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中后期,各诸侯国的经济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政治形势也产生了相应的变化。经过不断的兼并和斗争,许多小国消失了;而且重要的是诸侯国内部卿大夫的势力逐渐发展起来,著名的如鲁国的三桓,齐国的田氏,晋国的六卿。他们利用自己的经济实力,控制和瓜分公室,并互相争斗,以扩充领地。
晋国的六卿争斗到最后,剩下韩、魏、赵三家。而处于边境的秦和后起的燕国,发展强势不减。以三家分晋为界限,历史走入了战国时代。天下强国主要为燕、齐、赵、韩、魏、秦、楚七国。战国时代的形势是:楚在南,赵在北,燕在东北,齐在东,秦在西,韩、魏在中间。韩、魏疆土相对较小。当时,这七个国家随着国势的强大,皆想凌驾于诸侯之上而称王,并实现统一的愿望。而这时的周王室连名义上的共主地位也没有了,也更加不被诸侯放在眼中,但仍在洛阳一带勉强维持。
在这七个大国中,沿黄河流域从西到东的三个大国秦、魏、齐,在前期具有左右局势的力量,而后期则是秦国为天下最强。据统计,从周元王元年,即公元前475年至秦王政二十六年,也就是公元前221年的二百五十五年中,有大小战争二百三十次。战争打起来,双方动辄出动几万至几十万人。西汉末年的刘向,将有关这段历史的各种资料编成一本书,取名《战国策》,因此,人们都将这一历史阶段称为战国时期。
除了这一段各国间的攻伐相当频繁外,各国的外交活动也是空前的活跃,出现了合纵连横的外交策略,辩论之风也十分盛行。但这段历史依旧在验证着以前曾经说过的道理:仁德之君才会使国家强盛,人民安居乐业;而导致国家衰败甚至亡国的是那些不听忠言、荒淫暴虐、无道的君王。贤明仁德的君主能勤奋听政、结交贤才、集思广益、兼听兼信、实行改革,国家政治自然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因此而出现盛世。反之,昏庸的君主无视政事、寻欢作乐、暴虐无道、偏听偏信,国家政治自然昏暗,而百姓遭殃。战国时强大的国家大多出现了依旧能够施行德政的君王,不过,这时的“利益”而非德行却成为了大多数君王追求的首要目标。
战国时期魏国的祖先是毕公高的后代。毕公高和周天子同姓。武王伐纣之后,高被封在毕,于是就以毕为姓。他的后代中断了封爵,变成了平民,有的在中原,有的流落到夷狄。他的后代子孙有个叫毕万的,侍奉晋献公。公元前661年,赵夙驾车,毕万为车右护卫,去征讨霍、耿、魏,把它们都灭了。献公把耿封给赵夙,把魏封给毕万,二人都成了大夫。献公死后,晋国内乱。而毕万的子孙越来越多,随他们的国名称为魏氏。毕万生了武子。魏武子以魏氏诸子的身份侍奉晋公子重耳。重耳即位为晋文公后,让魏武子承袭魏氏后代的封爵,升到了大夫的地位,他的官府设在魏邑。
后来晋国公室衰微,六卿掌握大权。到魏桓子时,他和韩康子、赵襄子一起讨伐除灭了宗室知伯,并瓜分了他的领地。桓子的孙子是文侯魏斯。魏文侯和韩武子、赵桓子、周威烈王同时。公元前403年,周王正式承认三家为诸侯。从魏文 侯开始至公元前四世纪中叶,是魏国独霸中原的时期。
魏文侯是战国初期颇有声望的国君。他礼敬贤人,以子夏、段干木、田子方为师;重用贤士,文臣有李悝、西门豹,武将有军事家吴起。魏文侯首先任用李悝进行改革,尽地力之教,建立武卒,并重用吴起、西门豹等人治理地方,发展经济,国内清平安定,并成为战国初期第一个强国。秦国曾想进攻魏国,但有人认为:“魏君贤人是礼,国人称仁,上下和合,未可图也。”意思是说“魏君对贤人特别敬重,魏国人都称赞他的仁德,上下和谐同心,不能对他有什么企图。” 文侯因此得到诸侯的赞誊。
文侯三十二年,魏军攻伐郑国。在注城打败了秦军。三十五年,齐军攻占了魏国的襄陵。三十六年,秦军侵入魏国的阴晋。文侯三十八年,魏军攻秦,在武下败秦,俘虏了秦将识。这一年,文侯去世,子击即位,这就是武侯。
魏武侯时,吴起受魏相公叔排挤,离魏至楚。武侯七年,魏军进攻齐国,打到了桑丘。九年,狄人在浍水打败魏军。魏侯派吴起进攻齐国,打到了灵丘。这时齐威王刚刚即位。公元前376年,魏与韩、赵三国瓜分了晋国领土,消灭了它的后代。十五年,魏军在北蔺打败赵军。武侯十六年,魏军进攻楚国,占领了鲁阳,武侯去世,儿子即位为惠王。
魏惠王将国都迁至大梁,招徕士人,发展水利,并对外用兵,图谋吞并周围国家。他在位三十六年,前十八年靠文侯打下的基础,与诸侯交战互有胜负;后十八年则连连败绩。一次是伐赵,被齐国派田忌、孙膑用计大败于桂陵;再一次是伐韩,又被田忌、孙膑大败于马陵;另一次是被商鞅率秦军打败,尽失河西之地。这几次大败使魏国兵力耗尽,国力空虚。
惠王屡次遭受军事上的失败,就用谦恭的礼节和优厚的礼物来招纳贤人,邹衍、淳于髡、孟轲都来到魏国。惠王说:“寡人没有才能,军队三次在国外受挫折,太子被俘,上将战死,国内因而空虚,以致使祖先的宗庙社稷受到羞辱,寡人非常惭愧。老先生屈尊亲临敝国朝廷,将用什么方法使我国得利呢?”孟轲说:“君主不可以像这样谈论利益。君主想得利,那么大夫也想得利;大夫想得利,那么百姓也想得利,上上下下都来争利,国家就危险了。作为一国君主,讲仁义就行了,为什么要讲利呢?”意思是魏惠王的失败是只顾争利,不施仁义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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