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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建筑蕴含文化传承 扩大宗亲维系同心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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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25日报导】薪传客家系列─宗族篇(中央社记者黄彦瑜新竹25日电)“家”有多大?新竹新埔上坊寮刘宅“双堂屋”,堪称客家宗族“生于斯、长于斯、祭于斯”典型范例,不仅建筑规模中巧妙蕴含文化传承元素,更绵延扩大了宗亲维系的同心圆。

电影“1895”取景地的新埔上坊寮刘宅“双堂屋”,被列为三级古迹。双堂屋是刘氏后代的家屋,正厅供有刘氏历代祖先牌位;屋前田园是宗族成员持有的土地,是子孙生存的凭借;屋后山坡则是来台祖以下祖先的坟墓。

交通大学客家文化学院助理教授罗烈师接受访谈时,即从古味十足的新埔上坊寮刘宅“双堂屋”切入,娓娓道出这种子孙环绕着宗祠居住的建筑环境,无形中不断强化与传承客家人对家的观念重视,更是形塑客家宗亲关系紧密的关键。

桃竹苗地区随处可见庞大的客家家族,诸如桃园新屋乡的叶五美、新竹县湖口乡的张六和、苗栗县公馆乡的傅氏清河堂宗族等,客家人重视宗族观念,从家族聚落分布不难推敲出其中端倪。

客家宗族力量特别显现在客家核心信仰枋寮义民庙,相较一般民间信仰祭典承办的炉主轮值是依神意筊杯决定,新埔枋寮义民庙的炉主虽是15大庄轮值,但各大庄炉主却固定由特定宗族担任。

在客家婚宴场合中,不同于都会区多数婚礼宴客以朋友为主轴的模式,客家庄婚礼更是宗亲间交流重要场所,“在新竹客家庄的婚礼宾客中,宗亲占了很大的比例。” 不只于此,罗烈师说,客家庄包括丧礼的进行很多也是靠着宗亲间相互帮忙,透过婚丧喜庆间的周期性劳动力交换与礼金交换,不断促成同姓与异姓间的联结与区隔,“在广漠的人群里,画出了亲疏人我的界线”。

如同心圆般,这股宗亲影响力也扩大到社会层面,甚至成为客家庄选举决定选票的关键之一;宗亲的影响甚至超越党派。

也由于重视家庭,客家先民透过祭祀祖先方式,形成维系客家宗族拥有浓厚凝聚力的重要机制,包括摆放祖先牌位的“公厅”、对外宣示宗族存在的“公号”,以及安放祖先遗骸、接受子孙每年一次清明挂纸(客家话扫墓)的“祖塔”,都是宗族仪式的制度化,透过这些仪式,让“个别家户结合为宗族”。

罗烈师说,当年,客家先民离乡背井只身来到台湾,有一种害怕成为“无主亡魂”的恐慌。透过一系列仪式让自己永不落入恐慌,更是基本客家体系持续运作的动力。

因此,对客家乡亲来说,当骨骸被放入祖塔,“合火”之后,名字被写在公厅的大牌之上,至此,他的骨骸与名字将永远与祖先同在,也同时成为祖先的一员,接受后代子孙共同的岁时祭祀。

透过这个仪式,无论是否留在故乡,亡者的名字与骨骸都要回到家乡,而子孙们每年都会回来公厅祭拜所有的祖先,到祖塔挂纸,并出钱维系家族事务的运作。

这是个人漫长生命最终定位的生命仪式,也促使后代子孙组成一个共同祭祀的团体,代代传承生生不息。换句话说,客家人不轻易“割火”,刘氏祖训规定迁居他乡者不得另立祖牌奉祀,双堂屋便成为凝聚整个宗族精神的所在。虽然如今子孙超过5000人,开枝散叶是无可避免的事实,但每年清明扫墓时,都有约1500名子孙回双堂屋后方的祖塔扫墓。

罗烈师表示,客家人很重视这种死后回到家乡与祖先一起晋入祖塔的过程,这是一种稳定的力量;身为客家人,这让他在做人处事上都有自己的定见,是一种“对未来的安定感”。

因此,他说,北台湾客家社区的家族与宗族现象,是地方社会的重要构成力量,藉由每年的岁时祭祀,宗族关系一次又一次地被强调,而在人与人关系逐渐疏离的现代社会,客家老祖宗的智慧值得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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