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4月3日讯】3月26日中午,自北京启程第二次又踏上了去陕北的路。
这一次随高律师回陕北老家仅仅是第一站,因为此次出京要在国内的延安、四川、湖南、湖北、云南等地作一次长时间的漫游,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要在外面作两个月的旅行。
我有幸能够随同高律师出行,使我有机会再一次走进他。“走近他”,这是我几天来总和别人提起的一句话,在国内,即使是在北京也有许多人对他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是由于中共当局对接近他的人员打压、控制的结果。
在新年前第一次随高律师回陕北老家并朝夕相处的那些日日夜夜里,我心目中的高律师的形象变得更丰满了,他的一行一事都给我留下了难以忘记的深刻印象,还有那黄土高坡的景象和生活在那里的百姓的生存状况,回京后的很长时间里都不时地在我脑海里浮现。本来想回京后写一个系列的随行感受,但由于种种原因未如愿,此次又再次出京,看来这个随感要合在一起写了。
这次出行与上次相比,同样出现了一个惊险的场面,在我们脱离开几辆便衣警察的跟踪车进入到河北定州几公里处就遭遇了一次车祸。
当时,我们正常行驶在快车道上,发现百米以外有一辆路政洒水车停靠在快行道上,当时,我们的时速是在130公里,因我们不是行驶在超车道上,就无意对该车进行避让,照常行驶就行,但就在此时,突然在我们左侧有一辆大货车(带着拖斗)从我们后面驶来,开始与我们并行,当距离前方停靠在一边的路政车近百米时,大货车突然向我们挤靠过来企图超车、并线,在这个时候我们只有一种选择,就是向超车道并线,以避让超车的大货车,但前面的路政车占了超车道,并线后只能是正面a向路政车,我们只好再提速争取超过挤过来的大货车,但大货车丝毫没有减速让我们超车的意思,此时瞬间就要接近路政车了,我们只好紧急刹车,以避开向我们挤来的大货车,由于车速较快,离路政车太近了,尽管刹车还是向前冲去,在惯性下,我们的车a到路政车后才停了下来,而我们旁边的那辆大货车看到我们a到路政车便毫不减速的扬长而去。在剧烈的a击下,我们车的左侧后视镜从根部断掉,更令人后怕的是,路政车的一根后挡板有二十多公分长的铁板插入我们车的车门里并在里面卷曲,如果再向前插入,那就会穿透车门,插出的位置正好是高律师的肩膀与心脏的部位。事后,他却笑着很风趣地说:“这是神的护佑,我过去就和一直跟踪并想加害于我的便衣说过,你们杀不死我,你们杀我只占三分的人力,可有七分的神力在护佑着我,你们说能害得了我吗?”
上次便衣制造的车祸事件是我从电话里听他讲的,可这一次是我亲眼见到的,这不能不使我对冥冥之中的神力充满了感恩之情。
如果说车祸是天意所致,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人为的灾祸,这个灾祸是当前中共的体制制造出来的,它如同瘟疫、如同毒瘤在侵染、伤害着我们民族的肌体,它像一种贪婪的病毒,吞噬着中共的政体。
当前,中国的腐败之风遍及每一个角落,每一个部门,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这一腐败与贪婪的个体商人再融为一体,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破坏力,这一政府的腐败官员与个体商人的融合形成了一个有机的链条,这一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扣得如此的紧密,使得你无法将它分割,你要想调整链条的哪一个环节都是不可能的,只有彻底打碎这根链条。通过以下这一事件的叙述我想大家可能会有一个思索,那就是当局的反腐败不力,腐败不能根除的症结在那里。
根据交通事故的处理程序之一,交警到达了现场,但对我们未进行任何询问、勘察后就让我们开出高速路停在定州出口的收费口处。在苦苦等待了近一个小时后,交警才从高速路上驶到收费口并引领我们来到交警大队,本以为能进行处理,但却被告知:“周日不办公,要等明天早上上班时再来。”但车不能开走,也不能停在交警门前的停车位,要我们停到他指定的离他们不远的一个破铁栅栏门的院里,据交警讲这是他们的停车场,目的是怕我们跑了,这真是一个可笑的理由。车本、行驶本都在你们的手里,车门上还插着一节露在外面几十公分的铁板昂首翘向天空,没有了后视镜,另外,坏的是我们的车,对方车辆除了一块插入我们车上的铁板,可以说毫发未损。(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出来那块铁板在车上的作用是什么,而那车的左侧根本就没有一块与它对称的铁板)我们车损失的是如此的严重,不找保险公司赔难道我们自费修理吗?那真是大脑进水了!再退一步讲,要是真想跑走的话,在等待他们到来之前我们完全可以跑走或是赔偿那人两个钱一走了之。
开进停车场等那交警走后,我们询问停车场看门的人才得知,这个停车场完全是个体开办的,与交警大队无任何行政上的隶属关系。可停车费却一点不少要,一天要收60元钱,这在一个河北县级市的定州可算是一个停车费的天价了,后经问才知道,这笔费用不是全部装进自己腰包,还要向交警队上交一部分。
这又是怎样破烂不堪的场所呀,满是锈迹的铁栅栏门,近300平米的院子里几个角落堆满了破烂,下无水泥地,上无遮栏,车放在里面可以说任凭风吹雨打。
第二天,八点钟交警一上班我就赶到了那里,简易的事故处理程序却办到了10点多,最后一项是被告知要由物价部门驻大队的车损定价员对车进行物价评估,交警讲是新交法规定的程序。可那位工作人员却根本不在办公室,到河北的望都现场评估价格去了,我只有等他回来。这个机构只设置了一个人,如果事故多了的话,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等到中午交警下班了那个评估员还没有回来。
还好,下午上班那位大员终于到了,我在门口等待他处理完手里的公务后已是3点多了,他看了一眼车后,写出了一个定损单,那上面的评估费用2397元,他要求这张单子要打印的,要到他指定的打字社去打印,而从这里到那个打字社要走两站地,因为在那里的电脑里存着他们固定的格式,只要将评估员写的那几行字打进表格里就行了,真的很怪,一个政府职能部门的行文要到一个个体商人的打印社去完成,更奇怪的是,打完之后并不收费,不过我不相信他们是在尽义务,估计该部门会最后和他们统一结算。
说起来我还是个比较相信国营单位的人,在我的眼里一个小小的官吏总该有点良心吧。在这一想法下,我请该工作人员帮我介绍一家可靠的同样有诚信的修理厂,他很热心,马上打电话,很快那位具有诚信的修理厂厂长就坐到了我的面前,该厂长说,他们是保险公司定点修理厂,下一步我要与保险公司接洽的事都可以包在他的身上,因为它和保险公司的关系很好。果然,他为了显示其良好的关系当着我的面就给保险公司的人拨通了电话,原来他的那个熟人是该公司的一个处长。很快,我们刚到修理厂保险人员也随后赶到了,但却告诉我,刚才物价的评估与保险公司的理赔没有任何关系,那个盖着大红印章的评估单你扔了都可以,我问其原因时该处长说他们也不知道里面的原因。果然,保险公司的人给评出了新的修理费:6425元,(但这个具体细目的清单直到我去该公司填写必要的理赔单时我都未见到)修理厂的那个厂长跟我约了个大概的修理时间后就要我离开修理厂,他们不允许我看他们修车。
第二天,早上赶到修理厂去取车,那个厂长和高律师聊天时拍着胸脯说,他也是个基督教徒,不会做坑害客户的事,这话使得我们很放心,高律师也很惊奇得说:“神力真的无处不在啊!”。为此,高律师还热心的为其宣传了维权与绝食活动并将的两本文集赠送给他和一个也来修车的在法院工作的一个人。那人也和高律师谈起了腐败和退党时,那人很是激动地说:“我就是一个党员,可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党了,共产党已经和腐败联系在一起了”。厂长更是牢骚满腹,尤其是我说他修我们的车挣了大钱的时候,他很是委屈的讲:“我挣什么钱那,物价那哥们要打点吧,保险那里也要给吧,到我这里你说能剩多少?”
终于能够上路了,可心存对厂长的感激之情还未降温,车体的异常声音迫使我们在高速路上停了下来,原来是车的转向灯悬挂着都快掉了下来,再一看修理过的地方,保险公司的理赔项目里是要更换一个新门子,可从关门时就开始掉渣的漆皮上看,原来撞过的痕迹还在,里面的衬板是擦洗过了的,至此,我们终于如梦初醒一般,这是一个多么周密、严谨、丝丝入扣的腐败链。第一环﹔交警大队以指定事故车存放地点为名收取个体商人部分费用,免除了政府部门经商之嫌。第二环﹔物价部门借评估这一多余的手续收取费用,是否也会向交警大队上交,本人不做推论。第三环﹔保险人员高估价与修理厂人员勾结吃差价。
过去,看了许许多多评腐败的文章,还有许多惊天动地的腐败案例,我也写过这类的文章,但面对眼前这平凡的再也不能平凡,琐碎的再也不能琐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整个事件根本没有任何破绽足以让你取证的腐败链的面前,我觉得那些文章,那些事件,在这个小事上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们可以想象,在那些揭露出的腐败事件上,一个国家政权假如真正愿意铲除腐败的话,不会费吹灰之力,因为它是没有形成有机的社会链条,手段还不够隐蔽,但面对这已形成严密的,植根于合理程序上的腐败运作的机制,再强大的政权你又能从何处入手呢?高射炮打蚊子是个比喻,即使得不偿失也还能够命中目标,可这个腐败链的目标在哪里呢?要不北京人形容腐败时说,看厕所的都能捞钱!就是这样一个环卫局里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都能拿着一点点厕所权去贪、去腐败,试想,还有哪个部门,哪个单位不能让腐败这个瘟疫成为寄生地呢。
由此,我记起网上一条新闻里中共要员说:“腐败不除可能要亡党亡国(大意)”。而腐败已经发展到了进入隐蔽战线了,他已经和这个社会的肌体融入在一起,深入到了这个肌体的血液里,就如同现在蔓延的禽流感病毒,你要想根除,就要消灭这个感染了的肌体,党和国是否能亡,作为一个草民真的不敢议政,但面对现状敢于议政的人会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吧。
2006年4月3日于陕北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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