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李德(1710-1796)与康得(Immanuel Kant,1724-1804)等可能对于人的机械化或者说对于心理学成为科学的过程做了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尽可能的阻击。
在随后的十年,苏格兰哲学家詹姆斯•麦金托什提到形而上学一词是一个“问题辞汇”,因为没有人能够给它一个准确的解释,尽管它显而易见与灵魂有着密切的关系。十年之后,在19世纪30年代末,年轻的查理斯•达尔文也用形而上学一词作为他用来记录心理学研究和著述的笔记本的标题。再晚些时候,在1848年之后随着实证主义的兴起,形而上学才成为一个负性的词来指最深奥晦涩的思想。所以,读者必须仔细地注意讨论“形而上学”的时代,才不会曲解这个词的意思。(摘自《从灵魂到心理》,第24页,[美]爱德华•S•里德/着,李丽/译,三联书店,2001.7)
李德认为,心理能力,例如感知外部物体的能力(李德认为这是心理力量的核心),不能被解释为由于物理刺激影响了身体或心理而造成的结果。他力图表明所有这样的解释或是违背了精确的因果关系的概念,或是科学性不够充分,或是两种情况都有。比方说,光对视网膜的作用是一种因果关系,而对光的感觉(视觉)是另一种因果关系,对物体的视知觉则是第三种。通常的观点(源自笛卡儿并且通过洛克等哲学家的工作得到传播)声称是第一种因果关系引起了第二种,而第二种又引起了第三种。正如我们今天所见的那样,这是对范畴的混淆——因为物理刺激不能作为引起心理状态的精确原因,感觉的(无目的的)状态也不是知觉的(有目的的)状态的成因。
他们确信在这种科学中暗含有把人类当作某种机器人的想法,对此非常担忧。(同上书第26页)。
然而正如李德指出的那样,许多心理学理论家能够进行工作完全是因为他们秘密地且错误地用认识(knowing)来代替了感受(feeling)。后来的威廉•詹姆士指出这一类的错误是心理学家的错误。(同上书第28页)
把感觉与知觉独立出来,虽然可以阻断对灵魂作机械因果关系研究,但也等于指明感觉与知觉不可能相互联系,这仍然是心物二分的问题。由此黑格尔(1770-1831)再总结出绝对理念、绝对概念,等于把心灵、灵魂置于独立于人的认知、感觉,等于独立于人,等于使心灵、灵魂、意识独立于人,以此也就不难理解佛洛德(S•Freud, 1856-1939)从黑格尔思想中总结出无意识,把人彻底作无灵魂、无意识的只能对外界刺激反应的机械解释,人与生命也就成了一架机器,佛洛德便可以毫不费力的以机械方式推导出人是由其童年生活决定其现在行为模式的机器,但对于机械世界的机械人显然缺少第一推动,佛洛德先把心灵假设为一块白板,再把其自己的肮脏变态思想(如杀父娶母,同性恋乱伦等)投射于白板,便终于找到了第一推动——性。这样人类便成了在“性”的引导下奔向“性”的机器群,人不靠意识、灵魂(真、善、忍)来主控自己的行为,取而代之的只能是无尽的欲望,人的目标便成了向无意识发展——消灭自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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