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19日讯】有感最近的去蒋拆铜像事件,让我忆起童年关于蒋公的点滴回忆。
只记得是民国64年的4月某日下午,天空从晴朗忽然转为乌云雷电大作,阴暗的天空弥漫沉重气息(据说这叫做“天地同悲”)。那个黑白电视机还不普及的年代,我只看到解析度不佳的萤幕中间躺着个穿黑马挂的老先生。那个时候,一个话还讲不清楚的乳臭小娃,哪知发生啥事,还被电视里的一堆黑衣人吓得嚎啕大哭,还忙得家里长辈边骂边送去收惊(那…这算不算是“百姓同哭”)。我发誓,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谁。
隔几年,上了小学,每天进校门口,门口的导护老师都会要求得先向一位老公公的铜像鞠躬后才能进校门。在连ㄅㄆㄇㄈ都还搞不清楚的年纪,也只知道那是一位姓蒋的阿公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园、学校、图书馆、火车站到处都可以看到这位脸黑黑亮亮,眼睛眯眯微笑的蒋阿公,密度比土地公庙还高。
稍长,听老师说,我才知道这位蒋公是民族的救星,世界的伟人。老师除了告诉我们小鱼逆流的故事,还教我们要唱一首蒋公纪念歌。当时,觉得这首歌旋律还挺好听的,对于歌词的内容倒不是有很多理解。不过因学校都会要求在四月五日清明节时候唱这首歌,当时我还曾天真地以为,那是清明扫墓的应景歌曲。直到一次在墓仔埔扫墓时无俚头地唱起来,挨了一顿骂后才知道是误会一场。
上了中学,念了历史,才知道蒋公是个带兵打仗的大将军,也曾经是总统。或许是南方港都的背景使然,除了三民主义老师会一直宣扬蒋公的事迹外,我的学生时代到很少遇到有人谈论蒋公的事。当时学校里最受学生爱戴的中国近代史的老师,一位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的老夫子,也从未渲染过这位伟人的功迹。
就这样,在我的青春年代,蒋公的意义始终是停留在静态的印象。到处可见的蒋公铜像也仿佛只是装饰品。印象比较深的,是偶尔从卖山东馒头的荣民伯伯的口里听到,委员长答应以后要带他们回家乡的故事。
不知为何,从今年过年后,蒋公铜像就一直拆,还明令各单位都要拆。基本上,我对拆铜像这件事没有特别看法。但没有讨论,官方说拆就拆,没有依据,也没有见到一个周延的说法,似乎让人有种回到专制时代错觉,就像是当初“忽然”建了很多铜像一样。
前几天,看到文化中心的铜像拆了,大卸二百块,看了铜像支解的画面,我心里忽然有那么一点感伤。见到了一种与号称族群融合完全格格不入的恨意,熟悉地令人伤感。
盖铜像是政治,毁铜像还是政治,光拆蒋公铜像这件事,就足可让人欷嘘,历史仍重演着类似的戏码。在中国各朝更迭之际,后继者最常见的手段就是彻底毁坏前朝遗物,似乎要将前朝做诋毁或灭迹,才足可证明后朝的作为具有正当性。而这当中,令人怀疑理性的成分又有多少?
就算号称进入民主时代,历史遗毒只怕也不会因为海峡的相隔而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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