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0月18日讯】【新世纪特稿2007年10月17日】中共领导人在十七大代表们面前很不客气,把总书记的报告捧上了天,不给这些“审议”报告的代表们一点儿面子。
总结过去的工作,部署新的工作,这个报告全都包了。美其名曰是十七大“提出各项大政方针和决策部署”,其实是十六届中央政治局一手包办。那么,两千多代表们来干什么呢?贾庆林对参加十七大的北京代表团说,“要认真学习好、贯彻好”胡锦涛代表十六届中央委员会所作的报告。十七大刚刚开始,但是十六届中央的报告做完了,所谓“十七大会议精神”也就可以供人们学习了。所谓代表们“审议”,根本就是表面文章,能提出一些枝枝节节的“修改意见”就算是很敬业了,根本不用指望他们能提出什么独到的政治见解。他们的真正工作是学习与贯彻“中央精神”,只不过,“中央精神”在这里包装了一下,成了“十七大精神”。
这当然不奇怪。“全党服从中央”,代表大会也服从中央,有这样的实际规则,就有这样的景象。
党内民主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党内存在着不同的声音,亦即不同的理论观念、政治见解以及政策主张,同时,党内职务,存在各有支持者的不同人选。有不同声音,就要有交锋,有讨论,有不同人选,就要有选举──选举一般都是差额选举,很特别的情况下才有等额选举,中共的本事就在于把很特别的情况弄成很常规的情况。
现在,中国共产党看来是不需要党内民主,因为其党内看来不存在不同声音,首脑做了报告,大家齐声赞同、一致拥护,而党内职务的不同人选,也可以由首脑们选定,选举之类,只是履行批准的手续而已,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
不过,毛泽东选定的党的继任首脑,很快就被其对手击败,现在是坐在十七大主席团的最后一排,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力量了,而毛泽东真正信任的理论上政治上可靠的接班人,则在他逝世后不到一个月就被对手打倒。邓小平选定的人,则相继成为党的首脑,而且,他的做法看来会遗传下来,在中共运作中继续发生影响,目前的表现是江泽民不放弃为胡锦涛挑选继任者的权力。
何以如此呢?
从共产党的传统看,“伟大领袖”逝世之后,一般会转向集体领导,但其间有一个过渡,而倘若再出现一个铁腕人物,则集体领导的阶段还要推迟。列宁死后,群雄俱在,残酷的斗争持续多年,史达林掌握了绝对权力,到史达林死后,才真的出现集体领导的契机。这种集体领导的状态,有一个核心人物,其同僚对其有制约力量,甚至可以将其赶下台,实际情况是,倒马林科夫、倒赫鲁雪夫都成功了,倒戈巴契夫则未能成功。
在中国,毛泽东死后,四人帮被打倒,华国锋不久也被迫辞职,邓小平掌握了权力。邓小平的独裁不如史达林,对于引导共产党走向民主有所考虑,但在现实压力下十分犹豫,即使与赫鲁雪夫相比也逊色许多,当然更远不及戈巴契夫──八九运动中的人们看得很清楚,85岁高龄的中国老人难以同58岁的苏联后辈相比。于是,在邓小平死后,集体领导的意味才逐渐地多了一些,其中,江某时期有曾某运筹帷幄,不大明显,胡某表现得平庸、呆板,与曾某之间又比江曾之间逊色,则看来为集体领导留出了更多的空间。
戈巴契夫年富力强,理论上有“新思维”,政治上敢于开放,他掌握权力,给苏联和苏共带来了希望。但苏联已近70高龄,其改革在保守派制约下很难有更多的突破──放弃苏共政治垄断地位看来已是其极限,于是,改革只能由其他更为激进的政治力量来推进。中国共产党的保守派与官僚对戈巴契夫怀着深深的恐惧,不是偶然的。
中国共产党党内的保守力量十分强大,根深蒂固,其典型表现是,它全力防范戈巴契夫式人物在党内出现或活跃起来,同时,也全力防范不同的声音,即使成为总书记的赵紫阳,也不能不为此付出政治代价。
这样,尽管中共不可避免地一步步走向集体领导,但是,在市场经济发展的浪潮面前,其聪明才智多转向经济上攫取利益与财富,政治上则明哲保身,于是党内的腐败之风、平庸之气更为迅速地发展,有雄才大略、能够引导该党发展民主政治之人,很难脱颖而出。
看看当今中国社会及中共党内在思想观念上的分野与对立,再看看中共十七大塑造的“和谐”气氛,令人十分感慨。不知怎么,就想起日本电影《追捕》中那精神病院的情景,想起在医院楼顶上那医生命令杜丘的话。那是一句人们很熟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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