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祝祷,迎向未来,每一位都是虔诚的脸庞。
过年,和家人到附近庙宇走春,一方面是难得家人团聚,平衡一下平时聚少离多、来去匆匆的日子﹔一方面也是入境随俗,半参观半休闲的各处走动,增进亲情与认识乡土,两相兼得。
香烟缭绕中,放眼望去都是一幅幅虔诚的容颜。有抱在怀里的婴儿﹔有牵在手上活蹦乱跳的幼童﹔有由他人搀扶拾级而上的老人,贡品各异,心诚则同。手拈清香,鞠躬弯腰,专注的目光和念念有词的祷告,不知是诉说、还愿还是深深的期许。人潮、车流汹涌,他们不知来自何处,也不知将往何方,但匆匆中,可以感受到新的一年,对于接踵而至的未来,他们皆已成竹在胸。
机场准备出国的人,一批批的涌入出境大厅。大包小包的行李,或背、或提、或拖的将原本空旷宽敞的空间,霎时变得越来越拥挤不堪。领队忙着办理出国的手续,鱼贯排列的旅人,也忙着打点出境的东西,个个嘻笑的面容上,有雀跃、有奔放、也有期待。
迎向未来,每一个人的脸庞都是喜孜孜的。因为未知,有憧憬、有梦想、有心中彩绘的蓝天﹔紧密安排的航班里,一架架迎风升起的飞机,宛如带着一群群去远方筑梦的人。迎向未来,梦,或许是雾里看花,或许是模糊难懂,或许是飘忽不定,但每一位旅人,还是宁愿抱着“有梦最美”的遐想,不管共同筑梦的是亲人、是情侣或是平行线上的来往过客。
北国风情,对生长在南国乡土的人来说,是刺激、深刻而难忘的。鹅毛飞雪,将大地冰封在一片雪白之中,积雪压坍了公园的塔柏,平日飞驰的来往车辆,也牛步化的小心翼翼起来﹔连日大雪使得小路没了、庄稼淹了、湖泊冻了,皑皑白昼里,只有孤单的枝桠在风雪中,顶着凛冽的严寒,无奈的招摇。
惊见一位蜷著身躯踽踽独步的人,顶着风雪,迎向未来。白茫茫里只见他孤伶伶的鞋印,所牵引出一道长长却越来越小的履痕;一望无际的平原中,不知他将走向何方,是尽头的田园,或是远处濛濛的农庄?我努力也看不出他未来的方向。只是心想:如此顶着酷寒的风雪,艰苦的踏出每一个步履,必定是有其不得不坚持的理由;细细审视,前进的足迹里,没有一个是回头与踌躇不前的鞋印,不知他是否也是个筑梦的人,祝福他的历经“寒彻骨”,真能换来“扑鼻香”的美梦。
人越走越远,印痕越来越浅,只怕不消片刻,大雪就会填满而且擦拭了他所有的足印,愿他找不到回程的足迹时,也能有不回首的傲骨。
大雪封山,阻断了前行的道路,而出发时心里所编织的壮丽和不朽,也跟着被冰冻了起来。千里迢迢,万里飞翔,在不可臆测的天候下,我们原本编织的美梦,被替代的是在雪花飘飘里,换装成另一幅皑皑的雪白风情记忆。
迎向未来,尽管有虔诚的祈祷、有乐观的奔放,有彩色的憧憬,但也可能变成雪白的风情。如果彩色是一种美,雪白也未尝不是另一番呈现。未来,是不可臆测,是不可逆料,是虚幻,是希望,如果了悟“心随境转”的真谛时,倒也能够自得其乐而无所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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