醪糟 简单就是美味
走遍全中国,醪糟的吃法可能是食品中最趋同一致的,比如说,在那儿都能吃到醪糟汤圆、醪糟鸡蛋,做法和味道也几乎差不多。要谈醪糟的吃法有点难度,权当温故知新吧。
最简单的吃法是吃生醪糟。南方人习惯上把未经加工的醪糟叫做“生酒酿”或“生米酒”或“生醪糟”。吃生醪糟就是直接吃了。不过,这种吃法也有讲究,刚刚发好酵的醪糟有些微温,口感发酸,要等凉透了才好吃。后来有了冰箱,连盆带醪糟一起放进去就行了,既可吃到凉透的醪糟,又可防止因过度发酵而导致醪糟变酸。
惟其生醪糟的吃法简单,对醪糟的要求就很高。有人为了追求醪糟的甜度,加的“引酒水”(关于“饮酒水”,可参看《醪糟往事》2006-10-20)比较少,出来的醪糟就“发柴”,口感干涩,加上齁甜,吃起来并不舒服。“引酒水”加多了醪糟比较嫩,口感舒适,可酒味和甜度又不够了,南方人把这叫做“清汤寡酒”。明白这个道理,就知道为什么超市的醪糟不好吃了。
在川贵黔一带,除了吃以外,生醪糟还有着很重要的用途,那就是用生醪糟取代白酒做腌菜的“酵母”。像四川用醪糟腌的牛皮菜,酸辣之余带着棉甜,实在爽口。而贵州独山的“独山盐酸”则尤为闻名遐尔:于碧绿的牛皮菜和红红的辣椒之间,点缀着雪白的醪糟粒,生脆的菜帮子巨辣无比,缠绵的甜味又使人欲罢不能。
南方的一些饭馆至今仍袭用醪糟做发面的“酵头”,所制作的面点松软可口香甜生津,非酵母或酵肥可比。生醪糟还是做菜的上等调料,像醪糟鱼、醪糟茄子等,都是很受欢迎的西南地区的家常菜。
至于“熟醪糟”的吃法就太多了,这里挂一漏万地说一说。
四川的醪糟汤圆又叫“醪糟粉子”,是将汤圆面搓成一根细长条,从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往外挤,挤出来像小拇指尖儿那么大的汤圆粉就直接掉进小铜锅里,再兑上醪糟就成了。为的是没有任何馅儿,四川人很客观地叫做“醪糟粉子”。
宁波的醪糟汤圆就不一样了,虽然比大拇指还要小,却跟大汤圆一样有各种各样的馅儿。据说“七七乞巧节”女孩子们斗巧的节目之一就是比包醪糟汤圆用的小汤圆,包得越小越多还又煮不破的就是赢家。
有阵子没去上海了,乔家栅宁波风味的“醪糟汤圆”还有吗?
醪糟是很好的“催奶剂”。记得大嫂生侄女时奶水不足,母亲用醪糟煮馒头、醪糟炖肘子,几帖下来,大嫂的奶水犹如泉涌,是以侄女身体忒棒。大嫂可怜巴巴地说,那简直不是人吃的。是的,不管是煮馒头还是炖肘子,一星点儿咸味都不许沾,那么白煮的东西,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消受不了。
醪糟是很好的“催肥剂”,多吃久吃必胖无疑,爱美人士远离为上。
(稿源:星辰美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