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锦蓉 在生命幽谷种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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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4月26日讯】自由时报记者凌美雪采访报导 记者林韦言摄影

色彩是我生命中不可缺的东西, 我对自己的人生永远抱着乐观勇敢的心情,别人看我是黑暗的人生,我看自己是彩色的人生。--包锦蓉

4月中旬的台北市,天要晴要雨是说不准的。在一个星期天的傍晚,约了包锦蓉在中正纪念堂见面。我先到怀恩艺廊看她的画展,等她上完课赶过来。

包锦蓉的妈妈带着我浏览墙壁上每一幅画作,重油彩的粗线条,不是细腻的描绘,每一件作品却都让人心情悸动,仿佛看到一个在困境中挣扎的人,明明身体受到无数的束缚与捆绑,却硬是挥洒出一片灿烂的色彩,而这个人,就是生来就受脑性麻痹所苦的包锦蓉。

20岁的包锦蓉下了课、来到自己画展的会场,没叫我,只静静坐在一旁看报纸,一边跟旁边的工作人员讨论,究竟报纸写了些什么关于她的消息。

声音时而宏亮,可能因为她无法百分百精确发音,怕人听不清楚,所以有时她说话也比别人费力些。我走到她旁边问她:“报纸都写了些什么?”她回答:“也不是很清楚耶,我只隐约看得到大标题,小字要等回家用放大镜看。”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她连视觉辨识上也比一般人吃力。

我想到在展场中一张让我视线久久停留的作品《石膏脚》,想着这个20岁、青春梦正发芽的小女孩,究竟已走过多少生命的磨难?如果每个人的生命旅程里,总要经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幽谷,这个小女孩恐怕是早体会她的生命只有幽谷,所以,她决定在里面种满似锦的繁花。

<克服魔咒>

通向生命之路的偶然

什么是脑性麻痹?我从来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在生命几次的低潮期里想过,“什么样的状况发生时,会让我想自杀?”我想过,可能是突然缺手缺脚,或是突然看不见了?或者,我突然失去工作、爱人,我感受到一无所有?我还试过思考那么多自杀的人都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让“活下去”变得“太辛苦”?

可是,当我见到脑性麻痹的包锦蓉,发现那些想法根本都是都是多余,因为从包锦蓉身上,我几乎可以找到超过10个自杀的人的理由综合体,但是,包锦蓉却活得相当好,我几乎确定,她的心、她的脑,比任何健康的人都还要健康。

包锦蓉的妈妈朱若愚告诉我关于包锦蓉重度脑性麻痹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一场生产过程的失误,使原本应该健健康康的包锦蓉,带着脑性麻痹的问题诞生,被医生判定终身不会走路也不会讲话。

从医生无情的宣判,到朱若愚不向命运低头所做的所有努力,包锦蓉不仅克服了“生命的魔咒”,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还学了跳舞、学了画画,现在,她20岁了,她将从高职毕业,她开了一个回馈社会的感恩画展,接下来,她最想做的,是上大学。

<打开另一扇窗>

用绘画记录生命历程

在刚举办过的画展“绝处逢生--未来之星包锦蓉怀念捐肝少女感恩圆梦母女联展”里,我看到了包锦蓉20年来抗病的历程,包括小时就医、就学、与人相处互动的观察与心情。

除了脑性麻痹之外,其实包锦蓉曾在5年前因罹患猛爆性肝炎,面对死亡的险境,幸好获得一位意外死亡的16岁少女家属捐肝给她,才让她在“换肝”手术后延续了生命。

包锦蓉虽然行动较一般正常人不方便、视力不佳,但她听力奇好,她常用“听”来观察世界,也或许因为常在一边静静地听,所以,她的头脑似乎思考比别人清楚,她的心清明,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而她所有的努力,无非是想让自己过得比身心健全的人更健康,在她的画作里,除了理解与感动,我还看到这种散发着自信的生命力。

包锦蓉画话生命

《蓝与白》对与错;接受与抗拒

朱若愚说,包锦蓉一度被童学误以为是带着病菌的人,可是,包锦蓉不仅很勇敢面对,证明自己的病不是传染病,而且她在是与非之间,也有了理解与诠释,这两极的色彩,在她的笔下成为《蓝与白》。

“不是我不专心,是他们没有专心注意到我的需要,不是我不会,是他们不会教我这样的学生。”这像是思考逻辑的相对论,“到底怎样才叫对、怎样才叫错呢?”异地而处,换个角度思考,答案或许翻盘。

因此,包锦蓉在毕业前获得了老师的认同,“毕业前的期末考国文拿满分,心里满是疑惑,明明有两题没写,可能老师批错了呢?”包锦蓉去问老师,老师哈哈大笑回答,知道她想得一百分,要送她一个最大最特别的礼物,就是圆一个一百分的梦。

《恐怖事件》换肝记事

“当我画完这张画时,突然觉得这张画会吓死人,因为这幅画记录的是我的换肝过程,应该没有人像我这样的命运,脑性麻痹又换肝!”成长过程比一般人都辛苦且可说是一种磨难的包锦蓉从来都不想死,而“换肝”则是她为了延长生命所做的“生命中最痛”的一件事。

手术之后,包锦蓉的爸爸说她的伤口像一个宾士汽车标志,旁边还有两个引流管,它要每天接流出来的胆汁,包锦蓉说:“当我画完这张画时,心生恐惧,所以背景用了黑色,嘴角没有笑容,画完突然觉得自己从死亡阴谷中走出来,这种经验让我更加珍惜生命。”

《石膏鞋》大象的脚,步步坚忍踏实

这幅画是最令人动容的一件作品,“从三岁开始,我的脚每半年就要打一次石膏,一次要经过三个月才能拆掉,休息三个月后又再打,大概打到七岁。因为我都是用脚尖走路,脚跟无法着地,而且膝盖也微弯,两只脚走起路来像剪刀脚,会交互碰撞,很容易让我跌倒,所以必需靠打石膏固定我的脚,让它定型。”

包锦蓉说:“我最怕锯开石膏的时刻,每当听到电锯在锯我的石膏鞋的声音时,我会双手紧紧地搂住妈妈,妈妈会让我数数,不然妈妈会让我一起唱儿歌,引开我的注意,让我不要害怕……”.“小时候妈妈给我心理建设,说我是大象的脚,比同学的脚还漂亮,比同学的脚更有力,所以上幼稚园的时候,我以大象脚引以为傲,进出教室都可以不用脱鞋,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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