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23日讯】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大陆的司法腐败问题,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了。我们的记者最近采访到了几位上海居民,他们的遭遇令人触目惊心。同时也让我们更近距离的看到了中国公检法系统的黑暗与腐败。
我们的第一位嘉宾是段春芳女士。2006年11月,段春芳的哥哥段惠民与妹妹段春芳一起到北京上访。兄妹俩于2号刚刚到达北京,3号凌晨就被上海有关当局截访人员从居住的旅馆抓出并遭到殴打。
段春芳:我哥哥段惠民,在06年的时候,06年11月3日被上海驻京办从北京的农机招待所里面抓出来以后,为了说了一句话:“我妹妹身体不好”,被上海驻京办警察和雇佣的打手把我哥哥打的重伤,把我打的也是很厉害。我们当时兄妹俩个人,一个是口吐鲜血,一个是面目全非了。他们又诬陷我哥哥段惠民,把他刑事拘留和劳动教养一年。
段若飞:当时他们打我哥哥的时候他还喊给我往死里打这个是政府买单,当时除了打我哥哥还有我姐姐,旁边叫救命的人他们也被打。目击者将近10位。
主持人:段惠民被抓回上海后一直被关押在看守所,自11月3号在北京被毒打后,他一直七窍出血,在被关押的58天里,他一直向上海黄浦公安分局的警方请求看病,但是都遭到拒绝。段惠民身体日渐虚弱,当局却还是于12月25号把他送到了劳教所的中转站,直到28号段惠民出现昏迷状态之后,才被送到提篮桥监狱看病。
段春芳:进去以后,医生一看,说我哥哥不行了,只能活3天。黄浦公安机关接到这个通知,在06年的12月31号,马上就不让我哥哥继续治疗,把这个针拔掉,强硬的把他拖出来。黄浦公安分局的四个警察,把我哥哥拖出来以后,就送到了外滩派出所。要我哥哥出来,我哥哥不肯出来,他们就连打带踢,6个人强行把我哥哥从外滩警署拖出来。我哥哥怕他这样的情况给我妈妈爸爸看见以后呢,对老人打击很厉害,所以他坚决不肯下车。他们一看这样的话,我哥哥如果死了,他们要承担责任,就把我哥哥就拖到我家门口来了。就把他推到我小区门外的马路上,他们的警车就呼啦开走了。实际上就是抛尸啦。
主持人:医生对段惠民表示要四,五十万才能医好他的病,否则他只能活三天。在这种情况下,无钱救治的家属只有抬着段惠民去找上海市政府。
段春芳:我哥哥是由上海市政府把他害死的,不给他救治,没有人性。另外我们也没这么多钱,所以我们全家就把我哥哥带到了上海市委信访办,要求他们给他治伤,治病。但是我们从06年12月31号晚上10点25分到了上海市委信访办要求他们拿钱出来治伤,没人理我们。我们全家,我弟弟,我母亲,我爸爸,还有我丈夫在那边求了一晚上也没用。直到07年1月1号的下午,他们知道我哥哥在那边吐血,他们就把我们送到信访办的大门外面。我哥哥,我们就用被子把他包起来,就在寒风刺骨的露天的外面,就睡在这个长凳上面。风很大,雨很大,一直等到晚上5点,最终结果把我们送到上海市瑞金医院治疗。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我哥哥要死了嘛。并且呢,(他们)就和医生说不让我们住病房,而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还相信他们口头告诉我们,随便什么条件都满足你们,只要把人救活就可以。等到我们都检查出来不好的时候,医生说要留在医院里观察的时候,我们要求住病房。没想到医生就拒绝我们,上海市政府要求不让我们住医院的,因为知道我哥要死了。我哥哥就在走廊里面,胸片检查,医生说了,这血管都打碎了,现在都凝固了,小血管都碎掉了。脑袋瓜血管也打碎了,大面积的出血。我哥哥已经昏迷了,后来过了一会儿,在2号的凌晨1点20分的时候,我哥哥突然就开始吐血了,医生一看不行了,只能送到抢救室里面。一直到第二天,就是两号的下午两点四十七分,我哥哥段惠民,他们也不给他抢救了,因为血浆没有过来,上海政府不供应血浆,结果我哥哥呢,就这样含冤去世了。我哥哥去世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他们就在尸骨未寒的时候,也不通知我哥哥的妻子,儿子,还有我丈夫我爸爸,因为他们在医院里,就把我哥哥裸体的推到冰库里面。
主持人:段惠民是计算机系毕业的七六届大学生,大学毕业后进入国有企业家化集团工作,曾被选为单位的先进工作者,2000年被单位非法解除劳动合同而下岗。而后,段家又遭到当局强拆。段惠民因此到北京上访却被殴打致死。上海警方不但没有惩治凶手,还在段惠民死前2天以扰乱社会次序罪开出劳教一年的通知。此事在访民中引起很大反响,上海访民自发到段惠民家中悼念,表达对当局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的不满,公安局派出大批警察对悼念民众进行监视抓捕。
段春芳:我们三号到了家里,很多访民自发的买了花圈,送了挽联,到我们家里来,游行到人民大道,西藏南路那边。到了四号,上海市政府紧急开会,从街道,一直到底层的派出所,一直到上海市政府,市委,就通通告诉他们,段惠民是白血病死的。
从四号开始,我们家里就处于警察的包围之中,07年的1月15号的时候,警察出动了七百多个警察,把我们泗泾路,江西中路,河南中路,交通都堵塞,把悼念我哥哥的访民,和上海市民,都抓到警车上,送到福州路,和黄浦区的蓬莱路,就不让他们到我们家里来悼念。
主持人:段惠民的死引起越来越多上海访民的关注,据媒体报导,仅1月17号一天被公安抓走的访民就有500名。上海访民吴党英表示,“很多上海访民都被打过,警察打人好像已经成习惯了,不管你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要打”当局为减少此事件引发的负面影响,不得不出面拿钱买命,他们找到段惠民的家属,要求开个价做个了结。
段春芳:信访办和派出所的警察到我丈夫的单位里面去找我丈夫,叫我丈夫开个家,我丈夫说,我现在就告诉你,06年11月3日年殴打以后,我一个星期以后看到我妻子的,我已经认不出她来了,一个女同志都被你们打得不像个人了,可想而知,我的舅子被你们打得怎么样,你叫我开什么价,你们现在怎么处理这件事强,应该是由你告诉我。他们又来叫我嫂子,通过他嫂子单位的领导,来叫我嫂子漫天开价,说人已经死了,人不会恢复过来的,实惠一点,拿点钱,我嫂子和他们说了,我丈夫给你们活活的打死,我年纪轻轻的就守寡,我的孩子只有十五岁,就这样没有父亲了,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就给我一点钱,今天你们可以把这个钱给我,明天也可以把我们再杀害,这个钱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啊,你最起码得给我个交代。
主持人:段家拒绝与当局私了,并向北京宣武法院提出起诉,该案于2008年4月22号开庭。
段春芳:后来,我们在北京市宣武法院,一审开庭的时候,全国的访民和上海的访民,将近有八百个人,到北京去,旁听段惠民被移送案件的这个事情,没想到上海公安机关,上海政府,强行的把访民拦截在外面,并且殴打了外地的访民和上海的访民。
主持人:本台亚太新闻曾对段惠民一案的审理做过跟踪报导,代理律师李方平指出:警方在移交过程中明显证据不足,但是法院却判段家败诉。二审仍维持原判。回到上海后,警方依旧没有放松对段家的管制,对着段家门口安装了2个摄像头日夜监控,连段家70多岁的老母出门也被盘问跟踪,还叫段家的邻居孤立段家。
段春芳:到了上海以后,上海公安机关继续在我家里,继续监控,我家里到现在,还没有停止监控,24小时监控,警察到比如说开两会的时候,开党代会的时候,还有开奥运的时候,又增加了很多的人,在我家门口,警察就穿着便衣在我家门口,不许我妈妈出去买东西,因为我爸爸现在不行了嘛,跟踪我弟弟,并且,指挥闵行区的政府来绑架我,把我关押起来,害得我爸爸噩梦连连,我爸爸想想想不通,因为他们都八十岁的人嘛,想想在旧社会,在国民党,在国共,在日本人侵犯中国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现在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还受到了监控,还像文化大革命一样的,群众斗群众。
今年的,09年的元月2号,我哥哥段惠民(去世)两周年,上海市政府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哥哥的悼念活动要提前,就在08年的12月30号,家门口来了很多的警车,从泗泾路五号一直停到江西路福州路,有二十多辆警车,特别是黄浦区公安分局的警车,有很多。
在 31号,又来了警车,就直接停在我家门口,后来我到底下去拍照片,把它那个警车拍出来以后,好像网上有这个照片的警车,所以在09年元旦就是1月1号的时候,泗泾路出来一辆车也没有很干净,到元月2号访民因为在08年1月2号的时候到我们家里来都把他们抓走了,所以很多访民就很早很早过来,为了不让他们抓走就很早过来,没想到上海的公安机关的警察也很早过来了,他们八点半上班应该到机关里面上班,反过来都到我家门口来上班。警车很多,我听我周围的邻居告诉我,我们家后面的广东路门口有很多警车,把我们家通到广东路的一条小马路把这个门锁掉,警车在我家附近天天一会儿转一会儿转,就是轮流在监视我,警察都穿着便衣,比如说上海市公安局治安队的副队长陈斌(音),黄浦区公安局治安队的副队长姓黄的,所以那天本来有三百多个访民,后来到我家里就来了两百多个,他们都挤在我家里,挤在我们大楼,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我们到底下去,因为要烧锡箔给我哥哥,到了高潮,我们很多访民拿着横幅写着悼念段惠民逝世两周年,我们高呼口号,打倒韩正,打倒刘云耕,韩正下台,刘云耕下台,反对酷刑,要人权要民主要自由!全国冤民大团结万岁!……
主持人:段惠民2006年被截访人员殴打至死时,年仅48岁。段惠民的7旬老母胡小妹白发人送黑发人,至今仍无法摆脱丧子之痛。
胡小妹:我这个儿子呢,段惠民啊他死的太冤啦,从小他就孝敬我的父母,孝敬我们,我身体不好,他带在身上暖水啊,都给我心里捂着。这一次他去了,我叫他当心点,他晚上十点钟打电话给我,我们到了北京了,谁知道到晚上12点钟,就给他们一下子就这样活活的打死了,打死了我的儿子脸都肿的不像样了,他就告诉我,他说一天就给他喝了一杯水,那么冷的天啊就穿一件衬衫,一条裤子啊,他要求政府要看病要请律师要衣服,他们都没有给他啊,也不通知家属,后来他坐到我旁边有一个朱阿姨讲话了,他听的懂了,他说你是朱阿姨啊,他说我眼睛看不见了,我才知道我儿子眼睛都看不见了.共产党太狠心了!我的儿子老实的很,每一年他是先进工作者,又是大学生,我身体不好生病,他晚上都陪我到天亮,小便什么的都是他,他服侍我,我的儿子他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用,都给我看病,临死的时候就是一双皮鞋,皮鞋没有第二双,袜子没有第二双,凄苦的呀,艰苦的不得了我的儿子,因为他八年没有拿过一分工钱,我的儿子,没办法了才上访,到北京才到北京去的呀,在上海哪一个部门没有走过,哪一个部门没有求过,就是不给你解决问题呀,到最后到了北京就给他们活生生的打死了,我那天晚上在家里我没有见到他死,他就敲胸啊,我说你心疼啊,他说没有事,妈你回去睡觉吧,我就见不到我的儿子了……
他死了,死了七孔流血喷血,流血都没办法,涌出来,就像那个时候讲的话了,就拿那个脸盆啊,这个就是在政府的屠刀下头,把我们活生生的老百姓,活生生的给打死了,他们有权无法无天,我说我就骂他们,我说你们比国民党还要狠,我儿子也没跟他们吵也没跟他们闹,就这样无影无踪了,拿我们老百姓不当是人看待呀,一两百斤的人坐在他身上打啊,打的我儿子叫救命啊,你说我儿子犯了哪一条法啊!我就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懂啊!
跟我在医院里开会的时候他说我儿子是白血病死的,我说我相信你们大夫,我儿子究竟是不是白血病死的你们要说实话。他们就都低下头来不吭声。后来我才知道后面都是派出所的,压得他们不敢说话,都是警察!
他(段惠民)才48岁,我的孙子还小,他的爱人又年纪小,年纪轻轻的就活守寡呀,现在我的老头子又生病,我的小儿子急的没办法现在脑管出血,我现在自己心脏病,他们还骚扰我。我心碎了我的儿子叫不回来了,我叫不回来了,给他们政府把我的这个儿子活生生的给打死,我的生和死有什么两样啊……
主持人:观众朋友们,这一集的百姓话坛节目到这里就要和您说再见了,下一集请继续收看【大都市里的怒吼】。(//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