑点和亮点飞来飞去,有的如芝麻大,有的如钮扣大,有时是一张恐怖扭曲的女人的脸,五彩斑斓的飞舞。黄水清惊醒,这些景物全没有。扁异说:你不能躺下来,黄衣服叫你写篇心得体会。说着扁异就揭开他的棉被。黄水清没看他们一眼。结果他们三人就拥上来了,搂腰的搂腰,压腿的压腿,扁异褪去黄水清的内裤,使劲扯捏黄水清的命根,等硬了,再用手打、用针刺出血……
黄水清哭着说:性命性命,有性才有命,你们这样污辱,等于污辱你们自己,会有报应的。他的哭声换来三个人哈哈大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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