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月12日讯】二号在哈尔滨结束了二级考试,觉得能过,便卸去了负担,却也就更加思念父亲了。初中毕业就没再写东西了,又开始记了几笔,懒得打字,便只发这三篇不成文的东西给大家看看吧。
零七年十二月二日 阴转多云
二十一世纪思想犯
思绪回到上周一,应国保“邀请”,奶奶妈妈和我来到市公安局国保大队。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徐队长,他是佳木斯市国保大队的队长,除去省厅来的专案组成员,就是他主管父亲的案子。他的中心意思是让母亲给父亲写一封“家信”,他和我们谈了很长时间,尤其以下的对话让我记忆犹新:
“请问现在案子是不是又快交到检察院了?”
“恩……对,快了,既然你们已经请律师了,那咱们就按法律程序走呗!但我跟你们说,实际上现在这个交不交到检察院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转化他的思想。我们也不是说跟他有仇,非得要判他,关键是要把他的思想转变过来!”
“啊……那就是说,要是他的思想转变了,就没事了?”
“哎呀,我跟你说,那是百分之白的!”
“那能怎么样啊?”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比如说判一缓二,或者监视居住……今天让你们来呢,实际上也就是让你们写封家信劝劝他……”
后来徐队长又说:“其实这杨春林吧,整这是不也就是发发牢骚吗?他能得到啥呀!你说你在家里坐炕头说去呗谁管你啊,非得整到网上去,这国际影响多不好!”
只记得“马克思说要求惩罚当事人的思想方式,就是一种非法行为”。
还记得约翰的“言论自由,真理乃出”。
言论无罪,要人权无罪。遏止言论,定罪思想,才是罪恶。
父被关押第14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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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圣诞夜 漫天雪
心里很痛。父亲不明不白地被带走并关押已近半年了。而带走父亲的国保大队和省厅专案组人员,从不着装,更从未出示任何证件,甚至奶奶步履蹒跚地走到近前几乎哭着请教姓名时都今天说刘明日讲张原来是高。夜,深了。路灯,熄了。但皑皑的白雪,还是将天映红。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对半年来一直支持着父亲并帮助着我们使我们感到温暖的人们说声“谢谢”。
父被关押第17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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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晴
今天接到了父亲的一名狱友打来的电话,匆匆地在车站见了一面。
那个人和父亲在一起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刚刚出来。他提到父亲说,由于父亲经常讲自己做过的事和民主理念,所以很受狱友们尊敬。父亲告诉过他,政府几个月以来一直要求两条:
做书面材料保证不再参加维权活动。
做电视录像,在录像中口述保证出狱后不上告。
政府说做到以上两条马上就可以无罪释放。但父亲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天赋人权,维权有什么错,自己不应低头。
这位父亲的狱友还说:“里面的日子虽然很艰苦,但你爸爸他意志很坚定。就是总惦记你妈,怕她心脏病发作;还很担心你奶奶,说岁数大了身体怕是不行;他也最是想你。我看啊,他们也就能用这些来要挟你爸爸……”
父被关押第17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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