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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纪实文学

张霜颖:我的父亲和母亲(29)

二十八轮回几度缘不断 监牢重逢旧亲人

中共为了把人的灵魂杀死,用“转化”这只烧得发红的大铁锅死死的煎熬着所有被他们抓到劳教所的法轮功弟子,他们太需要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了。每一个弟子都在抗拒着,拚死地抗拒着,是啊,谁愿意背叛自己心中的神圣啊,绝大多数弟子当初决定走修炼的路就是经过郑重考虑的,怎么能够说放弃就放弃呢,然而突然面临如此巨大的劫难,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到底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真是一场灵魂的拷问!母亲说袁红冰有句话曾使她非常震动,他说:“如果我背叛了心灵,苍天和大地将失声痛哭”。而现在共产邪灵正在诱骗、压迫、和教唆多少人背叛了自己的心灵啊!母亲曾经写道:“人们啊,我们应该警醒了,不要再相信那邪灵的任何画皮,不要再帮助它砍杀自己的灵魂,为的是你将来不再因为现在听信邪恶的教唆而蒙羞,为的是使自己的未来不会陷入永远的伤痛。所以我渴望着同全世界热爱生活的人合力同心,早日把这邪灵送入坟墓。”

有过一些修炼概念的人都知道,人的生命是很复杂的,转生轮回中生生世世人与人的关系也是千丝万缕。母亲在劳教所也发生过许多有趣的故事,有些事真是很难说清。有一次我同母亲谈及生命的轮回生死,她给我讲了这个很凄婉的故事。这个故事引起了我深深的悲哀。不仅是因为故事的主人公,她真实的不幸令我挥之不去,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故事还在数不清的人身上更凄楚的上演着,这个吞噬人灵魂的恶灵还在吞咽着鲜活的生命。这是一个真事,而非故事,它是同无数故事一样使人心灵震撼,使人触目惊心,使人对生命生出无数好奇来。

在劳教所里,母亲认识了同样因为修炼法轮功而被关押的林书杰。母亲对书杰有一种特殊的亲近感,而书杰也真是名副其实的人杰地灵的。母亲说:“那书杰可真是个妙人儿,那么年轻就已经是大学教授了。我一看见她就想着,她这样的人怎么能关在劳教所里呢?!”从母亲的形容中看得出书杰的美好,“她真是人中才俊,当我和她站在一起时,我甚至觉得同她这样一个妙人站在一起,自己的形像真是有点粗制滥造呢。她的美不单单在于她的花容月貌,还有她的才气,她的纯净,她的通灵。那无数的品质共同托出了一个超凡脱俗的少女。”

母亲说,不知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觉得和这个小姑娘有着无法说清的亲切感,母亲像孩子一样渴望书杰在自己身边出现,渴望着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渴望听到她的声音……她觉得书杰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那样妙不可言。母亲想,“这是为什么?我怎么了?我怎么会突然对一个陌生人感觉这么亲近?”她在那魔窟曾无数次的这样考问自已。母亲虽然被这些感觉纠葛着,可是她却没有同书杰说过话。她们不在一个小组里,所以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

母亲说,当她闻到林书杰走过自己身边时飘逸的香气;看到林书杰用各种材质描写神仙的画作;听到她清丽的歌声和她甜美的话语,以及看到她的各种神态时,母亲觉得那种亲切感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奇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母亲给我讲了她们之间的故事,为了叙述的方便,下面这几段我直接引述了母亲的话:

“有一次站队时,我发现她离我很近,但是我不好意思同她说话,而且两人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我发现她一下子蹦到我面前,急切的说:‘哎!这位阿姐,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们前生是一家人啊,我就是你的妈妈,你知道吗?’我一下子惊呆了,这太离谱了吧?‘我不知道啊?’我傻傻的说。她笑着急急的说:‘你想想啊,我们那个木房子,我们门前的小草地,还有我给你做的上学的小书包?那是在英国啊?……’”林书杰,归队!谁让你跑出来跟人说话的?”警察对她大喝。她回到队中去了,我好像也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了,刹那间我好像看到了那幢很美的小木屋,想起了那片草地,也想起了我那位很严厉的母亲。可是又不像是想起来了的,好像只是在我的眼前放了好几分钟的电影。想了又想,感到心中又累又疼,最后我释然了,我觉得我那莫名其妙的感觉总算有了一点解释。于是想起那首诗: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书杰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在我的心中引起了惊涛骇浪,又分生出一串串涟漪,弄得我一夜都不能安睡,总觉得眼前有形像在上映,可仔细看又模糊不清。

第二天去工地干活的路上,我刚好与她擦肩而过,我赶紧把自己收了好久的一颗大巧克力送给了她。她把糖放在手心里快乐地吻了一下,轻声说谢谢,还是那么甜的笑。“我好久就想给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嗫嚅着说,觉得自己真像把什么东西送给了自己的长辈一样,可是面对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又不觉脸热起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感觉。”书杰认真的说。第二天,她又托人给我送来几块咸菜,是用鲜花和香料腌制的,让我品尝。我知道书杰是不吃肉的,甚至也不爱吃鸡蛋,那么这咸菜就是她享用的珍品了。晚饭时,我和几个朋友共享,味道还算不错,我想常年吃素的人肯定同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她那里一定是味道更好的。又过了几天,书杰拖别人给我送来一些线条画,其中就有那幢小木屋,那片青草地,还有草地上的小木马和小儿童椅,更醒目的是还有一个少女的画像,有正面的,有侧面的,还有很俏的背影。其中有一张题字说:“送给你,小品杰,希望你能想起那些久远的事。”

那字写得娟秀有力,堪称书法艺术。那年母亲已经是一个60岁的老太太了,这小教授这样称呼她,真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母亲看时不觉泪如泉涌,说真的这些画没有让她再想起什么,但是那小木屋,那草地,还有那个小木马却是母亲所熟悉的。母亲说,在自己的记忆里,她觉得自己的心中几十年一直向往着它们……那草地上可爱的小木马,那个小木马她知道是自己骑过的。可是在母亲的的记忆中,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给她买过木马之类的东西的。

那时母亲觉得自己的思绪飞扬得有些不能自持,她对自己说千万要放弃这些傻念头,这些事要是告诉别人,人家不说你是精神有问题才怪,而恶警更可以乱找借口来迫害了。从那以后,她开始有意躲著书杰。有一天,书杰装着帮母亲弄机器,悄声对她说:“你不要太敏感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我在这儿见过许多我过去的亲人,我都没对她们说,就是怕她们承受不了。我觉得我们的缘分未了,我才告诉你的,在我的心里也有你同样的感觉,我也很爱你。”

在监牢里和亲人重逢了,母亲当时微笑了,心中又有一丝酸楚。书杰审视了母亲一会儿,像个长者一样拍拍她的脸走了。那样子还真有些教授风范呢。母亲的头脑中浮想联连翩起来,那云雾中好像印出了她的生生世世,一行行歪歪扭扭的脚印。真是:

红尘轮回似转蓬,旧梦新愁一般同。

偶遇芳姿心徘徊,原是它生旧亲人!”

花开一朵三千界,羁旅邪灵冤狱中。

上天无翅地无门,豺虎夜嚎神鬼惊。

因读宝卷有神护,洗尽人心上九重!

背景

父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

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时。期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张兴武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刘品杰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游,不准办护照。

2008年7月16日晚上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员警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印表机各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张兴武、刘品杰。张兴武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通知已经内定判刑XX年,此外任何消息无法得知。

张兴武被关押看守所:山东看守所:531-85081900

531-82780056531-82795754531-85088354

实施绑架派出所: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长钟伟

电话:13361012598

办案单位: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分局610办公室:韩某

0531-85084585(//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