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小米︰
形容小米竟然到了“神奇”的地步?没错,在谷物界,小米确实享有“独特且尊崇”的地位,其他谷物到了原民部落看到这小小一点点,颜色黄黄的米,还得毕恭毕敬的叫它一声“老大”呢!是的,上述说法一点都不夸张!这小米对台湾的原住民来说,已经不只是单纯的“食物”,而升级到精神象征的“图腾”了,它象征着世世代代向大自然祈求丰足的崇敬,以及谢天的祈祷。因此不论是在原民社会、部落文化与各种庆典、祭仪中,小米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您听过食物也有专属的“赞歌”吗?不可思议,可是小米就有!在每年收成小米后的季节,就是原民各部族举办“丰年祭”的时间。您会看到最经典的一幕是︰身穿庄严传统服饰的勇士们围着小米桩,齐声吟诵着“小米丰收歌”﹙尤以布农族的天籁合音著名﹚;甚至于大家所熟知的阿美族“Ilisin=丰年祭”的族语,也是来自于“Ilisin=小米收成”的原意。
还有许多原民家庭爱用小米形象做各种部屋的装饰,一年当中社区集体活动的行事历,也是环绕着小米的栽种期来作规划。甚至,布农族人传统的年月观念,也是依着小米的成长来划分的。所以说,过去小米的栽植一向是部落事件的主轴,当您看到原乡的趣味竞赛,不论大人小孩,竟然都常在比赛复古的“搓小米”时,您可别太惊讶喔!
*神话中的小米︰
小米有它的传说,尤其来自于世界各地大多数原住民的部族都是属于“泛灵崇拜”的,在宗教信仰上,他们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天地间分别设有掌管土地、太阳、地震、台风、星星、月亮、岩石、草木、野兽、水、火、虹等神灵的存在,为的是护佑并掌管人间秩序,因此自然最珍贵的小米也有神灵守护。
~南势阿美族~
以台湾原住民来说,一则来自现今花莲地区南势阿美族的神话传说,认为南势阿美族的祖先在naloma’an建立部落之前,阿美族人仅有葫芦、南瓜之类的食物,但是由于某天有一位贵人从天下凡,在田中洒下三种竹子以及一种葫芦种子。等到植物顺利长大,贵人用刀剖开第一种竹子,旱稻米就从竹筒中满溢出来;接着他剖开第二种竹子,这次出现了大量金黄色的小米;最后剖开的第三种竹子,却纷纷跳出许多小猪;到最后他拿着葫芦剖开来,则是溢出了珍贵的粳米。这就是阿美族部落内对于旱稻米﹙不利水田,只适合在干燥土壤中生长的稻米﹚、小米、粳米﹙就是我们每天做饭的米,过去日据时代前指‘在来米’,现大略指‘蓬莱米’﹚、猪只作为食物的共同起源传说。
~东部阿美族~
除此之外,遍布台湾东部地区的其他阿美族也有别的传说,认为小米跟稻米这两种作物,都是由阿美族在太古时代降落于海上孤岛﹙botoru﹚的最早男女始祖﹙一对夫妻﹚,为觅食而携家带眷渡海来到台湾东部猴子山﹙台东附近﹚、花莲港、宜兰等地时,才捡到与发现的。
*典故中的小米︰
~卑南族~
说到此让人联想起台东地区卑南族一年一度的“海祭”,也跟这个传说有相仿之处,一样是一对卑南族的夫妻﹙或说一对神祇﹚,从遥远的海之岛屿﹙或说兰屿﹚带回了小米的种子,因此每年卑南小米收成的七月,饮水思源的族人们就要先做好小米酒,并到海边煮小米饭向海洋的方向祭祀,请神圣的神祇一起享用,于是形成了卑南部族传统七月的“收获祭”文化﹙又叫‘海祭’﹚。
~泰雅族~
不过其中最有意思的故事,我认为恐怕要属泰雅族的小米传奇了。听说最初的泰雅尔族﹙Taiyal﹚人过着不愁食物来源的生活,早在远古时代,他们种出来的小米粒个个硕大无比,甚至大到只需半粒小米就可供给一、二十个人食用,因此在烹煮前往往必须先把一粒小米切成二半或四半,分切好再行料理。问题是谷物的质地坚硬,这个将小米一分为二或一分为多的动作,便需要很大的力气及耐心,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胜任的工作。
结果有一次一个懒惰成性、缺乏恒心的人,在族人狩猎的途中,竟把整粒小米毫不处理就放入锅中去煮,完全不管米粒是否浪费。此举惹怒了神明,使得这颗米粒不但久煮不熟,还发生了可怕的天谴;好好的一颗巨型小米竟然变成了好多麻雀从锅中飞出,有只麻雀还特别发音声明︰由于人类的懒惰,今后将不给人们饱食小米的福分,而且它们还会三不五时的回来,吃掉懒人的收成。
哇,真正想不到小米可以变成麻雀,而且说明了麻雀存世的任务,原来就是要吃掉懒人所种的收成,哈哈,这典故的转折够意外,寓意够“古典”了,勉励族人勤奋的说法真是有趣!@*﹙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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