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炼功时候,突然手机来个短信,因正在炼功,一猜就知道,这个短信又是什么广告之类,不是卖走私车,就是办假证、开发假票的,或者是提供小姐服务,卖假币的。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于是也没去看它。
可是,炼功的中途,因为光盘旧了些,摩擦声后,就没了音乐。于是,用手机的MP3 功能播放音乐炼功,这样顺便看了这个短信。
“爸妈,我和异性合宿被抓,请给xx警察打款五千,今天速办,款到放人。别来电话,回去后说。”然后,提供了xx警察的银行卡号。
又是骗子,真想给其回个短信,告知要从善弃恶,转念一想,“算了”。往往有时这样的短信是无法回复的,过去试过,回信不能成功。这些人也很狡猾,除非是办证之类的,必须要留下翔实的联系方式,骗取打款之类的家伙,往往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些电话号码,往往是假的,真不知道其采用什么高科技手段做案的。
继续炼功中,脑海中反复出现这个短信的内容,“唉,随意的扰乱别人,这些家伙! ”心中有些不满在涌出。慢慢的,才排除这些杂乱的邪念。
炼功结束,天刚朦朦亮,推开窗子,探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口气。新雪净化了世界,凛冽的空气,吸入体内,煞是清爽,远胜于猛喝一口碳酸饮料。皑皑白雪覆盖大了地,光秃的树枝,单调的风景。“呜——”,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在晨曦微启的银白世界清脆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忽然,“哗,哗,哗——”清脆的扫雪声,“哦,这是邻居的大爷,不睡懒觉、喜欢干活的邻居大爷”。凌晨扫雪,起这么大的早,平生好像还未曾有过。在这个时辰传来这样的扫雪声,记忆中,儿时的记忆中只有邻居的叔叔,那个也是不睡懒觉的成群叔,才能做到。
不过,作为我来说,也起码是在太阳远未升起之前,开始了童年的扫雪……
那是每日鸡叫三遍后的最后一遍的稍顷,就被爷爷吆喝起来,被爷爷乌马长枪的、破马张飞的吆喝起来,扫那个不知梦里何时降落的大雪。我爷爷这个老头,和一般老头不一样,基本是南方人打仗——动嘴不动手,他老人家是不劳动的。按照他的逻辑,让孩子干活,那是培养孩子吃苦耐劳的品质,为了以后的长大勤奋有出息,勤俭会过日子。而他自己嘛,基本就是围着火盆烤手,蹲在炕头抽烟,坐在枕头上喝酒,背手遛达验收。
也不知是那时的天气太冷,还是那时的人不抗冻,还是那时的棉花不保温,总之是,一到严冬的外面,就冻的“丝丝呵呵”的,戴着狗皮帽子也不管用。
扫雪的用具当然是铁锹、扫帚、土筐,或者加上耙犁之类的。过程是把院里的雪打扫在一起,然后运走,运到院外的沟边路旁。装束嘛,就是狗皮帽子、棉手闷子,甚至还打上腿绑。打腿绑可是件古老的传统,好像满洲国的士兵,和国军都有这样的形象在电影中出现过。那不只是冬季保暖的问题,更主要的是行动起来利索很多。
手闷子,现代人也很少知道了。就是那个把大拇指分离出来独立作战,其它四指集团作战的棉套袋。外形很蠢,做工简单,套戴方便,但是里面能藏小东西的。比较适合孩子用。
早先年的雪也真大,往往有封门的情况。一夜的大雪加上大风,在门外堆积了很多很厚的雪,致使门不能打开。最甚的情况是,要等着谁家来人串门儿,才能帮助清理外面的积雪,打开大门。
儿时清雪的记忆中,就是冷,其次是累。打扫一会儿雪,要进屋暖和一会儿,跺脚、搓手,或者是烤脚、烤手。然后装备利索,出去再接再厉。清理一场大雪,对于孩子来说,如同一场大战。那时天也冷、风也大,往往厚厚的雪岭子,能够上去踩人,也不塌落下来。农村院落还大,可想而知,这样的大雪清扫起来,在那样严寒的早晨,却是吃苦费力不小的。还有,那时哪有羽绒服啊,都是短短的人工棉袄,里面有的人穿了线衣,有的直接是背心子,穿在身上空落落的风一吹就透,不止是透风,而是像风道一样的,随着动作的起伏,空气自由的里外流通。是的,那时的人都穿棉袄,要是孩子长大了一些,去年做的棉袄自然短了,就像如今时代的时髦女郎的上衣,往往一猫腰就走光一样。现在她们是富有后故意而为,那时我们是贫穷中迫不得已。可想而知,常年不食肉味的弱小身躯,在那样的寒冷中,不立马冻的手脚麻木,流清鼻涕才怪呢。
所以说,那扫雪的最后结果,常常是手闷子中进了雪,棉鞋里进了雪。脚趾头如同猫咬般疼痛,手指如同得了脑溢血,麻木的不听使唤了。最后清完了雪,真是高兴的厉害呀,大获全胜一般。而中间的过程,往往是为难、无望、退缩、十分的不情愿等等消极思想。那一个冬季,有多少场大雪,差不多就有多少次这样的身心体验。
爷爷的想法没有错,幼小的心灵就是在这样的历练中,慢慢的成长起来,慢慢的成熟起来。最后,在历经人生险境困苦中,而能够更加的刚毅而韧忍的笑对。
也许我的幼小判断是错误的,爷爷不是懒惰,是为了我们的成长,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
如今,雪后的清晨,已不需出门扫雪了,扫雪,早已是记忆中的事情了。那已经是青少年时期的事情了。
但是,在这个应该扫雪的凌晨,接到了一个被扫黄的短信。
唉!那时的孩子是被迫扫雪,如今的孩子是被迫扫黄。时代变喽,按照流行的说法是,人类进步了,步入文明了,时代发展了,繁荣昌盛了。
现代的孩子让他扫雪?十岁八岁的让他出去扫雪?只有学校的集体劳动也许才有,在家里是绝对难以找到了。打着灯笼找,还得走很远很远很偏僻地方,或许还有。
是的,这是个骗子短信。但是,时代已经真的如此了。大学周围的居民楼价,尤为坚挺。因为那里的居室,能够钟点出租,能够床位出租。有两套大学周围的房产出租,可以绰绰有余的养活一家人口的吃穿,养活一辆宝马车的出行,养活两只宠物的优裕生活……总之是高枕无忧吧。那些租房租床的男女大学生,利用房屋床位具体干些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就说身边的,我亲耳听到我媳妇亲口讲的,她亲耳听到她同事毕业不久女大学生亲口讲的,说现在在大学期间,能够把性伴侣从一而终的,就是绝对忠实的、绝对贞洁的了。至于说未曾有过的……?不是缺心眼就是先天那方面有障碍疾患。所以说,前两年的一个所谓网上调查,说各名牌大学中,处女率高于百分之三十的,校长已经是特色社会主义中的佼佼者了……
是啊,这里是红色的政权,黄色的海洋,蓝色的梦想。面对白色的瑞雪,我结束了苦涩的回忆。
是啊,回忆本是美好的,可是,一收回思绪,慢慢的联想到眼下的现实,和刚才的那个短信,我的心情凝重而苦涩。
外面,天渐渐的亮了,结束了慢慢的长夜。我不知道这个古老的民族,这个曾被誉为礼仪之邦的文明国度,何时是长夜将尽的时候。走出苦涩,告别夜色,抛弃红色,扫尽黄色,充满蓝色。
看来此刻,韧忍坚毅的品质,会帮助人们很好的度过漫长冬季的漫漫寒夜。
“哗——,哗——,哗——”。周围渐渐的传来很多的这样不紧不慢的扫雪声。有节奏,有力度,有耐心……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