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劳教政策助卖淫 流氓原来是“精英”
第二天中午,魔鬼队长通知母亲去会见,母亲心里十分诧异。由于自己不配合警察任何的无理要求,已经很久不让她见家人了,今天怎么会突然同意她会见了呢?母亲不解地跟着警察出来,发现她的想法是错的,警察带她走的方向不是会见室,而是监室。当推开大门时,母亲看到了满面春风的胖大的陈小东。
“怎么会是你?!”母亲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和鄙视。陈小东笑咪咪的,倒是一点也不见外:“阿姐,见了我不高兴?”“解教了?不去陪你的新娘?找我有什么贵干?是怕我多嘴吗?”母亲没好气。母亲根本不想理睬这个游手好闲一肚子坏水没干过什么好事的流氓。“阿姐,干嘛呢?本乡本土的?兄弟好心来看阿姐,怎么倒把肝火引出来了?”他笑着抓母亲的胳膊,把母亲按在椅子上,母亲平静下来,也觉得作为一个修炼的人,是不应该有这样的态度的。当那魔鬼队长离开一段距离时,陈小东小声说:“你别以为我怕你揭穿,这事是警察默许的,她们也只是不说破罢了。”“你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只是装作看不出来罢了,况且你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母亲反唇相讥。“陈小东嘻嘻笑着,闭上一只眼睛说:“阿姐,兄弟求你了,这事可别告诉我家那只醋罐子,还有我儿子,不是我怕什么,只是我怕她们太受刺激了。求你了,行吗?”他站起来向母亲抱拳。母亲无言。过了好半天,母亲看着他直视的样子,像是一定要听母亲的态度似的,就很厌烦的说:“陈小东,你给我听好了,我永远不会提你的这些烂事,今天同你说话,我回去都得刷刷牙,行了,你走吧。”母亲说着就站起来。“别,别,咱们好久没见了,说啥也得聊聊!”他两手死抓住母亲的胳膊,母亲无法摆脱,只好重新坐下来。
“走,我们到那边去。”他抓起警察的两个椅垫,并没有得到警察的同意,就带母亲往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口走去,看得出来劳教所的警察对他的信任,他在这儿活动非常自由。他们在楼梯上坐下来。“用你的话说,就是这儿没有恶警,咱们老街坊说话方便。你别以为我是他们的人,我只是哄她们为我办事罢了。”他莫测高深的笑着。他那真诚的样子,亲切的声音不禁使母亲惊叹,多么会演戏啊,这么多年,这张“真诚”的假面还不知骗了多少人呢!但是母亲不想戳破它,现在的中国人有时候太入戏了,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演戏,你要让他活出自己,他还不适应呢。母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陈小东仿佛受到了鼓励,接着劝说起来:“阿姐,我劝你还是转了吧!别和共产党玩不顺气了,你知道我够坏,可是我告诉你,共产党比我坏千百倍。共产党他妈的坏透了,你让他不顺气,它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把你的小命给端了。这么大个国家,弄死几个人,那不像踩死个蚂蚁一样吗?我不是来劝你的,当然那些小娘们让我劝劝你,我他妈的才不受她们指使呢?可是我劝你回头,别象韩健那小子,正直,高尚,啪!让人整楼下去了,没命了!”“韩健,给推楼下去了?!”母亲大吃一惊。“哎,哎,我可没这么说啊!韩健是死了,怎么死的谁知道?!反正队长说是自杀!”陈小东很慌张,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而母亲突然得知同修的死讯,心理悲哀得不能自拔。
“韩健自杀了?他怎么会自杀呢?”母亲喃喃地说。“咳!怎么不能自杀啊?共产党让他自杀他就得自杀,要不我说共产党坏吗?”他很自得地说:“那,韩健的自杀是不是得到了你的‘帮助’呢?我看你的智力也不差呀,你要是让谁自杀,我想他也反对不了吧?”母亲幽幽的说。“阿姐,你这可是冤枉你兄弟了,我只不过是打过那小子几回。我们那个班副兰怀中,你别看他是国家干部,坏点子都是他出的,什么往地上浇水让韩健马步蹲啊,什么用竹片子挟手指啊,都是他出的。还有那个石官才,你别看他不多言不多语,要打起人来,那才叫一个爽,人在他手里那就像狂风中的柳树一样的摇,一个飞脚踹下来,保管你半个月动不了窝!他们才是韩健的催命鬼呢!”
“你要说我,我才不那么傻呢!人命关天,你以为我不懂啊?”“你不是也参加了迫害韩健了吗?”母亲生气地对他说:“你看,你看,急了吧,我一点不迫害那怎么可能呢?我是警察的狗啊,我是严管班的班长啊,他们叫我做什么,我他妈的能不做吗?要不然,我能在这三年中吃香的喝辣的嘛。我能自由地来看我的马子吗?但置他于死地,我可没干,是那帮小混混干的活。可是换句话说,没有老板的默许,有谁敢干啊!所以这事也怨不得他们。”他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下来。
“你这么说,你这几年迫害我们炼功人得到很多好处吧!”母亲不无痛心的问。“咳!迫害你们还真没有多少油水,就像那个韩健,我兄弟的无数拳脚楞是没榨出一点东西来,忙活半天什么也没得到。不识时务,他要是灵活点也不会那样;有一个家住南山的小混混,我兄弟只是一个耳瓜子,人家立马就领悟了,几天后,就让他那七十多岁的老爸提一大枝子香蕉,外加一只烧鸡送来了。因那烧鸡少一条腿,还让我那弟兄好好地教训了一顿呢!”他很有兴味的说着。“这烧鸡你们吃得心安吗?还指使七十多岁的老人跑前跑后!”母亲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什么不心安啊,以后再有上货的也是分他一份啊!你说韩健,傻倔什么啊,那是什么地方啊!”他看着母亲,好像很可怜母亲的无知。两人话不投机,母亲还是对陈小东说:“都像你们这样,中国早就灭亡了!”“人能都像兄弟我这么聪明吗?法轮功中像你这样的傻大个太多了,天塌了你们就顶着吧。”
母亲站起来:“你去给队长说一声,咱们的会见可以结束了。”“急什么呀,我还没说够呢!”他一把又把母亲按坐在楼梯上,“我今天没啥事,就是和你聊天,你也不用回去卖苦力了,多好,多聊聊。哎,对了,就说刚才那小混混吧,这小子后来可得脸了,对了,就是那个烧鸡的那个。他偷东西的水平可不一般,有一次队长带他去一个制革厂干活,他一次就拿了十几个高级皮包,腰里别了一圈,人家愣没看出来,当然大部分给了队长,还孝敬我两个呢。等你出去看看你弟妹背的就知道有多漂亮了,要在商店卖,一个就值好几百块。”母亲索性不说话了,他笑说:“阿姐,你兄弟可不是小偷,这你是知道的,只是这几年运气不好,生意陪了本,老婆还亏了你们这些老邻居照料。所以我才和你推心置腹的了。”母亲郑重的说。“好了,过去都已经过去了,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待我们功友,我是不会管你的事的。”陈小东倒是无所谓,还兴致勃勃地说着:“那家伙我们都叫他石迁儿,为了利用他的生财之道,有一个队长就专门带他上街偷钱包,那家伙拿钱包就像摘葡萄一样,那叫一个容易!有队长在身边当保骠,有什么顾忌啊,被人家揪住了,队长就亮出证件,保了下来。那才叫美呢?”他从上衣口袋掏出烟,得意地吸着。母亲感到非常震惊而且恶心,那孩子因小偷小摸进了劳教所,而那些警察竟是这样的改造他,小小的孩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啊!
看看天色渐晚,母亲说:“小东,我真的不同意你的生活态度,我希望你有所改变,但是你也不一定做到,我还是谢谢你谈了这些心里话。但是你和王伟艳的事情,我觉得你做这样的事情,别人知道了对你还是不好的!”母亲说着站起来。“你说那个马子啊,你以为队长不知道啊,这是她们给我的奖励。本人也是有汗马功劳的。不过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罢了。阿姐,你想看我们的结婚证吗?”他拿出了一个质地很差的红本子,打开后上面赫然的出现了他和伟艳的照片。一看就是用他们两个人在劳教所拍的照片合成的。两个人一个向东看;一个向西看。一个是中年男人;一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母亲一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抢过去装在口袋里说:“笑什么!我还指望它来会见我的‘新娘’呢!”母亲无可奈何的说:“小东,你想想你的老婆和孩子吧,别胡闹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阿姐,听你的,我不久就要金盆洗手了。”
伟艳回到监室后,母亲对伟艳说:“那人真的是你的丈夫吗?!”她脸红了。“伟艳啊,你今后可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母亲说,不料伟艳却哭了,她告诉母亲,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有一个阶段也想过摆脱他,但是那家伙生气了,竟然带几个流氓找到伟艳的家,无端的把她的哥哥绑起来暴打一顿。当伟艳无奈又和他鬼混之后,他又嘻嘻哈哈地跑到伟艳家,向她的哥哥倒歉说,打错了人。像这样的一个无赖,无权无势的伟艳,有什么办法摆脱他的凶残呢?
陈小东这样的人在现今的社会如鱼得水,他一个无赖流氓,不但在各个劳教所如入无人之境,还可以在劳教期间在社会上自由的活动,他是一个很成熟的流氓,是劳教所警察的得力助手,他们一起构建了共产党的真正国家精英队伍。
背景
父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
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时。期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张兴武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刘品杰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游,不准办护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员警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印表机各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张兴武、刘品杰。张兴武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通知已经内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无法得知。
办案主要负责人:
济南市检察院联络人 张晓晖 0531-85037729
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反X教大队长韩延青: 0531-82746554
实施绑架派出所: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长钟伟 电话:13361012598
张兴武被关押看守所:济南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531-82795754531,531-85088354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