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娘家在三峡,是间有着竹丛围绕的三合院,外公住在正厅,而三位舅舅住在两侧。
黄历正月初六是三峡清水祖师庙祭辰,三位舅舅忙着拿手的餐饮绝活,让我们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其中最让我始终难忘的味道是,白斩鸡沾上自家酿造酱油的味道。不同的是,大舅家中的白斩鸡切得很大块,自家酿造的酱油偏咸但充满豆香。二舅家的白斩鸡皮很脆,肉很嫩,大概是阉鸡吧?酱油有些甜味。
三舅家的白斩鸡个头儿较小,精瘦有着鸡肉的香,沾上自制咸甜适中充满豆香的酱油,是我最喜欢吃的白斩鸡。至今已过数十寒暑,我寻寻觅觅地寻遍四处尚无法再尝到那么好吃的白斩鸡。
舅舅们忠厚老实,而婶婶皆为勤奋的农妇,儿女又多,日子过得很辛苦,为了我们一年一度的拜访,竭尽所能的招待我们。如今三峡的三合院和田地在都市重划后,变成建地因而致富。
有回读到一篇名家介绍卖白斩鸡的农庄餐厅,全家特别前去用餐,当车在停车场停妥,看到一箩箩的鸡挤在笼子里,在烈日下曝晒,心中十分不忍。在餐桌上拿起酱油闻了一闻,知其是化学速成的酱油,一餐下来勉强吃了块沾着化学速成酱油的白斩鸡,真是食不下咽。
这家餐厅的主人也粗心了些,他应善待这些鸡只,虽然它们将被宰杀成为食物了。在烈日曝晒的鸡一定十分烦躁,肌肉充满乳酸,这样带酸的白斩鸡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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