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荣:主力军问题

立即民主(之4)

武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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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1月7日讯】在上一帖中,我讲了民主于我们普通人只计较我们自己在政治上的得与失,只看我们自己政治进步的程度之大与小,只衡量我们自己政治水平之高与低,而不是刻意要使这一切维系在对待一个、几个已故的或者活着的大人物的身上;这一帖,我要接着论述这样的一种思维模式可以把我们引导到何种地步。

立即民主的思维模式引导人们的目光向下看、而不是向上看。向下看,你看到的是一大片享有同等权利的人民向上看,你只可以看见高高在上的当权派。就“一分钟方案”的思维分析,当权派的办公桌
上固然说也可能放着“一分钟方案”,但是,更重要的是在普通人的口袋里,也装着“一分钟方案”。如果说民主意味着官民互动的话,那么,普通人口袋里的“一分钟方案”就是“王牌方案”了。现在的问题是,因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普通人看不起自己口袋里的方案,而是习惯于看办公桌上的方案(“红头文件”)。这一组文章,不给读者们提供什么高深理论,提供的是一种常识:“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才可以取得良好业绩”(布兰查德:《一分钟经理》)。民主的事情也是一样,你感觉自己“苦大仇深”,感觉自己一文不名,感觉自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你是做不好民主的事业的;如果不是这样,你认为在民主的事情上你已经很够格了,你的肩膀能够担起民主的担子,走民主的路,你已经是轻车驾熟,那么民主就离你不远!

朋友们:看一看你身边的人,哪一个不够民主的资格呢?都够!可是你的眼睛如果向上看,够资格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因此,立即民主的思维模式引导你的眼睛一定要向下看。既然大家在民主上都是够格者,立即民主就不是纸上谈兵。

一定要正视如下的问题:我们中国人经过的专制主义时代是一个曾经“触动”了人的“灵魂”的时代,因此,每一个人对于专制主义的记忆和感受都是刻骨铭心的和异常深刻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同一个专制主义条件下生活的人们对于专制主义的感受是因人而异的、多元化的。具体地说,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这些统治的高层人物有一种感受,中层、基层的干部有一种感受,普通的共产党员有一种感受,知识份子有一种感受,过去被定成“工人阶级、贫下中农”成分的人有一种感受,被打成为“地、富、反、坏、右”的人们又有一种感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在这种多元的感受中整理出一个可以推动中国民主运动的基本的“民主感受”呢?

有两种通行的方式存在于民运人士中间:一种是最时兴的方式,就是要使上述多种感受都向原先的“地、富、反、坏、右”水平看齐,在此基础上造成感受的一元化;另一种方式力求组织和提升过去的“工人阶级、贫下中农”这一类人的感受,使之在组织过程中包容其它种不同的感受。

前一种方式现在是民运的主流方式,而且在海外民运人士当中非常盛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好像中国民主之水,只能从“地、富、反、坏、右”渠道里流出来;后一种方式很悖时,不但不流行,而且持它的人还很容易被看成是是“五毛”。我明白声明:我自己是后一种方式的持有者。

从2004年3月在网上写作一来,我一直批评前一种方式,并且我对此种方式所造成的不良后果──海内、外民运人士的空前孤立──进行了多次描述。到今天为止,已经具有近20多年历史的中国民运队伍其所以在推进民主问题上一筹莫展,主要原因也与此有关。与此同时,我提请读者们思考下述问题也许有益:民运人士在13亿中国人民中间为什么寻找不到市场?为什么他们一直到今天还在跳单个舞?为什么他们自认为手里持满了真理,而此种真理之于人民却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呢?

如果要把中国民主的希望建立在原先的不幸人(“地、富、反、坏、右”)的感受之基础上,那么再有50年、100年中国也难以实现民主!在前苏联和前东欧巨变的例子中,我们看到了什么呢?是原先被
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人们“复辟”了吗?民主运动是这些人领导的吗?回答是:“不!”现在已经民主化了的上述各国的历史的主线索哪一个不以这些国家的人们为主而书写呢?此处,我要强调的是,对于历史上的不幸者和受难者给以最大的同情是一种重要的民主情绪,只是正当的情绪张扬。若是把人们带到一个只有历史上的不幸者和受难者才居于“历史正确性”一方,那就适得其反。要知道“历史正确性”是一个纸糊的台阶,实现中的人是站不上去的。

在这里,我们一定要理清这一个问题,即民主运动不是自由化运动。自由化运动可以是“政治”的,也可以是“经济”,可以是有组织的,也可以是松散的、无组织的,所以,一个自由的运动决不可以简单地兑换成民主运动。在自由的体系中,如柏林所言,“自由是一个稀有的和脆弱的被培育出来的东西”(见柏林:《两种自由概念》),而民主,却是用人民“热情之水”浇灌成长的参天大树,两
者是有区别的。

说到自由,“只要有一个人被奴役,所有的人都不自由”(肯尼迪在柏林墙边的讲演),是一条真理;但是对民主之真理,我们却不可以照着说。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美国所有黑人被排斥在民主进程之外,种族隔离制度把黑人生活与活动的范围像用篱笆一样的隔了开来,以至于在没有安装隔离物的公共汽车上,黑人要给白人让座,难道就以此判断美国是独裁国家吗?民主在其发展的某一个阶段上,可能造成对某些少数人的压迫和剥夺,只要政治的主体所接纳的大多数人享有权利,民主进程可以矫正自身的弊病。

民主和自由虽然可以看成是一对孪生兄弟,但他们孪生不孪体,所以,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各睡各的床。有一出秦腔戏叫《三滴血》,戏中的贾琏香嫁给了与李遇春孪生的周天祐,贾父在婚前提醒女儿:“儿啊!你可千万可别上错了床。”这里──我引用此剧中的话不是打诨插科,倒是借此说,目前许多中国民运人士上了“自由主义者”的“床”,是“上错”了。

今天,你要搞自由化运动,你可以是“单干户”,像当年的鲁迅一样,自己当司令;可是,朋友,你如果要搞民主运动,那么民主运动本身要求你必须在多数人感受的基础上去组织运动,你必须是多数人当中的先说先表者,所以,你必须要建构一个“人民”。目前,有人竭力反对这一点,理由是过去共产党人用“人民”这个概念欺骗人,现在民运人士不应该也用它再骗人。这种话,乍一听,似乎有道理,但经不起推敲。共产党过去多次提倡“民主”,用“民主”骗人,难道我们今天就不要“民主”了?毛泽东过去在延安把“人民”曾经比作“上帝”,(《愚公移山》一文)难道我们今天就应该把人民叫做“魔鬼”?可我的话到这里没有说冒说,在目前海外民运人士中就曾经有人把罗兰夫人的“人民,人民,多少罪恶借你之手而行”的话当成自己的利剑挥舞,舞来舞去,想砍杀那些对人民满怀敬意的人。他们这样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罗兰夫人的话是文学家的话,包涵一种寓意,政治家或者搞政治的人是不可以照此说的,不明白这一点他们虽然一字不差的引用了罗兰夫人的话,却错误地理解了她的意思,这情形如同瞎子拿着蜡烛,照亮不了他的路一样。我以为,世界所有的政治家或者社会活动家,他们所说的话语里的主语都是“人民”,没有人民,就得构建。只有中国那几个傻瓜式的文人,才会以此为座右铭,把人民看成是人世间的犯罪份子。

关于“人民”──伟大的亚伯拉罕.林肯是怎么说的:“这个国家连同它的一切机构都属于居住在这片领土上的人民。一旦他们对现有的政府感到厌倦,他们便可以行使他们的《宪法》权利去改革它,或者行使革命的权利去推翻它”(见《林肯选集》)。

关于“人民”──《美国宪法评注》的作者约瑟夫.斯托里说:“国家意味着团结成为一个政治组织的全体人民。国家和国家的人民是含义相等的说法。……威尔逊大法官说:‘人民构成一个拟制人或者一个政治组织,是可知的最高贵和最尊贵的’……严格上讲,在我们的共合体政体形式中,民族的绝对主权属于民族的人民”。(《美国宪法评注》)

关于“人民”──罗杰姆.巴伦、托马斯.思恩斯说:“《美国宪法》宣称自己是‘我们合众国人民’的产物──一种人民至上而不是议会至上的观念。”(见《美国宪法概论》)

关于“人民”──《论民主文集》的作者们在《人民主权》条目里说:“宪法起草人撰写了这样一份治国大纲,交给人民批准。他们的主导思想是终极政治权力既不在政府手里,也不在任何一位官员的手里,而是在人民手里。”(引自《美国国务院信息局》《论民主文集》)

外国的不说,就说我们中国的事情,毛泽东其所以在一个较长时间内走红,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也在于他成功地提出了“为人民服务”的政治话语(而不是创造为人民服务的“事实”),他最后走到“反
面”,也是因为他严重的脱离了中国人民。

民运人士不是社会的法官,也不是包揽讼事的讼师,亦不是道德的裁判官,而是可以组织人民运动的人(顾名思义)。所以,一个合格民运人士对于中国立即民主应该有一种敏锐的直觉,也就是说,在立即民主的问题上,他们应该有一种先见。民运人士肩负的一项任务是站在人民的立场上总结人民的经验与教训,不通这一窍的人,都不配做民运人士。日今,民运人士努力所要达成的效果,可以借用对一副画面的想像来表述:13亿人在同一个时间里敞开喉咙,齐齐发声:“民主的果子已经成熟了!我不需要等待,一分钟也不等待!”

最后,我要说明的是:在诸如90年前、60年前、40年前、20年前这样的时间段里,我们中国人民的经历是富有传奇色彩的,在世界上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的。仔细分析,你就会发现在我们中国人民经历的每一个时间段里都有收获,于某几段中,甚至可以说是硕果累累,只是我们还缺乏一条红线把它贯通起来,如果我们使用了这一条红线,那么,被贯通的东西就叫:立即民主。

(2009-09-18)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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