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克坚:加州可能破产, X州呢?

温克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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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7月4日讯】据新华社报导,由于州议会中民主党和共和党议员未能就新财政年度预算方案达成一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在从2009年7月1日开始的下一个财政年度中,面临243亿美元的预算缺口。州长施瓦辛格1日宣布加州进入财政紧急状态,通过各种紧急计划来削减州政府支出。舆论认为,如果加州预算赤字久拖不决,加州政府将成为美国第一个破产的州政府。更让美国人担忧的是,与加州类似的“病痛”也在美国其他地方出现,目前至少还有十多个州的财政面临着无米下锅的窘境。美国最富的加州犹如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其危机一旦加剧,将可能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看到上述消息,作为中国人,自然会开始担忧中国一些地方政府面临的财政困境。

我曾经写过一篇题为“地方其实很差钱”的短文,提到对大部分地方政府来说,在经济危机冲击下,税收收入大减,而其他的收入,尤其是和土地相关的出让金更是暴减,因此财政压力陡增, 据说一些出口依赖比较严重的区域,财政已经快无米下锅了。 “目前的事权和财权的配置结构,类似“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就是地方政府财政上的制度困境。”

现在2009年半年过去了,我们也许可以看得更加清晰了。根据官方统计数据,2009年1-5年全国财政收入递减6.7%,而支出则增加30%, 而财政部也公开表示,由于税收收入低于预期而政府支出增速却快于预期,中国今年的公共财政前景黯淡,财政收不抵支的矛盾将逐步凸显出来,全年财政收支形势严峻。

其实,从全国的视角看问题没有充分反映出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财政收入递减呈现出极大的地区差异性,笔者尚无法查到1-6月各地财政收入下降的完整数据,但是一些地方的财政收入下降下降了20%以上的新闻则随处可见。表面看,下半年的经济数据可能会光鲜一些,GDP增速可能提高,不过从财政收入的视野来看,目前的经济增长,是没有质量的增长,因为财政收入并不随着经济增长而同步增加。

问题中更严峻的一面是,大部分地方政府债务水平本来就已经高企。由于地方人大事实上无法约束地方财政支出,因此财政纪律松弛,财政支出大手大脚,是大部分地区的常态,公车消费,公款旅游,大吃大喝等统统纳入财政支出。有的地方债务与GDP的比率处于令人担忧的水平。在现有的权力配置格局下,一方面,地方政府的权力缺乏来自民意代表机构的约束,财政支出无度;另外一方面,地方政府必须对上负责,因此中央也不允许地方政府开展独立的融资渠道。2009年由财政部代发的2000亿元地方债券,算是一个应急性的安排,但是也是杯水车薪,无法根本解决地方政府的债务压力。

在这个意义上,加州的财政危机还无法和中国地方政府的财政危机相提并论。加州的财政危机毕竟还只是议会和行政机关的角力,而中国地方财政危机体现的是地方经济和政治的综合病症。

分析到这里,一个有意思的猜测是,哪个地方政府将率先破产?大体上这个问题可以通过三个角度来分析可能的答案:一是地方经济结构比较单一的,受经济危机影响比较深重的, 二是形象工程比较多的,政府大楼比较伟岸的,三是该地官员政治前途看涨的…其中原因,则留待读者自己去体会了。

不过虽然有了这些分析思路,但是由于相关信息的匮乏,还是无法作出一个精确的预测。 是兰州?是苏州?是杭州?还是九州?

我自己的一个猜测, 省会级城市是河南郑州,原因有几点,一是郑州区政府建筑天下闻名, 二是郑州的吏治也有其特色,捡破烂的和纪委书记斗法的故事天下闻名, 三是最近政治规划局副局长逯军的名言,“你是准备替党说话,还是准备替老百姓说话?。 原因可以归结为一句话,这样的政府不破产是不道德的。(//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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