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9月1日讯】“你知道吗?明天是记者节。”在办公室里对自家记者们问起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几乎清一色都是淡淡的一句:“嗯?对喔。”接着,大伙儿又各自埋首在新闻线索的抽丝剥茧中。
记者节,仿佛不属于记者。
每年的这一天,记者并未因而休假或获颁奖金。每年的这一天,出声发表感想的,也往往是一些不是记者、或者已经离开记者岗位的人士。那么,真正的记者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现身说法、分享心得呢?
他们有的正在新闻第一线战场上,昼夜不舍地奋力工作;有的刚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家中坐卧沙发上,累的动也不想动。
繁忙的工作、沉重的压力,或许稍微说明了记者为何不在记者节时出面侃侃而谈或大肆庆祝的原因。但另一个关键的理由,也是鲜有人论的理由,是新闻工作里一些难以启齿的矛盾。或者说,那是记者们“不能说的秘密”。
新闻业是知识经济?
“记者工作是不是知识经济?”这是台湾一家知名学府的新闻研究所入学考题。
无庸置疑,不管懂不懂“知识经济”这个词语的完整内涵,但即便望文生义,也会认同记者工作应该属于知识经济的活动范畴。因为记者采访、调查、报导新闻,理当拥有对于新闻事件的相关知识,才能掌握报导什么?如何报导?新闻内容是否正确?这一点,也是每一家大专新闻系所对学生所耳提面命的:做好基础功课、深入查证,是新闻报导的根本原则。
但学院教科书似乎永远与时代脱节。年轻的记者满怀改造社会的热情进到职场中,才发现紧锣密鼓的采访行程、咄咄逼人的长官要求、以及窒人鼻息的截稿压力等,早已令人自顾不暇。光是要赶记者会行程、发稿,就已经卡死了所有时间,何来空暇去对新闻琐碎部分进行逐一考究?又何来闲暇空档、像学院教授那样博览群书来“自我充实”?
这不是写给记者的辩词。但失去人性、将人看做庸俗机器的媒体工作环境与淡薄的职场伦理,让记者早已精疲力竭、分身乏术。至于知识?只好让它继续留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自修了。
也难怪,根据台湾《远见》杂志调查发现,民众心中认为“最应该念书的人”,记者居然高居第二名,仅次于国会里的立委诸公。
只是,为了媒体与自己的声望,记者即便心虚地交出自己的作品,但也往往不会坦承自己无暇念书、或没做好预备功课及查证工作。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新闻业是服务业,但服务谁?
“我们竭尽心力为每位读者(观众)服务。”每一家新闻媒体,总是这么说。
新闻工作确实是“服务业”,但究竟是为读者服务?还是为谁服务?这就个中有别了。
为读者“守望社会”、“监督政府”,传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新闻媒体的天职,新闻媒体之所以崇高,正来自于它这项高标准的职业道德责任,因为它让社会大众相信它是真的为了公共福祉而报导新闻。然而,由于高度的商业竞争,媒体生存空间越来越严峻,一些无法坚持职业道德的媒体,便选择向权贵、金钱靠拢。
对权贵人士的笼络,往往表现在报导这些人时多采用正面的报导,少有质疑或批判,引述的意见,清一色都是对受访者有利的恭维或溢美之词。媒体为这些权贵服务,无非是希望与对方建立友好的关系,以便往后的互利共生。
对金钱的笼络,则赤裸裸地刊在媒体广告的价目表。说白了,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上新闻。“一条800字的新闻10万元”、“两节新闻SNG现场直播各3分钟,20万元”,这些不是虚构的幻象,而是媒体与广告公司之间实实在在的台面下交易。
为什么记者不愿多谈此事?因为一旦观众通通明白,新闻原来就是公关广告,谁还相信新闻的客观?谁还相信媒体的公正?
这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向优秀记者致敬
记者,不能说的秘密还有许多。但也因如此,这些不能说的秘密往往使得媒体工作环境的伦理益发败坏、新闻产品的品质也每下愈况,而社会对记者、媒体的观感,更是江河日下。台湾传播学界大老陈世敏教授曾感慨表示,台湾社会对于记者的社会声望评价甚低,“仅高于妓女”。实在令人喟然。
但庆幸的是,在台湾的新闻实务界中,确实仍有不少坚持新闻理想、智慧与能力兼备的杰出记者仍在默默耕耘着。他(她)们总是凭着坚强的毅力以及对社会的使命感,设法摆脱这些“秘密”所带来的束缚与局限。
一名记者为了了解台湾教育体制的架构,利用下班时间前往大学图书馆复印论文回家反复研读,终于找出教育法规的几项重大疏漏。另一名记者,为了“SPA”一字的本义,除了查询网路上的解释,更漏夜查遍不同语种的字典,结果发现网路上常见的说法其实根本是错的。
值此特殊时刻,且让我们怀抱正面、积极、肯定的能量与心态,向全国乃至全世界为了理想与责任而奋斗不懈的记者们致敬!也期待将来能有更多可敬的记者问世!@*(//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