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4月14日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安培采访报导) “全球基金”是在联合国倡议下建立的一个国际金融组织,旨在为各国的爱滋病,肺结核和疟疾防治筹集资金。中国爱滋病防治教育人士万延海先生呼吁中国在处理“全球基金”专案申请和资金发放方面更加公开透明。请听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安培与万延海先生的对谈。
记者:万延海先生,说到“全球基金”这个组织不仅是一个为爱滋病、肺结核、疟疾筹集资金的组织,而且也是一个资金发放的组织,向各国跟这些疾病有关的防治项目发放基金。
万延海:对,“全球基金”强调各个国家在参与“全球基金”的资金的申请,“全球基金”相关基金的管理方面充份发挥各国自主性的全球的合作机制,对于被援助的国家有充份的尊重。
在国家层面,管理“全球基金”的一个机制叫作“国家协调委员会”要求有多部门政府,政府和非政府组织共同组成的伙伴的这么一个组织。“国家协调委员会”并不完全由政府来控制,也不完全由民间来控制,应该是有一个伙伴关系。
记者:在过去的节目里,您曾经谈到“全球基金”在中国的委员会它的组成缺乏非政府组织的参与,今天您又注意到在“全球基金”的发放还有什么问题?
万延海:中国的“国家协调委员会”目前基本上是由政府来控制的,它需要有充份的跟公民社会之间的讯息交流。一个国家通过国家协调委员会向“全球基金”递交了项目申请之后,“全球基金”一旦批准了国家的项目之后,有一个叫中央执行机构的政府部门或民间组织来接受执行,中央执行机构在组织这个项目申请的时候,在资金再次分配的时候,这一系列的东西都应该是透明的。
记者:现在您就是觉得“全球基金”在中国的申请和发放都不够透明?
万延海:严重的不透明。不论是国家协调委员会还是资金的执行机构,它应该有充份的讯息透明,让这群组织和受疾病影响的人得到这个消息,有机会参与资金的分享当中。
目前,中国的资金相关的讯息是严重的不透明,有一些民间组织在过去将近二年的时间跟“全球基金”中国国家协调委员会和资金执行机构有多次的连系,相关的部门都不是很配合,很多讯息是不公开的。那么这些不透明的情况带来了一些腐败,而且腐败可能去迁就它。
记者:什么样的腐败?
万延海:比如说,最近在河南省出现“全球基金”项目的一些官员、卫生人员他们组成了有几十个人,三十多个人去云南、泰国那边去考察、去旅游,这个情况显然是以爱滋病公告为名,以爱滋病考察学习为名严重腐败的一个行为,公款的旅游事件。
记者:就说它资金发放的过程不透明,而且资金的使用过程也没有人监督是吧?
万延海:对,现在目前己经有人揭发这个用公款旅游的情况,但是我们怀疑这个钱和“全球基金”有关,但是因为它不透明,你发现不了它的问题,因为你不能完全证明这个钱是“全球基金”的钱,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它的帐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一个就是,中国目前向国际社会向“全球基金”秘书处每年的报告基本上都是一个全国性的报告,中国的国家很大,项目地区很广泛,仅仅看一个国家的一般性的报告很难看到这个国家的问题。
如果要求中国的各个省、各个市、各个县的项目或者乡的项目都是公开的,每一个子项目都是公开的,相关的基金的获取和使用情况也是公开的,这样的话对“全球基金”的监督,特别是来自民间的监督才真正有意义。
在河南的某些地方在三月份的时候,有很多民间组织的人被当局监视起来,属于软禁状态。我们听到警察的津贴,每天警察执行公务监视这些爱滋病工作人员的津贴是由卫生局发放经费,这恐怕也是一个严重的侵犯人权。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卫生部门为什么有钱,发给警察的钱来自哪里?我们知道河南有些县他们是从“全球基金”拿到钱的。
记者:所以这些事情跟“全球基金”的资金到底之间有什么连系,让人有怀疑,但是也没有办法进行调查,因为它本身也不透明,而且也没有办法去监督它。
万延海:对,这就是我们怀疑这个钱就是“全球基金”的钱。第二个就是,即便这些不是“全球基金”的钱,但是“全球基金”即便有配套的资金在国家政府的项目和其它的国际援助,事实上都应该有同样的机制,用于疾病防治、用于正当的人类事业,它不能用来侵犯人权。
记者:所以您就说这其中的问题可能很严重?
万延海:应该来讲这一类的问题是非常严重,我觉得不论是全球基金的经费还是国家政府的经费,或者其他的一些国际援助经费,开放政府的讯息公开、财政的公开,这是中国社会走向一个开放的现代文明的社会民主所必需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如果没有有效的讯息公开和财务公开的机制,中国整个国家系统会面临一个严重的困难,那么公民社会的参与也会成为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据自由亚洲电台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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