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6月1日讯】在当前中国死刑收紧的情况下,郑筱萸为何还要被判死呢?外交部发言人姜瑜针对媒体记者询问时表示:“这反映了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行政法专家何兵教授认为,“这也表明了此案的严重性,反映了党中央反腐的力度”。(引自岳伍网文《郑筱萸被判死刑释放了什么信号?》)上述文字中的关键句是:“部委级高官郑筱萸被法院一审判决死刑”,而“这反映了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笔者仔细思考,觉得此说既有悖法理,也没有实际意义,纯属老生常谈之言。
其一、从法理上来讲,“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实与“部委级高官郑筱萸被法院一审判决死刑”并无相关性。因为政府与法院是两个性质完全不同的国家组织,前者是国家行政机关,后者是国家审判机关,况且按着宪法的规定,二者并没有上下级或领导与被领导的隶属关系。既然如此,那么前者的“反腐败的决心”怎么能通过后者审案的过程和结果中来“反映”呢?如果有相关性,岂不印证了来自坊间的“说是法院独立审案,其实都是奉旨行事,法院不过是党和政府的附庸而已……”微词的客观性了吗?对于来自坊间的郑筱萸被判死刑是因为“寡妇睡觉——上面无人”的揶揄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其二、其实这种反映党和“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的“反映”已是“老生常谈”,早已不新鲜了。因为在杀胡长清时就曾“反映”过;在杀成克杰时就曾“反映”过;在杀李真时也曾“反映”过;在抜出陈良时自然也曾“反映”过。所不同的是,只是在文字表述上略有不同,但其调子和主题并无二致,即都“反映”了党和“政府反腐败的决心”和加大“力度”云云。然而在贪腐的韭菜园里,每割掉一株茎粗叶肥的韭菜便重复一次“这”反映了割韭的“决心”,而对其“根”却置若罔闻,不敢触动一根毫毛,那么这种“割韭”的“决心”究竟还有多少含金量呢?而割了一个“胡长清”,不久就“长出”了个“成克杰”;割掉了一个“成克杰”,不久又冒出了个“李真”;“李真”割去不长时间,就又“长出”了个“郑筱萸”的这些活生生的事实已经作出了令人信服的解答。
其三、如果每杀一个省部级贪官,就“反映”了党和“政府反腐败的决心”,那么人们不禁要问,要是不杀那又“反映”了什么呢?如前海军副司令王守业贪污,挪用达1‧6亿元;前中国公安部副部长李纪周涉嫌受贿数千万元。而这两位高级贪官其犯罪性质和恶劣程度与郑筱萸相比,并不“逊色”。还有前黑龙江政协副主席韩桂芝;前江苏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徐国健;前湖南高法院长吴振汉;前安徽政协副主席王昭耀等人,其贪污数额均都超过了郑筱萸,但他们的人头却都被留下了。如果杀郑筱萸则“反映”了党和“政府反腐败的决心”的逻辑成立,那么不杀王守业、李纪周等大贪官又“反映”出了什么呢?其实郑筱萸该杀不该杀,按照法理只能决定于其罪行与相关法律规定及法官的公正判决。而决不是决定于党和“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和“力度”。否则,法律和法官还有何权威和尊严?在笔者看来,杀高级贪官“反映”党和“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的说法,看似为党和“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提供证据,实则是削弱党和“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的公信力,以后还是不说为好。
而真正能体现党和“中国政府反腐败的决心”的作法应是:一,各级官吏不要再层层委派,要逐步实行民选,在不能实行民选前,应实行差额选举;二,司法、监察要独立行使权力,不能再隶属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领导,应相对独立;三,放开舆论,让舆论真正起到对权力的监督作用(高纯原是江南最大一家抗生素制药厂的制剂室主任,因举报自家企业新药造假而捅了马蜂窝。在被扫地出门后,又连续多年被剥夺“执业药师考试”资格,只得离开了医药行业。他告诉《新民周刊》说:“我从1995年至今从未停止过署名举报。在长达11年的时间里,我至少向国家药监局寄送挂号信100多封、特快专递42封、电子邮件400多封,发送电报2次,拔打电话500多次,去访21次,其中8次是在局长接待日。每次电话询问回答都是领导很重视,正在调查处理之中,局领导每次都表示新药做假案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但至今没有结果,我打算节后再去一趟。”倘若放开舆论,高纯的举报立马见报,不仅可以及时挽救郑筱萸,还可以避免社会遭受的伤害);四,尽快制定“阳光法案”,各级高官通过媒体定期向社会公布财产,接受人民质询和监督……
一言以蔽之,就是要把掌权者关进一个叫做宪政的笼子里,使他们的权力受到监督与制衡。只有如此这般,贪官才有可能闻风丧胆,才不敢再胡作非为,才能真正反映党和“中国政府反对腐败的决心”和加大“力度”。否则,拒绝制度变革,单靠杀个别高级贪官之头作宣传,腐败是决不会停止的,正如前腐后继自己所言:“莫道严霜酷,愈煞吾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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