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母子孤儿寡母,敌不过伯父姑母人多势众,只好照他们的话做,但没想到从此之后,他们母子三人的财产不但被并吞了,从此开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同情他们母子三人,但因为他们实在太脏、太穷了,大家慢慢不愿接近他们,都跑到伯父姑母家去,在那里可以跟他们一起吃喝玩乐。最后,大家渐渐觉得闻喜会过着这样悲惨的生活,都是他母亲白庄严母的错,是她没把小孩照顾好。
“你看,那个白庄严母,”人们开始在背后说他们闲话:“丈夫在的时候,还装着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现在丈夫死了,就原形毕露,一副穷酸像!”
“是啊,密勒蒋采家几代单传的儿子,被养成那样,真是可怜啊,密勒蒋采要从棺材缝里看到她把他的宝贝儿子养成这样,绝不会原谅她的……”
人们的闲话、谣言越传越多,也越来越喜欢嘲笑、批评他们了。闻喜母亲咬紧牙根忍着,她看着这些自私无情的人,以前是怎样巴结她、对她逢迎谄媚,现在又是怎样对她冷嘲热讽!──以前她是怎样大方的帮助过他们,现在他们又是怎样回报她的?她真是看透了人情凉薄!心里感到悲凄怨恨至极。
此时,只有结赛的父母偶尔还会送闻喜一些衣服穿,并安慰他:“闻喜,世事无常,人间的事物不可能永远不变的,世上一切都不可能永久驻留,人生如过客,财物如朝露──你不必因为得到了什么而高兴,更不必为了失去什么而悲伤。”
闻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好像了解了一些什么,但回到家里,母亲的怨气和怒意,她心理那种永远断不了的仇恨,就像黑色的乌云一样压在闻喜头上,好像连喘息都很困难,结赛父亲的话,很快就被母亲那汹涌黑浪般的恨意冲掉了。
艰苦的岁月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几年也熬过去了。
终于,闻喜已经十五岁。
闻喜母亲有一块陪嫁的田,是一块肥沃的耕地,闻喜的大舅舅帮她耕种这块田,把收成赚到的钱存下来给她。在闻喜满十五岁那天,母亲用这笔钱买了很多肉、青稞、黑麦子等,做了很多糌粑(注1)和酒,准备宴客。
贫穷寒酸的白母做出这样一个举动,全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想:“这回,白庄严母恐怕是要正式请客要回家产了吧!” (待续)
注1: 糌粑–西藏人日常主食,以炒熟的青稞麦磨成粗面粉,再用茶和酥油搅和成的食物。
摘编自《雪山之光–密勒日巴传奇故事》【博大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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