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把我们送到了沙迦的Palace Hotel。这家酒店可能也有些历史了,开门的钥匙后面还带着长长的木头把,每次出去的时候把钥匙交给前台,前台把它挂在墙上,回来的时候再从前台那里拿钥匙。后来我发现,我每次跟前台的印度老头要钥匙的时候,他总是微笑的递给我,一点儿也没有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住在那个房间的房客。这种感觉让我一下子觉得非常舒服,后来再去要钥匙的时候就很泰然自若了。
刚一住下,宾馆的印度人服务员就送来了一大瓶矿泉水,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看我半天没有反应,他就失望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加上一句:“这瓶水是给供你两天喝的。”言外之意,就是明天别指望我再给你送水了,反正你也不给小费。
送走服务员后,我就打开电视,一台一台的搜索。本来就不多频道,除了一个又唱又跳的印度歌舞片还有点情节外,其他的全都是一个胡子长长的阿拉伯长者在吟诵古兰经了。失望之余,扔掉摇控器,躺在床上睡大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剩下的几天,就是吃饭、睡觉,到国航办事处打听发动机什么时候从国内运来,顺便还游览了一下沙迦和迪拜的市容。虽然沙迦和迪拜都是阿联酋的两个酋长国,但是的确是两个风格完全不同的城市。
沙迦有着浓郁的阿拉伯风格,市容也不是很整齐。当地人都穿着白色的阿拉伯长袍,聚在一起,无所顾忌地高声谈笑,一副悠哉游哉,无所事事的样子。身旁停的大多是宾士车,不远处的院子里圈着几只羊。街上的柏油路看起来品质很好,但是一到路肩那里就变成了沙土,完全没有像机场那么好的绿化。市面上做工的,开店的,开计程车的大多是印巴人,一副勤勉劳碌的样子。
迪拜则不同,完全是一副现代都市的气派。整齐的街道,随处可见的绿化,现代化的大型超市,街上也到处都是游客在逛来逛去,尤其是在海滨一带。多年以后,当我跟我一个也去过迪拜的加拿大朋友谈起迪拜时,他告诉我他曾经认真地跟他的太太探讨过全家移民迪拜的问题,我立马就相信他的话。
每次去国航的办事处查询的时候,总看见一辆国航的中巴车停在外面。那时候国航的英文名字还不叫现在的”Air China”, 而叫”CAAC”,好像是”Civil Aviation Authority of China”的简称。有别有用心的人就把这CAAC解读成”China Airlines Always Cancel”,以泄私愤。
国航的车上印着大大的凤凰标志和CAAC的名称,下面是国航的一条标语:”Once flying with us, always flying with us.”各位,我不知道您看了这条标语会怎么想,反正我当时一看到这条标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毛骨悚然。我想:不会吧?难道我一旦乘坐国航的班机,国航就再也不会放过我了吗?以后总也得坐国航的飞机?还是应该换一种方式理解:只要你一旦坐上了国航的飞机,你就得有个准备,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将你送到目的地。而在送你到目的地之前,你别无选择,只能 “always flying with us?”
三天以后,发动机终于从国内运来。我们于是又登上了飞机,继续我们前往亚蒂斯亚贝巴的航程。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另一个夜半时分到达亚蒂斯亚贝巴,我也总算踏上了非洲的土地。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在埃塞俄比亚,这个即便是在非洲也是最穷的国家的所见所闻,能给我如此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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