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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伟华:刑场上没有婚礼

陋室随想笔录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4月29日讯】今天是2006年4月23日,天气日益的温暖起来,近日来增加了身体的锻炼时间,缩短了电脑前的工作时间,每天的文章量也因次递减。然而,随着我有关个人经历的文章在网上陆续的发表,中共还是越来越按捺不住强制压抑下的愤怒,却又碍于一个天大的、无法解决的难题,对我迟迟不能痛下杀手,我竟有如一个挑逗食人狮的斗士,把中共玩弄于股掌之中。于是,在不得已之下,这些天当局特意让人送来盆盆的鲜花与盆景,以暗示他们无奈之下的求和动机与妥协姿态。然而问题又岂止是几个盆景可以解决的了的。我依然故我、一如既往的毫无反应,而在网上发表的文章却日益的辛辣而富有战斗力。

昨天一篇有关中美首脑会晤的政论文章,更是激怒了当局,立马在今天引起了反应,送花者在上午10点多钟找上门看来,一脸的故作高傲与冷酷,在和我父亲的对话时故意一语双关的大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这种口气,不禁让我想起了1998年中共检察院等系统的武警公安及黑社会人员冲击我家威逼我写保证时的情景。只是现在的气势已大不如从前,仿佛多了一些无奈下哀求的味道。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的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情不自禁下脱口而出:“刑场逼婚,想得美!”

下午五点来钟,我来到天然游泳馆准备游泳,突然听到众口一词的大叫声:“阿哥、阿哥,小妹在等你。”低头一看,发现确实有一个穿着泳装的小女子忍着刺骨的寒冷、蹲在水里朝这边张望。看见我来,所有的人几乎都上岸了,她却在我下水之前抢先下水了。看到这一幕,我心领神会强权者的“良苦用心”,却为他们的无知与浅薄感到可耻、感到好笑。在强权者的眼里,仿佛20多年的罪恶仅靠一个小女子就可以一笔勾销;仿佛对中共犯下的罪恶与暴行,仅凭几盆鲜花就可以清算;仿佛当局把历时近20年的监控与迫害的罪责推到几个地方贪官身上,就可以逃避历史的惩罚。若真是这样,就不可能有我历时八年的抗战,更不可能有一如既往的视死如归。无论人们如何掩盖中共犯下的罪恶,我心里最清楚它曾经做过的一切,我不幻想来自任何方面的支持与帮助,但是对中共的清算在我的掌控当中,又何惧它貌似的强大与疯狂。

在高智晟律师与马文都先生为中共特务严密监控而感叹“再这么下去,不要三个月,再正常的人也会被逼疯”的时候,在全世界的媒体新闻都从高律师等人的境遇看到在中国发生的种种疯狂的、黑社会式的、集体性迫害的时候,也许,没有人会想到,在89年“6.4”屠城的前两年的1987年,一个普通的知识青年,就早已意外的领受到同等可怕的非人境遇与迫害。马文都所遭遇的种种肉体攻击,高律师所经历的种种威胁、监控与迫害,我都经年累月的经历着、忍受着!但是,我们并没有疯!真正疯狂的是这个国家;是这个为中共所鼓动起来的由所谓“人民”组成的集体!整整近20年来,我都保持着高度的清醒与警觉,并不失时机的给予强权者以恰当的一击而让之感到万分的意外与惶恐。

如果说在1987年之前的湘大培训时期,把我所面对有限集体性愚弄与孤立解释为是来自地方强权孙家的操控的话,那么,78年之后,我所遭遇的一切却绝不可能是一个地方强权者的能力所能策划与控制的,孙家不过是成功的把个人的怨恨转变成疯狂的全国性的政治迫害,而这一切罪恶的幕后操控者就是中共中央!

伪装下的、全民性的、全国范围的暗中集体性愚弄与迫害比我今天所面对的公开的武警监控可怕的多、恶劣的多。你无法想像,你所可能接触的任何人都事先被当局告知你是必须堤防与划清界限的人,当此境地,受害者往往不知道攻击来自何方;也找不到申诉与求助的地方;更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倾听你的心声。除了感叹这个世界男人都变成了疯子、女人都变成了婊子之外,在我所接触的人当中,我找不到一个正常人。然而,这些人,在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领域、在没有敏感政治问题的地方,他们又往往表现出正常人的心智,有着正常人的情感、家庭生活及社会关系。

1987年10月左右,我代表耒阳市面粉厂到山东淄博洽谈采购机械设备问题,在私下了解用于个人试验的化工原料而访问厂家及公司的时候,在几家公司中,我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了公司经理及书记的“热情接待”,同时他们又都无一例外的在酒席上表情神秘的大谈“毛主席”,当时的我搞不懂也听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当年和耒阳酒厂厂长到北京参加展销会时,被当局特意通知到北京西直门拜访一个所谓的国务院退休顾问,同样奇怪的是,这个顾问也表情神秘的看着我说:“现在党中央对地方几乎丧失了控制,地方都变得不安分了,有些闹自治、有些要分权、还有些不安分者在暗中策动造反。对此,中央也无可奈何,只有听之任之。”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我既听不懂也搞不明白。

同年我到北京申报专利,求助于北京理工大学刘淑敏教授,在从理工大学回中国专利局招待会的路上、在深更半夜12点时分,当局竟然派遣一个外国青年女子对我贴身跟踪,曾一度企图与我交谈;即使是在北京的普通面馆,在我吃切面时,也有人主动凑向前来,说一大堆对中共、对政府不满的言论,然后企图策动我造反。而到了国家专利局招待会的客房里,在这个正规的代表国家形象的正式单位,也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主动找上门来要交朋友,最后却又带着他的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当时的我既看不懂也搞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同年我从山东烟台坐船经过大连到抚顺访问科研成果“瞬成双眼皮液”发明者时,在船上,也遇到一个男子的主动攀谈和一个女子的刻意挑衅,而科研成果发明人的回避不见让我此行以失败告终,当时对于背后的真正原因,我既搞不懂也想不明白!至于火车上、汽车上主动给我攀谈的警察与解放军军人则更是不计其数;于火车上让人教授我如何贩毒、如何制毒也是在当年发生的;甚至还有人刻意的鼓动我利用专业知识制造炸弹,这个社会的疯狂到达何种境地,当时我既看不懂也搞不明白。

后来又被当局指使易小平把我骗到深圳、骗到广州一个偏僻的军区招待所,记得当时耀武扬威的军人在我面前游荡,在回耒阳的火车上遭遇到乘警无中生有的暴力殴打。当时我根本就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当局要把一个科研爱好者硬说成、逼成“毛泽东”式的革命者。那时我从未鼓动过人民起来造反,在学校与本地的即兴演说也只涉及天赋人权、市场经济、私权神圣及广义自利等书本上的学说,我看不出它们有任何的“毛泽东式”的暴力革命的含义。甚至在当时我把自由与民主的字眼都深藏于心底,担心由此带来政治迫害,而这种担心来源于湘大同学彭某的警告。

仅上述陈述的一小部分事实,就决不是一个普通地方强权者孙家可以操控与指挥的,上述一切事件的幕后黑手来自于党中央!因为更多的身体伤害与感情欺诈来自于湖南本地,参与迫害的大多是本地豪强与地痞甚至包括自己的亲人,因此呈现出一种虚伪的假象掩盖住了幕后的最大操控者。由此我今天以及往后的行为,既是对中共地方强权者的清算,更是对血腥残暴的中共中央的清算。当国内外的学者把对我的迫害轻描淡写成私人恩怨而为中共当局开脱罪名、并无视中共当局至今对我的监控而把它解释为政府为官僚所利用之时,我是非常愤怒的。这是一种公然的欺诈与愚民手段,是一种企图为政府的无耻肮脏行为提供合法性根据的托词!由此,政府的警力可以被利用来监控所有官民冲突的上访者及受害者!所有的政治迫害都可以解释成官民冲突乃至于个人恩怨。事件的真相是在我还自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可以不引人注目的苟且偷生的时候,这时关注我的决不是社会底层的官员,而是中共的高层!虽然我是一个普通草民,但是与我交手及背后控制这一切的人的级别一点也不低,他们是市长、老红军、师政委、所谓黄海舰队司令的儿子、所谓的国务院退休干部乃至于省厅级武警公安干部。从此,全国党、政、军、警、民合体一致的暗中监控与迫害就开始了,在今天,我终于看到强权者埋葬受害者的最佳手段就是诱导与政治迫害。由此,可以让政府策划操控任何规模的全国性迫害勾当,在天罗地网式的监控与愚弄当中,受害者无处逃循。

即使是在湖南本地,历时20年的监控与迫害不是一个孙家可以操控的,从培训毕业离校开始,对我个人的监控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所到之处,往往有一辆红旗牌轿车暗中跟随着。记得八八年到湘潭精细化工厂购买十二醇硫酸钠,还是在我的要求下,这辆红旗轿车很不情愿的帮我把一箱产品从偏僻的厂家运到韶山路旁的。而与此同时,在长沙日用化工总厂购买化工增稠剂,在搬运的路上,却遇到了当局有计划的敲诈,当我投诉到车站公安时,公安与敲诈人员站在了一个立场。

记得1987年7月初,离去单位报到上班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到东北抚顺去拜师学艺之后,到长沙科委图书馆查阅科研资料,历时有近一个星期。当局竟在我下榻科委对面的招待所里,安排了一个女子主动找上门来,她是以求助的方式接近我的。当时她是这么对我说:“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一个色狼总是跟着我,还公然限制我的自由。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吗?假扮成我的男朋友,当面打消他的邪念!好吗?”我出于义愤,答应了她的请求,两人在那个男人面前手挽着手装成亲密的样子以断绝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我有生以来首次与异性手挽着手,当时对异性还充满着不切实际的浪漫情怀,也是到了渴望爱情的年龄。对于此后她主动的要求成为我的女友,我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并陪她来到了沿江的湘江河傍,在夜阑人静、杨柳低垂的河滨小径散步。却意外的遭遇了几个军人用石子的攻击!无奈之下,我们跑到了湘江大桥之上,当问起她的家庭情况时,她却意外的告诉我她是有夫之妇,丈夫在张家界一个宾馆当经理,这次她是夫妻俩闹矛盾逃出来的。看到我大失所望的神情,她诡秘的一笑之后,匆匆离去。当时对渴望情感的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意外打击!

紧接着还是在科委的图书馆里,另一个女子用几乎相同的方法再次主动接近我,后来却意外的发现她原来是一个长沙街边酒店老板的女友,当时想不到一个酒店的女孩,怎么可能跑到科委来查阅科研资料?同时一个接近我和我交朋友的青年,特地“好心”的介绍我认识长沙市某纺织厂的女工,据说是他的亲戚,在两人见面之后,却有被告知她是一个乙肝病重患者,要想和她成为朋友,就要准备她的一切医疗费用!像这样的愚弄侮辱人的计谋,在当局的策划下,周而复始的发生着,达到了超乎想像、登峰造极的境界,让人防不胜防。而青年男女在我面前故意卖弄风情的情景,竟让人眼睛都看得麻木长疔。常人无法想像的事情,在我的面前,就这样周而复始、经年累月的发生着,让人从此对女性有过的美好感觉幻灭消失、荡然无存。

曾经在我的梦幻中,女人纯净如水,男人如烂泥如污浊;女人如鲜花、如碧玉、是美的化身,男人如败叶、如破瓦、是粗俗的酮体;然而,现实中的女人却在我的面前刻意的堕落成荡妇、下贱成娼妓、糜烂成腐朽。从渴望到失望到蔑视到唾弃,女人竟变成了不屑一顾破烂与垃圾。这是一种怎样的蜕变,是否真实的现实就是这样?但愿是当局在我面前刻意的虚构与伪装。但我的厌恶之情却在当局的刻意营造之下日益的加深,以致于今天,对任何真实呈现于自己面前的异性,不再有任何的渴望与冲动。肮脏与陷阱仿佛就是女性的代名词,女性成了罪恶的化身。我无法想像当局在我的面前是如何摧残有如天使般圣洁的圣母、摧毁有如碧玉般璀璨的明珠;残酷的现实有如地狱中的恶魔,把一切人间仅有的美好彻底葬送;把丑恶与肮脏升入圣洁的殿堂。

离家的周游遭遇到无所不在的围剿,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对的是同样可怕与肮脏的局面。当推开家门,目之所触,看到的是社会上的烂渣在我的房间里和几个女人的鬼混场面;或十多个男人,在一丝不挂炫耀集体他们阳具,谁都无法想像在我面前曾经发生的一切,然而,这却是我当年必须天天面对的现实。原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暗中配备了我的房门钥匙,这又哪是我的家!

不得已远离这个肮脏的家庭,搬到单位宿舍去住,这些地痞流氓就以弟弟的名义找上门来要借宿舍搞娱乐,而曾经对我信任有佳厂长的丈老子也变成了在食堂抢我饭碗动手打我的人。如果说地狱有门的话,当时所处的环境又岂是“地狱”两字可以概括的。在内心的深处,最深的感受,就是天下之大,竟无寸地容身!唯一的出路,只有面对变幻莫测、无法意料的在顷刻间都有可能埋葬自己的现实。世界末日不是科幻片中的幻影,也与周边一切幻影般的人与事无关,却是我发自内心的深深感受。仿佛这不是人间、不是现实,而是虚无缥缈的鬼蜮。

然而这时,奇迹出现了,当人把眼前的一切都看成鬼蜮、虚无与罪恶之时,当人不再相信自己作为鲜活的生命苟且于人世而乞求生活的安宁与幸福之时,恐怖与畏惧感消失了。我的生命原本就不存在,我还有什么可惧怕的?无所畏惧的抗争成了我主题、成了我的不二选择。

或许是绝望与抗争意志洋溢于言表,控制这一切的强权者往往做出一些细微的调适,有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光一般给予我莫名其妙的希望与诱惑。无论如何失望,当时年轻的心还是渴望爱情的滋润,这时,我的所谓第一次恋爱开始了,一个“睁眼说瞎话的女人”步入了我的生活,在神经的高度敏感及无比渴望尊严与尊重的情况下,我有生第一次步入了“爱情的圣殿”,然而,此后今生能够与世无争的平静度过吗?(请看:《睁眼说瞎话的女人──陋室随想笔录》)

以上的陈述还仅仅是1988年之前两年的部分经历,我无法细述其中的不堪与耻辱,对于当局刻意虚构描绘有关我的美好未来的暗示,我一眼就能看破,还是用中国民主墙《北京之春》创始人胡平先生的话来结束今天的陈述:“在保持你内心真实的同时,请相信外部的世界,谁也不会把这一切很当回事。因为同等遭遇者太多!这就是你真实之外的真实!”

而廖亦武先生有关人类尊严的诗让我们明白坚持与抗争的意义:

§§“投降吧,不!”

投降吧,不!投降吧!不不!孩子死了,父亲死了,情人死了兄弟姐妹也死了如果人心都死绝了你不投降又有什么用?时光流淌,阴雨连绵大地却一片荒芜太阳有毒,看客是猪你无家无国无底气羞耻羞耻──又有什么用?你说你活着是为了记住可记住──又有什么用?投降吧!不!投降吧!不!!不──又有什么用?

“这首短诗表达的,一方面是英勇的坚持,一方面是对坚持的意义的深刻怀疑。不投降有什么用?当它看上去什么用也没有的时候。然而,不投降在没有用的时候最有用。所谓‘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所谓‘时穷节乃见,一一书丹青’。在这里,不投降的意义就在于不投降,成败利钝,非所计也。一个人有多高贵多人性,就取决于他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超越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面对强权永不屈服。”(选自胡平先生《我们时代的见证文学──阅读廖亦武《证词》)

著名意大利作家、女记者法拉奇说:“我认为人类尊严最美好的纪念碑是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那个东西。它不是一座偶像,也不是一面旗帜,而是三个希腊字母:OXI意思是‘不’。”“为什么还要忍受痛苦,为什么要斗争,为什么要冒从山上被狂风刮到井底与鱼为伍的风险呢?因为这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总之是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作为一只绵羊而生存的唯一方法。”

刑场上没有婚礼!!!

转自《网路文摘》2006-04-27(//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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