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和母亲(99)
一零一 财物抢走家门封 上访申诉公安厅
被抓走的父亲没有了音讯,难中的母亲,无家可归,只好拖着病体暂时蜗居在弟弟的家里,就这样半个月间,家人一次次跑到派出所去要钥匙,回复都是还要抄家搜集证据。抄家要抄半个月,实属红朝治下的中国特色。母亲行动不便,无法照顾自己,父亲行踪去处更是一无所知,我们姐弟的心情只有沉重二字。
过了半个月,弟弟在分局610和派出所之间的辛苦奔走终于有了些许回复,魏家庄派出所的所长钟伟心有不甘地用威慑的语气为难弟弟说:“你们可以来拿钥匙,但要你妈亲自来!”妈妈那时还无法走出家门,而且我们都非常担心母亲的安危,这些中共狼犬对于法轮功学员可以不问理由欲抓欲打,我们怎么可以又一次把母亲送上门去呢?父亲还在牢里,能听到母亲的声音就是我们最大的欣慰了。所以我和弟弟都决定宁愿不回家,也不能让母亲去冒险。
母亲知道我们的担心,她笑着对弟弟说:“我们现在生活在这个虎狼之国,他们想抓我那还不容易?门都可以砸,到你家来也不麻烦啊!头上三尺有神灵,让我去看看他的表演吧!”于是母亲拉上小姨子杰一起去了派出所,两个老太太在派出所经历了一番冷漠与刁难,据理力争,终于拿到了自己公寓的钥匙,可以回家了。母亲总算有张床可以舒展一下她那久经折磨的身体了。
听到这个消息,那天我还高兴了一阵子,觉得母亲像捡了一栋房子一样。后来回想一下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因为是法轮功学员,这些中共警匪就可以无故抓人,抄家,封门,让你分分秒秒生活中恐惧之中。抄家也不是抄家,和抢劫无忌,看到什么想要的东西就抓走,这就是披着警服的强盗嘛,一个国家的公安是这样的素质,怪不得现在人说,中国不是国家,是个强权国寨。
重回到家,看到大门内外的地上满是被砸得七零八落的那把坚固的防盗门锁的破损零件,屋里也是狼藉一片。那把警察要了300元修锁费的劣质门锁像个铁撅一样竖在那里,床和衣柜等能掀开的能撬开的,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好在那张床放平之后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舒适,母亲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了。
来帮忙的亲戚们和母亲一起整理好公寓,残存下来的东西都归位后,找来修锁公司,又花了200元,那把锁才勉强能够正常工作,修锁师傅说只能修成这样了,就先凑合用着吧。母亲经历此劫难,回到家里,却发现并不是一切照旧。由于那次砸门的印象太深刻了,母亲开始时老是在半夜惊醒,因为她总是隐约听见又有警察来砸门了,类似的噩梦到现在还不时出现。
抄家抢劫后,母亲的生活一下子倒退了好些年,电脑打印机手机等等一切机器都被抢走了,母亲的手机只用于和我们联系,所以只买了一个每月只有两元钱话费的电话卡,这也难逃一劫。母亲回到家后,我发现无法和母亲联系。是,我们还有坐机呢,可是那个坐机几年来一直在派出所的监听之下,现在在这个敏感时期,我不想同母亲说话的时候,黑影处还有一个监听者。其实现在的中国,被偷窥监听是怎样的难以避免,后来我们也就想开了,反正人生就是一台戏,多一个观众有时还是好事呢。我们是大法弟子,如果我们的谈话能使别人听得能给他一点启发,那不也是没白听嘛?
母亲在家中坐了几天后,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扶着墙慢慢走路了,她觉得她应该走出去申诉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第一步就是应该向那个派出所要抄家清单了,要为他们的抢劫行为留下罪证,母亲也不去想他们会不会给,强盗嘛,抢了东西,怎么肯列个单子给你,那么他们的丑事不就昭然于天下了吗?邪恶的派出所抄家经常不给清单,抄去的私人物品他们也经常不予归还。九九年以来父母家曾被抄过,过后什么清单也不给,东西也不见了,这次是不是也会如法炮制?但是母亲觉得还是要去申诉一下,家已经被抄了,作为这个家的主人,总应该有权利知道在这十五天的抄家运作中,那些禽兽般的警察到底从自己的家中夺走了些什么。如果可以任由他们随意掠夺,于情于理于法都是不对的。所以,她虽不愿意再见到那些人,还是去了。
走近魏家庄派出所,母亲的痛苦回忆骤然打开了,在这里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之后,父亲就不知所终了。母亲拖着自己的身体,坚强地走进去。里面的警察面无表情,一个个冷若冰霜。副所长张华在那整理着她的桌子,面对母亲的询问,根本不理不睬。母亲来到楼下,想找另外的警察,正好碰到了办案人员马永刚,他冷冷地说:“你不用来问了,现在是市公安局处理这事,你去找他们吧!”
母亲来到了市公安局的接待室,那个接待窗口的警察一听是法轮功,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勃然大怒起来,并不停地咒骂。看上去如果不是顾虑他的身份,他就要上前来大打出手了。母亲心平气和地和他说了自己的遭遇,说自己炼功,做遵纪守法的好人没有错。但那人根本听不进去,母亲只好默默地回到家中,心里想着,要去就去最高机关,去省公安厅申诉!不是有人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对,就去省公安厅!母亲心里打定了主意,
母亲在公安机关层层申诉,并一层层上找,直到省公安厅。其实那时的母亲,身体机能并没有恢复正常,她这一次左半身瘫痪非常严重,虽然只有几天她就能够自己走路了,但她走不了远路,所以一出门就打出租车。我经常打电话回家找不到她,心里非常担心,她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到底每天都在哪里呢。那时正值北京奥运,各地截防,非法关押司空见惯。中国公安那是上下一团黑,他们哪里会有阎王那么公正呢!
背景
父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
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时。期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张兴武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刘品杰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游,不准办护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员警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印表机各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张兴武、刘品杰。张兴武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通知已经内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无法得知。
办案主要负责人:
济南市检察院联络人张晓晖0531-85037729
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反X教大队长韩延青:0531-82746554
实施绑架派出所: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长钟伟电话:13361012598
张兴武被关押看守所:济南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531-82795754531,531-85088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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