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路越来越窄。成片的鲜花蔓延在山冈的尽头,一座又一座……我拿起相机,主任制止了我,并警告说:不许报导,也别跟任何人说我们来这里了。还说:这是罂粟花。
这事有十几二十年了吧,要不是整理这些花卉照片还想不起来呢!
新疆是我常跑的地方,那时候差不多每年都要到那里去看亲戚、看那里的绿水青山、西域风情。或到吐鲁番葡萄沟里花上一元钱让无核蜜把肚子撑暴;或到火焰山尝试一下能把人晒扁的太阳沙浴;要不就在乌鲁木齐的街边,一只手拿20支羊肉串,另一只手往嘴里塞沙瓤大西瓜;不然到克拉玛依地区的哈密去吃……总之,不管是横过戈壁滩到大草原,还是翻过雪山到大沙漠,新疆给我的感觉都是无限的美好。
禁区里漫山遍野的鲜花
只有一件事我今天想起来才恍然大悟:天山那美丽如画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鸦片种植地!
从乌鲁木齐去天山不是很远,在那段天山的后面,有座山叫南山,那里很少有人去过,因为那儿是禁区。那时年轻玩心很重,只要外出哪里都去,当时就知道去南山,干什么不关心、也不问,只当跟着摄影部主任去采些画面。一路开车,景色宜人,越往山里就越美妙,一片片绿色低矮植物和一片片鲜花交相在山坡铺盖着,当时还以为是野生花草呢!想是没人践踏的地方毕竟是美啊!
车子开到一个山路口,一个木制岗楼将我们拦住,里面的人身着百姓打扮,却肩挎长步枪。
那时记者外出会随身带着很多空白介绍信,也不知主任在上面写了什么就交给了那个拦路的岗哨,因为是从京城来的记者,一个电话请示后就让开了道。
再往前走,路越来越窄,后来就开不了车了。成片的鲜花在山路的两边,蔓延在山冈的尽头,又从另一座山蔓延开,再另一座、另一座……粉色的、紫色的连成鲜花的世界,漫山遍野啊!
仔细近看,这些花全是一个品种,而且已经快凋落了,那是8月份吧!凋落的花朵根茎部有一个包状的籽壳包,剥开后有白色浆液溢出来。
我拿起相机想往远处拍去,主任制止了我。然后看得出他们假装让我当模特,以优美的姿势蹲在花丛中,慌乱拍了几张“人在花中”,然后就下山了。还记得那块土地板结干燥得裂了缝,到处是小碎石子。
下山的路上,主任警告说:不许报导,也别跟任何人说我们来这里了。
还说:这是罂粟花。
种过鸦片,土地永远死了
那时的我太年轻,社会阅历太嫩,没敢想是谁这样大面积的种植罂粟花,更没多想罂粟与海洛因毒品是什么关系。前些日子看报导,说在抗战时期,中共在延安就组织士兵大量种植鸦片了,我想起新疆那美丽的花山才恍然大悟!
这几张罂粟花照片是我后来在别的地方拍的,这个花的名字叫“虞美人”,是属罂粟科的一种,还不是鸦片罂粟。它们和那些鸦片罂粟花长得一模一样,连同它的籽壳包。如果能回故乡,我在鸦片罂粟花里的模特照一定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这些花的颜色鲜艳,色彩斑斓,令人看了心怀喜欢,它们哪里知道在这个地球上,有人为了图财利用它们干着毁灭人类的勾当!
听说,凡是种过鸦片的地方,那块土地就不会再生长其他植物了,那是一块永远死了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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