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5月23日讯】(新唐人热点互动采访报导) 联结收看
主持人:刘先生刚才在您回答的问题中,您说到就是在文革中还有些人民对政府的一种反抗,这是我们在很多研究论文中所看不到的,您能不能给我们举一些实例让我们有一些感性的认识?
刘国凯:对这一点非常重要。到目前为止,这个问题除了我少数的几个朋友谈到之外,几乎所有的研究者都没有谈到这个问题,这些事情完全给历史上尘埃所淹没了。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在广州的时侯,那个时侯在1967年的时侯共产党统治的秩序已经被打乱了,这时人民群众就起来提出维护秩序的要求,维护自己的权益。
有一个很明显的事例,在广州市的造反派组织里面,有一个组织叫做“工读600”。为什么叫“工读600”呢?就是一些工读学校,半工半读的寄宿学校的六百名学生所组成一个组织,叫做“工读600”。在文化革命前1965年的时候。广州市除了办正规的中等专业学校以外,还办了一批半工半读的技工学校。
这些学生半工半读,而且他们的定向是读完了以后就是做工人,不能够做技术员的,什么原因?因为这一帮人都是出身成分不好的少年,但是学业成绩相当好。所以当时广州市委就办了一些学校让这些人读这些半工半读的学校,以后定向做技工。
结果到了文化革命前夕,广州市委觉得这样做还不行,因为这样还不能够确切的贯彻毛泽东的阶级路线,他们认为这些人连留在广州里面做工人的资格都没有,应该把他们赶到农村里面去做知青,所以就把学校关闭了,就把他们赶到农村里面做知青去了,在压力之下他们就只好去了。
那么后来在文化革命1967、68年的时候,68年初的时候,整个共产党那时候统治秩序,因为在文革这个大波涛里面就松懈了,那么这些青少年都回来了,回来后他们成立了一个组织就叫做“工读600”,他们的诉求是什么呢?
他们的诉求也没那么高,也不会要求建立民主体制、要求推翻共产党。没有,没那么高。他们要求什么呢?他们说他们受到了政治歧视和迫害,他们要求恢复自己读书的权利,要恢复那些学校,要能够学校读完了以后,要求回到广州市来工作,这是一班人。
还有一班人跟他们差不多的是什么呢?在1964、65年,广州市动员了一些街道的知识青年、社会青年到农村里面,到农场里面去做工。然后就跟他们说,你去做吧!做了四年就可以回来,就发给他们一个叫做“职证工人”的卡。
那么从1963年最早去的一批,到1967年四年就已经到了,所以他们也要求回来,要求恢复自己在广州居住的权利和工作的权利,他们举行了静坐、举行了游行、举行了示威,写了很多大字报,把他们悲惨的经历跟受迫害的经历给贴了出来。
那么这个来说就是很明显的在文化革命之中,在共产党的统治秩序松懈的情况下,人民起来进行反抗,反抗政治歧视、反抗政治迫害,和提出维护自己权益要求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广州还有很多,在其他各地都会有。但是今天时间很有限,我暂时先说这些。
主持人:谢谢。我们有好几位观众在线上等着,那我们现在再接几个观众朋友的电话。下面我们先接纽约的石先生,石先生您请讲。
石先生:你好。据我了解,吴教授原来是赵紫阳智囊团的成员,可以说曾经是体制内的成员了。那现在呢,吴教授应该说是体制外的人士了。
那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说,是什么原因致使吴教授从体制内走出来?这是第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我想问一下几位嘉宾,在中国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才能避免出现第二次像文革这样的灾难?
主持人:好,谢谢石先生。那我们再接几位观众朋友的电话,然后一起回答。那我们现在接德国的陈先生,陈先生请讲。
陈先生:文革运动它的教育实际上就是一个恐怖主义的教育,为什么呢?它的教育就是以前我们上课上了一半,就带领着学生出去游行,游行要打倒美帝国主义;还有他们高呼的口号就是“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这些是不是恐怖主义的教育呢?
还有,你们常常说错一句话,就是说:你们说出身不好,这些人受到迫害。实际上他们不是出身不好,而是他们出身的都是好的家庭,因为他们专政的对象就是这些资本家,这些地主,他们出身不好吗?实际上他们就是出身好的家庭。你们以后要导正这个说话。
主持人:好,谢谢陈先生,陈先生的见解很独到。那我们现在再接下一位是洛杉矶的李先生,李先生请讲。
李先生:刘先生写的那个书是很难见到,是不可多得的,但是在哪里可以买到?
主持人:好,那我们一会儿一起回答您的问题。谢谢这位洛杉矶的李先生。我们现在再接下一位观众电话,是纽约的陆先生。
陆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到现在二十多年,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文化大革命以后对什么反革命份子、五类份子、资本家全部都是平反。我在大陆上海城市长大的,我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对地主什么分土地的,好像中国最苦的人就是地主嘛!
主持人:好,谢谢陆先生。我们再接下一位是纽约的陈女士,陈女士请讲。
陈女士: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一下嘉宾们。第一个问题是:文化大革命是不是中国独特的?为什么苏联及其它共产国家,我没听说过有文化大革命。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我们的人民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仅没有阻止,还狂热的参与,这跟中国人的整体个人素质有关吗?谢谢。
主持人:好,谢谢。那我们再接一位观众朋友的电话。下一位是纽约的黄先生,黄先生您请讲。
黄先生:我也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确实搞得是非常残酷,整个一代人的前途全部都没有了,毛泽东那个罪行确实比秦始皇还要残酷。
但是有一条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面,国际上都没什么人出来替我们中国人民讲话?为什么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像《新唐人电视台》,有像法轮功可以替人民讲话。那个时候那么残酷,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骂共产党呢?我就不懂。
主持人:好,谢谢黄先生。那我们现在来回答这些观众朋友的问题,还有很多人在电话等着,那我们一会儿再接。首先石先生他问到:吴先生你是如何从体制内的人变成体制外的人。
吴国光:这是一个非常个人的问题,我谢谢石先生关心我生命历程的转变。我这个事情直接的起因就是“六四”。“六四”这个事情,政府用暴力来回答和平请愿的民众,我觉得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政府,我想这是一个基本的原因。
但是从远因来讲就跟今天讨论的主题有关系,就是“文革”。那么我之所以走到体制内这个跟文革有关系。当时文革开始的时候我年龄比较小,八岁多的样子。
但是当我下乡的时候呢,看到我在文革中接受的这些教育,其实和中国农村的现实完全不一样的。它们讲:中国农民如何如何生活的好,就像今天讲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也是这几个词嘛!但是我看到农村的景象完全不一样,是非常黑暗的那个东西。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文革所宣传的这一套完全都怀疑了。
当然上了大学,读了硕士学位以后,那么要想改变中国,那时候在这样的一元化的制度下,只有钻到共产党的制度里面去了。
列宁的这句话我很赞成:“攻破一个堡垒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内部”,所以就跑到体制内去了。所以我想那时候我的心态还是体制外的,我想简单短的讲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总结一句就是说,文革也是对我们这一代人的教育,文革也是整个中国后来,反省文革愈深刻,我们中国前进的动力就愈大,我们走的方向就会愈正确。现在的年轻人忘掉了文革,是让人非常痛心的。
主持人:那您认为如何能避免文革再次发生呢?
吴国光:我因为是做政治学研究的,所以我当然非常强调政治行这样几个东西,那么一个就是人的权力。
我们看到文革的整个过程,刚才两位嘉宾也讲到,每一个个体的权力都被践踏。当然,首先刚才讲到几位听众打电话进来,比如地主好像就不是人啦!你怎么对他都可以了;资本家就不是人了,怎么对他都可以了!
实际上这个文革就是不断地骂,一部分人迫害,然后再迫害另外一部分人。比如开始是红卫兵起来造反,红卫兵想迫害谁就迫害谁。但是没有几天嘛,老毛就开始把红卫兵当成他的替罪羊;开始工人就出来了;之后军队又出来了。
我想插一句,整个这个解放军啊,在文革中扮演的角色,可以展演到后来“六四”中的表现。就是毛最后有恃无恐,就是靠这个解放军掌握在他手里嘛!所以我想第一就是这个人的权力,如果人的权力觉醒,人的权力得到保障,这可以避免文革。
那么怎么样保障人的权力?就是法治。现在在中国有这样一个政治学家鼓吹说:只有法治,没有民主也很好啊!我想这种制度是不存在的。
香港1997以前有法治没有民主是非常独特的现象,因为这个中主国-英国是没有的。所以法治只是解决权力如何行使;那么,民主是解决谁有权力得到权。为什么你就要行使权力?为什么你有权力决定法律?所以我想根本还是“民主”、“法治”和“人权”,才能避免中国再次发生文化大革命这样的悲剧。
主持人:那么对这个问题,再请李博士说一下。
李天笑:我想这个如果要说如何才能避免第二次文革的话,我想有两个最主要的方面,除了补充吴教授。我觉得共产党它就是有一个特点,在评价文革的时候就是把它细节化、枝节化、个人化,把共产党自己本身脱出文革审判的这么一个焦点之中,脱离出来。那么正视共产党本身它的体制,整个它的存在所造成的这个文革的。
首先,我想第一点就应该是“解体共产党”,共产党它不能够改革、也不能够改良。所以说,如果它能够改革、能够改良的话,今天我们不会发生“六四”事件,也不会发生等等后来的汕尾血案、镇压法轮功这些事情。所以目前为止来说,共产党它给人最后的结论就是它不能改良、也不能够改革,必须解体,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我觉得在文革当中,刚才提到就是暴民政治,每个人都在斗别人,同时自己又是受害者,都是双重身份,就是他又迫害别人,自己又受迫害。在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现象?就是共产党在这个文革当中建立起来一种共产党的政治文化,这种政治文化表现形式就是阶级斗争,你斗我、我斗你。
突然之间在文革以后,突然之间发生经济倒到边缘,然后毛又死了,这样的话,突然之间从暴民政治,转向全民经商,人人都朝钱看。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会有这么急遽的转化过程?使人不可理解。关键问题就是中国的整个道德核心以及中国的价值体制,中国人被抽掉了;而共产党用于填补、填空这个东西是它党的政治文化。
所以说,第二个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清除党文化”,在各方面彻底地清除党文化,重建中国人的道德。在这两方面能够作好的话,就能避免中国发生第二次文革这样的现象。
(待续)
(据新唐人电视台《热点互动》节目录音整理 2006/5/23 11:04 PM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