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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云兴雨:经历甲流

上星期的事了。

 

吃过晚饭,忽然感到有些不舒服。后脖子肌肉发僵,脑袋隐隐作痛。拿来体温表试了一会儿,

 

红色的水银柱立马窜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位置:38.5!

 

妻子见了,大惊。快,去医院!

我的心里顿时害怕起来。甲流蔓延,决不可掉以轻心。

要不先找点药吃吃?这样说其实是自我安慰。还是穿上了外衣。

 

坐在车里,心里一个劲地嘀咕,或者说是害怕。若真是感染了甲流病毒,那可就麻烦了。

住院,输液,隔离……各种坏的,怪的想法充斥在脑袋里,诸多杂乱的意念乱糟糟的,最后归结成两个字:倒霉! 

 

医院夜间门诊大厅,迎面立着一块白底红字的指示牌,“发热门诊”四个大字令人不寒而栗。箭头指处,聚满了如我一般倒霉的人。大多人都带着口罩。各个低头耷脑没了精神。诊室门口左右立着两个小护士,其中一个手里那这厚厚一沓病历叫着到号的病人。另一个在严格阻止企图夹塞看病的人(都这样了,还不忘夹塞)。

  

等待如同煎熬,终于进了诊室。对面的医生太年轻了,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怪怪的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刚毕业没两年,我想。

  、

发烧了。没等她开口, 我先说。

  

试表了吗?

  

三十八度九!我故意说高些,以期引起她的重视,因为我觉得她并没拿我的病太当回事。只顾低头写病历。

  

听听。她终于抬起头来。拿起听诊器。

  

看看嗓子。咳嗽吗?

  

不咳嗽。

  

回去吃药,多喝水。她又低了头,低头开药方。

  

这就完啦?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就完啦?我不甘心她如此草率,又不敢说什么,只是试探着问:不验验血啦?

  

不用了。

  

不验验尿啦?

  

要不给你打一针退烧?她有点闲我啰嗦了。

  

不用了,刚才我已经出了一身汗了。吓的。

  

她扑哧一声乐了。说,回去吃药,三天不退烧,过来拍个胸片。说完她的眼睛已经看着下一个病人了。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甲流原不是想像的那样恐惧。起码这小大夫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回家继续发烧,那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