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最开心的事,就是找到了老同学艳红。前天QQ登录后,看到系统消息,是艳红的。看到她的名字,我感到心里一震。
艳红是我初、高中的好朋友。她很温柔,脾气比我好多了,整天笑呵呵的,从没见过她生气或发火。和艳红在一起总共六年,她对我一直很照顾,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样。这就是为什么,突然联系到她,我会有种想哭的感觉。如果和她见面,我会哭的,真的会哭。
读高中时,一开始大陆政府还没有镇压法轮功,县上很多人都在学,包括学生。爸爸一直气功很感兴趣,学了许多种气功,最后认定法轮功,告诉我们:这是最好的功法。在爸爸带动下,我们全家人都学,慢慢学的人多了,就在我家成立了炼功点。艳红家也是。当初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有很多。我身边就很多人,炼功后身体变好了,不孝顺的儿媳妇也变得孝顺,人与人之间多了很多欢笑。
后来,突然天塌了一样,堂堂一个国家,居然要把在民间流行的一种袪病健身、教人向善的功法“定性”为“邪教”,看着都可笑。,是邪的,用得着政府定性嘛,定不定都是邪的;如果是善的,也不需要谁去定性后才变得善。“定性”一说,估计人看了没几个不在内心发笑的。炼法轮功的,连个名单都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都无教可言。
形势越来越严峻,很多炼功人的家人不学,所以都害怕惹事。有位年轻的阿姨,学法学得挺好的,但受不了她爱人的打骂,后来就再也不去我家的炼功点了。慢慢地,炼功点上只剩下我们一家人和几个爸妈的好朋友。有位老大爷,停止炼功后没多久就精神失常去世了;那位阿姨也过得不好,夫妻之间问题重重;而好不容易变孝顺的儿媳妇,又开始骂公公……这一切,都是我亲历的政府镇压后的烂摊子。
高中分科后,和艳红就分开了,但她经常去找我聊天。记得99年底,一天下午,艳红找我,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说起目前的一切,两个人都泪汪汪的。同学中,好像就我们两个人学法轮功,还有一位语文老师。老师后来被抓了,学校也在给师生施加压力。我有个表弟本来也炼功,但学校威胁他要勒令退学,他也不学了。现在表弟到了美国,我劝他现在环境宽松,要再看大法的书和资料,他听不进去。眼睁睁看着他毫无反顾地陷入爱情、事业却逃避大法,我无计可施。也许是他当时受的打击太大了吧。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这一代真的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不知道反思一下什么是正邪是非?
搬到新学校后,我离家远,艳红离家近,她就叫着我一起坐班车去家里吃午饭。阿姨脾气出奇的好(好像很少见炼功人脾气不好的,即使不好的也都在努力改),不住给我夹菜:“看你瘦的,要多吃……”艳红有个妹妹,和她一样漂亮、文静。后来上大学分开,我给艳红家打过电话,一直没有通。不知是搬家了还是怎么的,就再没了联络。
和艳红再次联络上,大家问的第一件事就是现在大法的形势。艳红已经结婚,老公不明真相,很反对她接触大法。艳红说:“这些年我每天还看书,但全被封闭了,一点儿不了解情况。”我传给艳红突破网路封锁的软体,给她讲这些年海外的大法学员很不容易,办了很多网站,还有单独的电视台,还有神韵的巡演……艳红听得很认真,为了看到大法的网站,她毫不犹豫地把电脑上的杀毒软体全卸载了。
感叹缘分的奇妙。缘至,缘归,演绎着一幕幕动人的戏。这么久没有艳红的消息,也许那逝去的一年又一年,都在为今天的再次相逢做铺垫。曾经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人与人之间,也许就这样吧,所有的相遇、相知都是缘,缘尽人去,缘至人归。人生、历史都不过是一场大戏的局部,而结局如何,也许早有定数,就像许多年前就定下了今天与艳红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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