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7月12日讯】饶有兴致的看完最近一期《中国新闻周刊》对被免职的瓮安公安局长申贵荣的专访,很是增进了像我这样的“不明真相的群众”对瓮安县情的了解。多亏申局长“娓娓道来”的“我要替公安澄清”,我才得以知道,原来,早在6.28事件之前,瓮安县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而且不止一起。
申贵荣主要讲述了发生在2004年的那起事件。他对记者说,那年,为解决移民纠纷,县公安局一共出动了好多次。“最后造成移民包围了龙潭乡政府。我还记得那是2004年12月16日,那天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去砸乡政府。
起初,是副县长带着一帮干部去做群众工作。移民们不理解,不让官员走,扣下了。我们公安赶去营救,怕矛盾闹大,没敢进去。后来,县长、县委副书记都下去,全被扣下了,不救不行。
解救时,警察和移民发生了冲突,最终伤到了几个移民。我们刚出来,就听说移民组织了上百人,把乡政府给砸了。”
移民们为什么“不理解,不让官员走,扣下了”?《南方周末》上刊载的“瓮安溯源”一文对此有更详细的报导,文中是这样说的:
构皮滩水电站工程是贵州省最大的水电站,该工程涉及瓮安县内水库移民逾4000人,其中农业人口3000多人。早在2004年,因为安置补偿问题,移民核心来源区江界河村村民与政府工作人员之间就发生过纠纷。
村民回忆,2002年下半年,移民安置工程开始启动,整个江界河村九百多人都属移民之列,当时移民局列出的生产安置费约每人1.9万元,村民们普遍认为这个价格过低,移民局有截流相关费用。
另外在土地补偿方面,村民们也认为,果木的补偿价格太低,按照国家标准,果园每亩补偿1.6万多元,而他们得到的补助是每棵100元,折算每亩约7000元。一个对比是,邻近水文站获得的补偿是每棵1000元。2004年12月,在时任县长王勤带领下,包括省、州、县三级移民系统和长江委人士在内,来到江界河村。“我们问他们补偿为什么这么低。”村民说,“双方没有谈拢,他们讲不清楚,我们就不放他们走。”群情激昂的村民们扣住了车,封锁了路。因为江界河村邻近余庆、湄潭、遵义、开阳四县,其他四县的水库移民闻风而动,共有逾千人赶到了江界河以期“讨一个说法”。当时五县共有二三千移民驻扎在了江界河村。
包括县长在内的政府官员们被迫在此逗留了三天三夜,双方依然未能达成谅解。最后,当年12月16日,村民们等到的是大批的武警和公安。
冲突一触即发,据村民自己统计,有包括妇女儿童在内多人受伤。“我们打120,没有人管。自己把伤员送到乡卫生院,他们也收到命令不允许收留病人。最后还是我们自己买来药品,给伤员包扎治疗。”上述村民说。
最后在武警、公安的护送下,官员们最终得以离开。
事发半年后,经多次协商,政府提供给34名伤员共计5000元医疗费,方才了结此事。但移民安置补偿问题依然悬而未决。
可见,移民们之所以“不理解,不让官员走,扣下了”,是因为政府给移民的安置费和补偿价格太低,在这个问题上严重侵犯了他们的利益,这一点,贵州省委书记也是承认的,用他的话讲:“瓮安县在矿产资源开发、移民安置、建筑拆迁等工作中,侵犯群众利益的事情屡有发生”。
从申贵荣讲述的情况中我们还得知,当地公安部门的权威早就没有了,经常被群众冲击,“比如,去年4月,玉华乡村民和矿产开发商发生矛盾,我们去调查,最后以扰乱社会罪,抓了几个村民。这下子,玉华乡的村民不干了,一下子纠集了好多人来冲击我们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我当时正因膀胱癌在医院开刀,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悲观,做了这么多年警察,出现这种事,真是公安的耻辱。”
申贵荣还对记者做了这样的总结:“作为公安,这两年我们的非警务活动比较多,比如,遇到群体事件就出动警察,这种’得罪’老百姓的事,都得我们去做。”“我计算过,这几年,针对群体事件,我们出动百人以上的大行动就有五次。这其中包括矿权纠纷、移民搬迁、房屋拆迁等等。我们几乎把人都‘得罪’完了。”申贵荣承认,这是“伤害移民”,他和县里的一位付书记“一同反对”的,但他同时又为自己辩解说,“这不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公安部门的问题,那是谁的问题?申贵荣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那是县委和县政府领导的问题.也是,除了它们,还有谁能指挥得了公安呢?!
通观整个专访,申贵荣想要表达的一个意思虽然有些委婉,但总体上还是清楚的,那就是:近年来,当地政府在处理移民纠纷等问题上做了伤害群众的事情,特别是动用公安对付民众,结果造成了群众对公安和政府的不满,才出现了包围和砸政府以及冲击公安机关的事.申贵荣没有将2004年移民包围和砸龙潭乡政府归结于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归结于黑恶势力,他甚至连这两个字眼都没有提到.他虽然没有说官逼民反,但从他叙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中,大家自然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之所以花这么大的篇幅来复述申贵荣对《中国新闻周刊》记者讲述的情况,是为了让大家把6.28瓮安事件和它们放在一起进行对比,从而借助它们来认清6.28瓮安事件的起因和性质。
对比的结果很清楚:尽管就引发事情的导火索和事情的具体内容而言,6.28瓮安事件无论是与2004年发生的那场包围和砸龙潭乡政府的事件,还是与群众对公安机关的冲击都有所不同,但同时它们显然又都是民众在被官府伤害到极限的情况下被逼无奈的一种“揭竿而起”,总之,跟所谓“黑恶势力”的“煽动”根本就扯不上边。
6.28瓮安事件后,当局为了平息民愤,先后免除了瓮安县政法委书记、县公安局政委罗来平和县公安局原局长申贵荣以及瓮安县委书记王勤、县长王海平的职务,同时也在多种场合对导致这次事件的“深层次原因”进行了一番反思分析,但时至今日,官方仍一口咬定这次事件是一次打砸抢烧事件,是对党和政府的公然挑衅,源于“黑恶势力”的“煽动”,却始终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证据来。
我想,前瓮安公安局长的讲出的内情可以作证:中共的暴政才是造成6.28瓮安事件的真正元凶,当局想嫁祸于所谓的“黑恶势力”,以推卸自己的责任,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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