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埃利蒂斯
希腊现代诗歌表现于埃利蒂斯。
诗的太阳与光明纯静之美的显现。
从诗中“清除”所有非诗的“华而不实”的东西。
重视诗的形式结构的“均衡与透视”。
追求。深化。升华中对存在的超越。
以世界纯净的本色显示世界的本质。
埃利蒂斯:太清澈、太明亮而少隐涵。
是的,既不要排斥现代感性和探索新的表现方式,也不完全割弃传统的元素,同时不要忘了表达社会的需要和时代的心理,使全民族的复兴在精神文化上有所张扬。
埃利蒂斯的路子是对的。
埃利蒂斯以他的《疯狂的石榴树》灼灼发光。还有其他的几首诗也挺美。但他的全部诗歌创造并不总是具有纯净、清澈、明亮、激情、神秘等诸种元素的精神闪烁。埃利蒂斯未“纵身”于真正的深邃和玄奥。
我们世界缺少以全生命掷注入诗的纯“诗”的人;在整个漫长的岁月中,置一切人世诱惑于度外、容一切人世诱惑于诗中的人;祗为诗而活着、整个一生祗证明一种诗化的血肉存在的人。
埃利蒂斯以他的生命的孤独加入于这类极少数人的行列。
他是个纯粹的希腊人。
他的脸部的风光是爱琴海的风光。
对埃利蒂斯的阅读祗能一次性完成。
对我来说,埃利蒂斯不可重读。当我再次注目“飘动阳光泛滥的金发”的埃利蒂斯时,我不禁问他:“怎么,埃利蒂斯,你曾经拥有的激情哪里去了?”
现在我甚至读他的《疯狂的石榴树》也感觉黯然得多了,虽然它并未失去自己的光芒。
埃利蒂斯的激情似乎因某种民族血缘不同于桑戈尔。这里,仅仅是不同。
但就二者的生命本质激情比较,埃利蒂斯似乎淡于桑戈尔。
也许,非洲的阳光灼热于希腊。
所以,埃利蒂斯“双手将太阳捧着,而不为它所灼伤”;而桑戈尔阳光灼热的双手却灼痛了诗的黑非洲。
是否诗歌不适宜于翻译?
翻译才华横溢的诗人必须诗人的才华横溢的翻译?
我不知道是《英雄挽歌》并未以它的“天骄不凡”令我慑服,还是翻译的语言未达到创造性的完美的诗化?
我的文化趣味不选择教堂结构诗《理所当然》。
我喜欢《疯狂的石榴树》中的碧眼金发的埃利蒂斯。
由此我想到,应该怎样来看待各民族的文化及其趣味的差异?应该怎样正视这种民族文化心理迥然不同的现象?
应该建立一种全星球的诗学比较学。
对于任何一个民族的诗人来说,诺贝尔文学奖并不是唯一的评价标准!一个民族的文化趣味也不是唯一的取向。
世界的评价标准应该由各民族的标准组成。
就民族的心理文化角度来说,各民族的评判标准祗存在民族性的差异,不存在民族性的优劣。
唐山出版社2001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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