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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散文

专注:站在世界顶端的奢华之梦

这是追名逐利的一场美梦,从台湾到美国,从差点毕不了业到一口气拿三个学位,贫穷小孩只要努力,也有出头天的时候。

坐在林肯加长型礼车宽敞的后座,可以闻得到座椅真皮的气味,深深吸一口气,仿佛摄入上流社会的奢华空气。手中握着细长的高脚杯,不断冒泡的香槟,绵密的泡沫从杯底向上窜,忍不住一口气把泡泡都喝进去,凉爽的感觉从嘴里到胸口,舒畅地让我伸直双脚,空踩了几下,怎么碰都碰不到前座。

今天晚上,是美国前三大的顾问公司Deloitte & Touche(德勤)举办迎接新进经理的狂欢Party。今年大约有十几个新进经理,而我,正是宴会的主角之一。

“我终于做到了!”一个台湾女子──曾经是一个因为父母做生意失败、差点连大学都无法毕业的小留学生,终于挤进美国收入前一○%的“有钱人”行列,年薪不含年终,不多不少,刚好十二万五千美元。

Deloitte & Touche昨天晚上送来的巨大礼篮,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桌上,装满了乌鱼子、法国乳酪、精致的欧洲糕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一张五千美元的签约金支票,与一张到洛杉矶的机票。

几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礼车上,前往五星五钻级饭店Ritz-Carlton, Laguna Niguel(拉古那尼克丽池卡登酒店),礼车车窗的深黑隔热纸隔绝了外头的高温与视线,但是对外视线仍然很好。一百公尺外,一位穿着蓝衬衫、拉着行李的金发小姐,因为挪出手来擦汗,拉着的行李差点翻车。看着行人的汗水,我手上的香槟仿佛更冰了,蹬着脚、喝着香槟,我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起来。

车子转进饭店的私人道路,Ritz-Carlton就矗立在一片翠绿草皮之中,沿着草皮望去,是碧蓝得像是天堂般的太平洋。走进今晚落脚的豪华套房,从偌大的落地窗望向丹纳岬(Dana Point)悬崖下的大海,从脚下延伸至天际的另一端,我怀疑这片海洋是否有尽头,如同我无限可能的未来。澄蓝的海面映照着斜阳的余晖,闪动着灿烂的星点,像是为了庆祝我成功的烟火。

这几年来,我走过的地方好似会刮起龙卷风,每天住宿五星级饭店,跑车、美酒,在世界各个角落驻足停留,这些公司就为了需要我的专业知识,得付出昂贵的代价,聘请我前往。

才不过三、四年前,贫困的大学生活,煮一锅咖喱都吃到微微发酸了还舍不得丢掉……那段日子顿时离得我好远好远。我甩甩头,不愿再回想。

看看手表,距离晚宴还有两个小时,去泡澡吧!趁着晚宴前的空档,洗去一身的灰尘,换上五星级饭店沐浴的香气。浴缸旁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视线毫无障碍地穿过宽敞客厅,望出阳台,看向大海。覆盖着玻璃的是扇电动窗帘,我躺在泡泡浴中,不停按着电动开关,开、关、开、关,像个小孩玩得不亦乐乎,忘我地哈哈大笑。这一刻,我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我这样想。

欢迎我的晚宴,备满香槟、红酒、乌鱼子、牛排、龙虾,现场的Live Band演奏着比莉•哈乐黛(Billie Holiday)的歌。晚餐结束后,我们一群人围着高科技事业部的大老板聊天、问问题,享乐不忘做公关。

我的新老板拿出一盒雪茄,一人分了一根,一时四周充满了烟草的香味。老板咬着雪茄笑着说,“好好工作,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是好日子!”

一位年过四十岁的女常务董事,跟另一个美国西岸事业处的头头站起来翩翩起舞。我们这桌的上司比着舞池里的常务董事说,“Christine是个狠角色,不只舞跳得好,光是去年就帮公司赚进了五千万美元。”

我看着她仰头一边跳着舞、一边笑着,身上的亮片流苏轻轻地摇晃,映照着耳上的钻石,整个人像个电影明星。

“好美的画面!”我心里想着,眨眼再看一次,把这个画面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我对自己说,“有一天穿着亮眼晚礼服、在晚宴的掌声中起身跳舞的会是我。”

从Ritz-Carlton回来后,我整个人像走在云端上一般。周末时,我开着车子在路上游荡。“工作才没几年,就进大公司、赚大钱,只要我努力,未来肯定可以过更好的日子。我这么会赚钱,要怎么犒赏自己呢?”我沾沾自喜地想着,脑子里转过各式花钱的方法。

我可以到比佛利山庄的购物街(Rodeo Dr.),像电影“麻雀变凤凰”里的茱莉亚•罗伯兹(Julia Roberts)一样疯狂血拼,或者飞到纽约过个疯狂的周末,要不就请脱衣舞男在我面前热舞……我一边幻想着,一边开心地笑出声音来。

车子开过LEXUS的门市,一整排新车就停在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内,我的克莱斯勒Mini Van,倒影就映在擦得雪亮的落地玻璃窗上。这辆车已经跟了我十年,从高中开到现在,里面没有CD音响,没有电动窗,连录音带都无法听,整辆车内装最高科技的地方就是那台AM/FM的收音机,轮胎盖也早因为大学时住的区域不好而被偷了,开起车来有个永远存在的小噪音,刹车得从很远的地方就要开始死命地踩才煞得住。

这辆车怎么像是我这么会赚钱的人开的呢?于是我知道要怎么犒赏自己了!我将这辆破烂车子开入LEXUS门市的停车场,一个小时后,我买了一辆LEXUS IS300跑车。@

摘自:《专注──开启成功的七种试炼之钥》 春光出版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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