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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营销系列】大陆的官博士和台湾的博士官

明年美国又要大选了,十月底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来学校辩论,本来想去听听,但主楼大厅只能容纳八百人,入场卷要抽签决定。还好办公室外面就是大萤幕实况转播,就饶有兴趣的听了他们从战争、石油、个人品德,到中国有害玩具、外星人飞碟的辩论。七位参选人包括五个联邦参议员、一位众议员和一位州长,在NBC主播的交叉问询下,足足辩论了两个小时。

七位总统候选人的履历也很有趣,他们大都七十年代大学毕业,参议员们都是学法律的,州长是法律和外交硕士,众议员是文科硕士。也就是说,在法律事务上、不管是当律师还是立法者,这些人都有三十多年的经验,算得上学以致用、学用结合。

红朝新政治局委员出台,据说有些有博士头衔。中国将有博士级的国家领导人了,这自然挺好,比陈永贵、吴桂贤当副总理要进步许多。如果能把整个人大来个清仓处理,把那些唱歌、跳舞的伪将军、假大校踢出去,那就与国际社会更加“接轨”了。

但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接轨”不对劲儿,有点像当年满洲国与俄国铁路的接轨。接是接了,但对不上,两面轨距不一样,需要更换车轮。这也跟这批新贵内部打得你死我活、然后从屏风后排队出来见记者、一群男人一边走一边拍手一样,让人觉得非常蹊跷。自己给自己鼓掌,这算什么事呢﹖反正是透着邪乎劲儿。

安徽有个学电脑的大学生,读过工商管理硕士(MBA),现在“收起了研究生的光环”、全心全意当起了“猪官”,把电脑技术与MBA管理经验用在了养猪上。细看猪场运作,发现其管理理念是善意待猪、让猪快乐。希望我们的养猪硕士尽快事业发达、开始管理人、而不光是猪,才不负所学。当然了,教育是个人的事,学什么、做什么是个人的选择,自己高兴就好。只是如果用非所学,未免可惜了教育上的投资。

反观红朝政治局的博士,如果也去养猪,也不碍别人的事﹔但占据了公器,就不是个人的问题了。网民们纷纷议论中共新人的博士头衔是否够足金的份量,这问题暂且不谈,假定这些学位是货真价实的。但即使这样,对政治人物来说,这学位是不是必要的呢﹖

博士是教育机构授予的最高学位,如哲学博士(PhD)、医学博士(MD)、教育博士(EdD)等。中国古时博士的意义不同,是个官衔。汉有五经博士,唐有太学博士、太医博士、律学博士,明清仍有这类官职。古代对有特殊技艺的人也尊称博士,如茶博士、酒博士、磨(工)博士。这个磨博士的名词蛮有意思,读博士的过程千锤百炼、磨砺脾气,苦熬苦读,还真是跟碾磨差不多。

据说中共在偷偷的学台湾,学得像的有警服和军服,学的不像的是博士当官。最近美国一个统计说,读博士的人只有一半能最后读完,并且需要少则四、五年,多则七、八年。读博本身是一项艰钜的工作,正规的博士课程没有“在职读博”这一说,都是全时的。台湾很多高官也是博士,但通常是先拿博士后当官,是博士官﹔中共则是先当官后拿博士,是官博士。居然有人能够一边当官一边念博,怪不得有人怀疑是假的。

今天由于学科越分越细,读博士就是在某学科一个很窄的领域内作研究,培养的是专才、不是通才。一般说来,在正常社会,在大学里教书和做研究才需要博士﹔经商、做官、竞选总统都是不需要的。博士(Doctorate)的拉丁源头,意思就是教师,在中世纪的欧洲,博士是大学执教的执照。

所以说,政治局委员的博士头衔,尤其是在职读的,从心态上看虚荣为多,从实用角度看劳民伤财,从学术上看玷污了象牙塔,从常识上看不难察觉形象工程的阴影。学台湾自然好,但东施效颦、图求虚名,则非民族之福。

博士官也许体现了对知识的尊重,官博士则不然。是中国的大学培养错了人才,还是中国的体制选错了人才,还是二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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