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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路线下,中国社会的苦难与血腥系列小说(五)

小说:世上真有平安夜(上)

文/张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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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洋狗来福被民兵打死了,可怜的戴敏以为土匪头刘礼靖也死了,这个不幸的山村女人要不是身边还有两个崽,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的。戴敏思来想去,唯一能够生存的办法,就只有进城讨饭一条路了!她带着她的两个崽离开乡村那天,一路上她啥也不说。一阵不停歇地奔走,约莫两个小时的功夫,这一行人就来到了她娘家的所在地——风景秀丽的花溪县城了!

这时,天仿佛比往常更要亮堂三分。蜿蜒曲折的花溪河面上飘浮着缕缕雾气,农舍里的鸡犬声渗透进缭绕着雾气的山间……渐渐的,天空广阔了,道路亮堂了,稻田一片金黄,浓浓的稻香让人心旷神怡。鸟儿啼叫开了,画眉鸟抖动着黑白的翅膀,在山林中比试着歌喉……此时的天与地、地与人、人和物仿佛被宇宙紧密地融合为一体,在晨曦中享受着和谐与宁静!这里原本就是这么平静、祥和、安逸……自然界总是将最美的瞬间赋予了早行人。

就是这样一个美丽而宁静的早晨,戴敏不为清晨的美景而陶醉在迷人的花溪河畔,她已经沦落为乞丐,她必须为了她的两个娃崽而流离失所,她就像所有失魂落魄无家可归希望渺茫的母亲那样,只得紧紧地裹护着自己幼小的子女。她顾不上她的“脸面”,把自己也把她的娃崽,投入到了人类社会中最为低贱的乞讨行列。

戴敏分明看得见她未出嫁时的那间闺房;能分辨出轱辘的水车声是哪一家的水车;能嗅出她熟悉的那些茅屋里飘荡过来的米汤香气;能听出父亲的清晨剧烈的咳嗽声……她把头埋得低低的,更是加快了步伐,她怕她的这副惨相被娘家的村里人看见……急忙跳进河边的羊肠小径。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娘崽仨到达了离贵阳城门还有十几里地的甘荫塘。张勇看到了前方有人在卖豆浆油条就走不动了,戴敏这才停止了脚步,她把张勇拉到街边,为他捏着腿肚……

张忠也累坏了,他想,这里或许就是讨饭的第一步吧?他想起了母亲的脸面,想起自己是这个家的长子,支撑家的男人,他没有征求母亲的同意,就从篮子里拿出个粗瓷大碗。此时,他看了看母亲,母亲也惊异地睁大双眼望着他。张忠没有料理母亲,当他欲走时,母亲叫唤住他:

“老大,让妈去。”

戴敏捧着粗瓷大碗向着小摊走去,向吃豆浆油条的陌生人伸出碗去……俩兄弟坐在大树下,看着自己的母亲好一阵,戴敏才讨得半碗豆浆和几小截油条回来,把要来的食物送到张勇嘴边。张勇突然哭了起来:“妈妈先吃,妈妈先吃……”

戴敏却说:“你们吃,你们吃,是妈妈……造孽你们了。”

这样,为谁先吃这乞讨来的第一口食物,一家三口人因推让而相拥痛哭!

——那乞讨的酸辛不用再赘述了!那受尽世人鄙夷的辛酸也不该在人的记忆中留存下来了。当严冬到来的时候,各地因土地改革而聚集到贵阳的乞丐简直多如牛毛。为了解决这些人“吃”的问题,不少社会团体、学校、教会纷纷起来援助……与此同时,地方政府为了肃清匪特,也加快了清理流亡地主、流窜人口的步伐。政府的公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强令所有遗留下来的兵匪前去自首;责令所有外出的地主家庭必须立即回到原地……

在一个飘着凌毛雨、屋檐的瓦片下伸出小冰柱的早上,赵家女人又来到了戴敏身边。说胳膊扭不过大把腿,她已经想好了,还是准备回青岩古镇去了。她在临行前来约戴敏,说顺路再收刮些油汤油水带回乡下去;说天气越冷,这些东西放上十天半月也不会坏……说这年月不是地主家庭耍赖的时候,要戴敏和她一起回去。她又说,男人到了讨饭的地步也不会规矩的,你的邋遢掩盖不了你的年轻和漂亮,我只要不在你身边,天一黑他们就会在你身边摸摸擦擦的,就想沾你些便宜,你有意把脸抹得像块黑锅巴又有哪样用?你这般的身段这般的脸面,莫说你只把脸弄黑,就是涂上一巴狗屎,他们也照样来惊扰你……

赵家女人突然叫道:“蔫卵哟,我只顾吹壳子把正事都吹忘了。今天是洋人的平安夜,南京路的一个大富人家要做善事,从一大早起就架了几口大锅,在熬稀饭哩!”

张忠和张勇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戴敏却说:“我才不去南京路上讨饭哩。要去你去。我想……也跟你回寨子里去。你都不敢要饭了,我更不敢。听人谣传……我们这样的人不回去,被人抓送回去的,要被拖去开斗争会!”

赵家女人说:“被人开斗争会倒不怕。老娘怕的是他们又要我们清赔退租!你我都身无分文、毛干水尽了,哪点还有钱搞清赔?”

戴敏颤抖了起来:“你经常回寨子里去,寨子里的事比我清楚。若是分文都退不起呢,咋办?”

“咋办?这就看李青山的了。你给他些便宜占,呵哄他好些,他说你分文没有了你也就不赔了。若你又不给他些便宜占,又呵哄他不好,他说你有,你就是光起屁股喊天,你也要拿出钱来赔!”

戴敏被吓得呆呆的望着赵家女人。赵家女人此时奇怪地问戴敏:

“你出来要饭都三四个月了,你大街不要小巷要,北城不要南门要,为些哪样?”

戴敏说:“丢脸多哇。”

——戴敏死也不到北门的南京街上要饭,这事张忠和张勇最清楚。这条街上住着爹爹的叔伯兄弟张云轩,不论是国民党时期还是共产党来了,他都红极一时并且财气冲天。他的妻子唐维绮,是贵州最富有的人家的千金小姐。她玉骨冰肤、仪态万千、雍容华贵,是世间上少有的美人。他们的独生子张炎,同他的母亲一般漂亮,那粉皮嫩肉、活泼可爱的小脸蛋,就是张忠张勇也很喜欢亲近他、抚摸他……

从前,其实也是两三年前的事。在张老太爷张继涛还未谢世的时候,每年的大年初一,爹爹都会租来一部马车。戴敏把打好的糍粑、二块粑、黄粑……和车夫抬到车上。爹爹不许母亲穿着布依族女人的服饰去给老太爷拜寿拜年……全家人在大年初一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赶着马车,给老太爷拜年去了!

马车夫从启动车轮那阵,就在寨子里一路地吆喝。清脆的皮鞭声在清晨的薄雾中劈叭声响;爹爹一路放着炮仗(鞭炮),那清脆的劈叭声惊动了四村八寨,也惊醒了守年夜的村民……车夫会不失时机地喊道:

“给城里的张老太爷拜寿拜年去啰!给城里的张老……”

寨里路边的农家,这时会钻出许多守年夜的大人和娃娃,他们朝着爹爹大喊:“张家老爷,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恭喜……”

这时的爹爹会做出难得的慷慨。他会从马车上向这些人家的娃娃撒下一些银毫子,在恭维声中呵呵大笑……

当马车在临近花溪道路上宾士的时候,这时才是戴敏一年中最为风光的时候!她撩开车顶盖布,出现在马车夫和她的男人身后,不顾那凛冽的寒风,美丽的脸颊因快乐兴奋而异常的绯红,她怂恿爹爹放更多的炮仗,扔更多的银毫子……她在行驶的马车中大声地给外公外婆拜年,给亲戚拜年,给乡亲们拜年!

进入贵阳城时,也只是约八点钟。习惯守年夜的贵阳人,这时都还沉浸在节日温馨的睡梦中。马蹄在石块铺就的南京街上行走,显得异常的清脆悦耳……爹爹是每年第一个到张家大院给老太爷拜寿拜年的人,他在母亲和车夫忙着卸年货的时候,自己忙着在大石狮上挂上几大串电光炮。他一边点燃炮仗,一边要张忠和张勇随着他、朝着紧闭的张家大朝门叫道:

“侄儿张云长给老太爷拜年来啰!……”

“孙儿给老太爷拜年来啰!”

这时,母亲也会朝着大门喊道:“侄儿媳妇给叔叔拜年来喽!……”

一瞬间,从三十夜才清静过来的南京路上,鞭炮又重新震响……与此同时,张家大院的大朝门一下子打开,四五个下人手执长竹竿,竹竿上盘蛇般地缠绕着那震耳欲聋的电光炮……霎时间,贵阳城大年初一的宁静,就被爹爹的拜夀拜年点燃了,沸腾开了!

张家大院的门前一下子引来无数的大人和小孩,舞狮的不知啥时候来了;那舞龙的也不甘下风地随着来了;他们在轰鸣的爆竹声中舞动起来。人们争先恐后地点燃炮仗,朝着舞狮人舞龙人的身上掷去,一时间这里震耳欲聋、烟雾弥漫。

在这震耳欲聋的炮仗声中,人们期盼的张老太爷出来了!他笑呵呵地抱着他的孙子——张家大院的独根独苗独种张炎,将他稚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老脸上,一边为他蒙着耳朵,又一边抖动着他,要他不要害怕,快快看热闹……这时,爹爹会不失时机地带头大喊:

“给老太爷拜寿啰!给老太爷拜年啰!”

那些舞狮的舞龙的也一齐上前,边舞边喊:“给张老太爷拜寿!张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张老太爷高兴得呵呵大笑。他从管家宋老先生手中,接过一个个大红包,每一个红包都让可爱的弟弟张炎拿着,让舞狮的、耍龙的在张炎弟弟眼前边舞边抢……当然,这时绝对不许人往张老太爷身上扔鞭炮的。张炎弟弟在老太爷手中,被舞狮人和耍龙人逗得咯咯大笑,那粉嫩的小手中的大红包,也被他们夺去了一个又一个。看来,老太爷也只为了逗张炎笑笑,他一点也不吝啬银钱!

最后一次给老太爷拜寿拜年,是一九四八年的大年初一。在大门外的庆祝活动完了之后,他们随着爹爹进入了大客厅中。

大客厅内坐满了拜寿和拜年的商人和阔太太们。看见张老太爷抱着孙子坐下后,这些人都夸赞说张老先生真是个大福人,连出生都在大年初一这天出生。这么大的中国,每年的大年初一每户人家都在燃放烟花爆竹,这不是为张老先生拜年拜寿么?

这偌大的大客厅内,靠壁两边各放着八张带有茶几的雕龙刻凤的红木太师椅;中间放着四张八仙桌,每张八仙桌都配上八张精致的靠椅;在正中的上方位置上,放着一把张老太爷坐的、更大的、更气派的红木雕龙太师椅。

老太爷让张炎站在他身后,这张太师椅上挂着几种时尚的玩具,开始时小张炎啥也不在意,只是专注地玩着玩具……看见老太爷刚刚坐定,爹爹就急不可待地拉着张忠张勇一齐上前跪下:

他道:“侄儿给叔叔拜寿拜年。祝叔叔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新年大吉大利!”

张忠接着道:“祝爷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张勇慌张了,他说:“爷爷寿……寿好,新年好!”

戴敏很少有机会见到这样大的场面,她慌慌张张地说道:“侄儿媳妇给老人……愿叔叔……寿南……寿南山,福……东海。”

来拜寿拜年的商人和太太们都哄堂大笑起来……

张云长恶狠狠地对戴敏道:“憨包一个!是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真是个猪一样笨的‘苗子’!”

戴敏:“侄儿媳妇无知无识,请叔叔莫要见怪。”

拜寿拜年人又都笑了……戴敏正跪在地上说也不敢说,起也不敢起时,却听见张炎在爷爷身后说:

“爷爷,哥哥,两个哥哥,我要和两个哥哥玩。爷爷……哥哥,我要哥哥……”

老太爷急忙应道:“我的乖孙要哥哥,要和两个哥哥玩哩!”他转向张云长:“大过年的,你说这些干哪样嘛?宋先生,快按老规矩,发红包给他们!”

张炎还在指着张忠、张勇闹着:“爷爷,哥哥,哥哥。我要哥哥!哥哥!”

戴敏这才站了起来,她伸出双手:“张炎乖乖,让伯妈抱你出去和两个哥哥玩。”

张继涛喊道:“王妈,你快过来。我的乖孙今天有两个哥哥了,你要多注意照看他,别有一点闪失……”

王妈伸手接过张炎,招呼张忠、张勇随她到后院去。这时,张继涛对客人说:“我这一门,都是一脉单传。我和哥哥虽是一父所生,但却是两个门户。小时候呀,总想和哥哥一起玩,想和小猫、小狗玩玩,老人们又都怕被小猫小狗伤着了,说啥也不准和猫狗玩。那时呵,只要看见家里来了一般大的小娃,就吵着要和娃娃一起玩。我的乖孙,想起来也怪可怜的……”

张炎不要王妈抱,他挣扎下地,一手拉着张忠,一手牵着张勇。满足得灿烂地笑了起来……

张炎对所有人说道:“我有哥哥……两个哥哥!”

这时,宋老先生给张云长和戴敏每人五十块大洋。又给张忠和张勇每人二十块大洋。

张忠拍了拍兜里哗哗响的大洋,张勇也拍了拍……

张炎也拍了拍衣兜,他叫道:“爷爷,我咋不响呢?我咋没得大洋呢,爷爷?”

众人笑得撑不起腰来,张继涛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他说:“是呀,我的乖孙咋就没有压岁钱呢?宋先生,你说呢?”

张炎规规矩矩地站在宋先生面前,也拉开衣兜。

宋先生不但是张继涛的同乡老友,还是张家最信赖的大管家和张炎的私塾老师,在张家的地位很高。他这时有意显露他师教有方。对张炎道:“慢忙,慢忙。这家里你要啥都行,先得把我教你的‘三字经’,好好的背给大家听听才行。”

张炎背诵道:“人之初、性本善……”他一心想着出去玩,求救地转向张老太爷,叫唤了一声“爷爷!”

张老太爷急忙出来为他解围:“宋先生,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就免他这一次罢。”

客人们也都夸赞弟弟张炎,说他才三岁,就这般聪明,真了不得,了不得!有宋先生这般高人指教,长大必是国家栋梁……

宋先生这才笑吟吟地往张炎衣兜放了些银洋,依然忘不了再教导一番:“有记性,有记性,往后还要好好背书背诗。今天大过年的,就不背下去了,你玩去吧。”

张继涛看着张炎拉着张忠、张勇跨出门槛,又对众宾客说:“这娃娃在这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天是王大,他是王二,偏偏就怕他的老师宋老先生,你们说怪也不怪?”

众人都笑着点头称怪。

那天,多亏张炎弟弟嚷着要张忠张勇,他们才有幸第一次走进后园的大花园内。在大花园里,有人给他们送来许多绚丽多彩的烟花,张忠和张勇尽情地燃放着,那冲天而起的烟花在空中闪烁着红色的、紫色的、蓝色的焰火,张炎弟弟带着他特有的稚气,在烟火的绽放中显现出惊悸和欢乐……他那十分洋气的打扮使他无比地可爱和鲜嫩,许多年轻的摩登时尚的阔小姐,都争着去亲他、去抱他……张忠也想亲一口他,可是,任何时候王妈都在他身边,紧紧地呵护着他……

正午,在张家大院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后,张炎就被王妈抱去午睡了。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张云长,这才带着他的家里人,回到等候着他们的那辆租来的马车边。

他不待两个崽坐稳,就把他的手伸到他们面前,张忠和张勇晓得这是老规矩,就乖乖的把衣兜里的压岁钱交给了爹爹。张云长把四十块大洋揣进棉袄的内包,又向戴敏也伸过手去。

戴敏紧按着裤兜,求饶地叫道:“当家的,可怜我们一下吧!这钱是娃娃们和我一年的衣服钱、鞋子钱、学费钱、书本钱、笔墨钱……”

张云长不高兴地吼着:“少给老子啰嗦!你除了攒钱,还有啥本事?”于是,他也就不要了。他付了马车的租金,给他的两个崽买了些烟花炮仗,每人只给了二角钱的压岁钱……就打发戴敏和娃崽们回青岩去了。他自己就厮守在城里,在张家大院内,在贵阳城的茶馆、酒馆、戏院、烟花巷中进进出出……

——张忠张勇当然明白母亲不在北门要饭的原因,她死也不愿在亲戚和亲人的眼前丢了她的脸面!

现在,赵妈提起北门的一个大富人家在赈灾救贫,戴敏和她的两个崽,这时也估谙是张家在搞慈善。赵妈说既然戴敏同意与她一起回农村去,那就不如在北门把稀饭吃饱了撑足了,再顺路多讨些油汤油水,这天寒地冻的,从贵阳到青岩约五十多里,不撑饱肚子,难呵!她没有等戴敏答应,就拉着她出了化龙桥的桥洞。(明日续)

──摘自张宗铭系列长篇小说《女人土匪东洋狗》第九、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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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勇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吓得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脸青面黑地倒在了戴敏身边。戴敏把张勇紧紧地搂在怀里,惊恐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 随着二十一世纪的到来,中国文坛上的一颗新星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这就是贵州作家张宗铭及其经过三十多年精心打造的三部系列长篇小说《女人与土匪》(原名《女人土匪东洋狗》)、《远山苍茫》、《孤儿与革命家》(以下简称“三部系列长篇小说”)的问世。
  • 在《远山苍茫》中,有这么一段画龙点睛的描写:

    在漆黑的夜色中鄢正甫独坐在波乜河边沉思默想——“啥叫忠诚?啥叫牺牲?啥叫无私?啥叫奉献?……其实人们要看的只是行动,是表里如一”。

  • 前面写到恶霸地主张云长被农民活活打死,那么,那被他不当人待的老婆戴敏,也成为了“地主婆”,这个不幸的、从一个苦难又走向另一种苦难的女人,是怎么认识土匪头刘礼靖的呢?
  • 戴敏自从怀上了张忠,肚子凸得像座小山后,加上城里人经常嘲笑张云长找了个“苗子婆娘”,张云长就开始厌烦戴敏了,开始在城里寻花问柳了。
  • ——来福松了口里的枪,张着大口对着军官的喉咙,此时,戴敏披着衣衫跑了出来,她惊叫道:“来福,住口!快住口!”
  • 贵州省政治部部长鄢正甫端坐在主席台上,亲眼目睹了张云长被活活打死的全过程,冷汗与燥热此时令他坐立不安,他看到了起义将领张云轩投来的目光,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 ——这个故事,是讲中国社会的解放初期,农民与农民的关系,还不如一条日本狼狗来得那么亲,那么有情、有义!

    戴敏对张云长的死并不悲哀,也不痛苦,认为他是报应、造孽的结果!她和张云长的感情淡得就像清澈见底的花溪水。她唯一不满的是,让农民这样随便地处死一个人,这不合法,也不合理。

  • 其实,来福也有来福的命运!

    ——当来福在阳光下学啃骨头的时候,大日本帝国投降了。当时,谁知道人是咋想的……主人用战刀剖开了自已的肚子,血流满地肝肠滑出……来福的妈妈蹲在主人的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主人。来福饿了,要去舔主人的血,妈妈怒视它,低沉地对它咧了咧牙。

  • 刘礼靖离开戴敏后,顺着山坡的庄稼地不多一会功夫就来到了村口边的大树后。这时正值深夜,宁静的山村只有几声狗吠声,他轻手轻脚地搬开了石头,用匕首刨松泥土,刚要提起银洋,不想一个民兵从站哨的窝棚出来,在树边拉起稀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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