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2月3日讯】忍,在中国,是一种文化。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是最常见最普通的说教。
“打落门牙和血吞”,是弱者的忍气吞声,当然,也可以是一种自嘲的幽默。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是忍的另一种境界。
“真、善、忍,精、气、神”是儒佛道要义的综合归纳。
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是“忍”的一种巧妙的可以自我陶醉的方式。
哈佛大学前研究员龚小夏对风靡当今的“忍”有深刻精妙然稍嫌刻薄的判词:“对小人物的平民百姓来说,一个忍字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新的意义。他们过去在权势的淫威下打掉门牙和血吞的那口气,如今突然变成了他们的美德。忍,不再是忍气吞声的卑微,而成了居高临下的宽容;被动的忍变成了主动的忍。忍字令弱者在精神上成为强者。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鲁迅笔下的阿Q的精神状态。”
忍文化在中国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忍文化一旦为阶级斗争文化所慑所用,就使一切反抗、刚性的精神消弭于无形,融化成一摊泥。
中国大陆的各项政治运动中,这“忍”字就发挥了大作用。
中共建政初,为立威大开杀戒,镇反、土改、肃反、三反五反时的随便杀人,固然是“怕”字起了威慑作用,但“忍”这一传统文化的瑰宝,是杀戮顺利进行的最大功臣。每一个被杀的反革命份子、地主、士绅、恶霸、贪污犯……除了怕,就是“忍””;认该的大约也有,不会太多。绝大多数死者在空前强大残忍的血腥恐怖面前怕字当头外,想的最多的恐怕也就是“忍了,算了,罢了”,为了父母、老婆、儿女、亲友能活下来;至于死者的家人亲友,则在怕的大前提下,忍的份量占得就更多了。这是中共滥杀无辜如许之多,却未见什么抗争,几几乎没有什么大的、集体性抗争的主要原因。
最典型的例子是中共前总理前总书记赵紫阳的父亲被作为恶霸地主杀死的事实。赵紫阳时任地委书记,下边报上来要镇压枪毙的地主恶霸反革命的名单上有他的父亲。赵紫阳签字画押,同意杀死自己的父亲。赵父即按中共的标准,也并无该死的罪,且在中共困难时期,帮助过中共。
赵紫阳批准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这叫“大义灭亲”。这种大义灭亲,中华古文化中屡见,中共接过来,发扬光大,登峰造极。蒋介石的“文胆”陈布雷的女儿陈琏是中共地下党员,在父亲身边把情报源源不断地送给中共。不过,到头来,陈琏文化革命期间因为父亲的关系,被指为国民党特务死于非命,同乃父一样的结局。傅作义的女儿也是中共安置在他身边的谍报人员,傅作义的一举一动,甚至发什么脾气,中共都会了如指掌。
可以想见,赵紫阳在提笔签下准杀令时,肯定天神交战,十分痛苦;陈琏、傅女在出卖父亲的时候也不可能没有良心的谴责。最终,他们都大义灭亲了。这背后,幸有 “忍”文化的教化支持,不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忍”,而是为革命为了党而忍痛割爱、忍心牺牲一己利益,才使他们自欺欺人、麻醉陶醉,得以安心直至最后。
历史上杀人如麻的事例多不胜数,吃人的事也不绝如缕。中国人都忍下来了。
隋末朱粲、唐张巡、五代赵思绾、北宋范温……无论是所谓的“农民起义领袖”,还是忠君保民抗乱抗金的将军、首领,都曾以人为军粮,吃人成瘾,成为吃人魔王。
褚人获的《隋唐演义》里有一回“啖活人朱粲兽心 代从军木兰孝父”,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里叙写一刘姓山民杀妻烹肉招待刘备。没有当时司空见惯大量食人的事实,小说家何所据轻描淡写如此惨绝人寰的故事。
上世纪的四十年代,河南灾荒,人相食。蒋介石到河南巡视战区,指导抗日,河南士绅拿人相食的照片给蒋介石看。当时的报纸做了披露。1951年,梁漱溟参加四川土改团回来向毛泽东反映四川地主夫妻被逼双双跳河的事,毛泽东说:群众发动起来了,这些个别的过火现象是难免的。当时的报纸广播铺天盖地的报导宣传地主的恶、土地改革的伟大成就。无论四十年代还是五十年代,人们为什么宁死不反抗,就是这“忍”字的功效!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的大跃进、人民公社饿死人持续了三年,饿死人达三千万(一说八千万人)。浙江省永嘉县,有一老人饿得快死了,死前挣扎着半走半爬到山上,躺到早年给自己修造的墓穴里等死。因为他怕自己死后,没饭吃的儿孙们没有力气抬他上山安葬。足足一个星期,村民们经过他的墓穴,都可以听到他的呻吟声。他的儿孙们没有力气把老爸爷爷从墓穴里弄出来抬回家。这样的事例不是仅见的,比这更惨的人相食、易子而食在当时的中国农村也很多,以至刘少奇公开对毛泽东说:人相食,是要上书的。种下了以后被整肃而惨死的祸根。清末,有一则与此几乎完全相似的惨事。美国传教士史密斯1890年写的《中国人的性格》一书里描述一老妇人步履踉跄在野外往亲戚家走,亲戚家离她的坟墓近,死后可以节省抬棺材的钱。谁能想得到,七十年后,中国会出现比这位老妇人更惨的事 。
如果说,政治运动的杀人死人,被屠者主要因怕而忍是人性使然,是古今中外皆然固然,概莫能外,那么,这纯粹的饿死人、活活的饿死人,几千万人宁肯活活饿死,也不起而抢仓库、抢粮食、抢强征暴敛者,则只能纯是“忍”的无可替代无与伦比的作用了。
这“忍”是民族文化,这“忍”也成了民族性格。
上海市委书记陈丕显回忆福建家乡饿死人(摘自陈丕显网站):
一位名叫陈从明的中年社员更是激动得爬坐在桌子上,喊着我的乳名大声说道:“春分妹子,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就不晓得该不该讲真话?”看着这位苦出身的乡亲这么激动,我深知他有许多话要说,便对他说:“你有话尽管讲。”“我讲了真话,你走后公社会不会把我打成反革命呀?”我望瞭望在场的地、县、社领导,说: “你反映真实情况,怎么会成反革命呢?”
接着陈从明便一五一十地诉说起来:去年发大水又下冰雹,粮食减产,可是公社却向上级浮夸说粮食跨《纲要》,并按《纲要》的指标来征购。我们完成征购任务之后,就没有多少粮食了。现在饭吃不饱,靠挖野菜充饥,许多人得了浮肿病,射山村已饿死了十多个人。公社领导只顾扛红旗争先进,不顾群众肚皮,不管群众死活。
说着又指着我说:“春分,你当那么大的官,究竟知道不知道群众没有饭吃呀?我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陈从明一席话,说出了许多群众积郁在胸中多时、想讲又不敢讲的话,引起了在场群众的强烈共鸣全场顿时出现一片呼喊声:“陈从明说得对呀!”“陈从明说得好呀!”大家纷纷争相诉说饿肚皮的痛苦。突然,一位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大娘跌跌撞撞地挤到厅堂中央,“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抱住我的腿泣不成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赶忙用双手把她扶起来。定眼一看,原来是我的一位叔婆。我一边扶着她一边说:“三妹婆婆,你不能这样,我担待不起,受不了呀,你有话起来慢慢说。”老人家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春分,我这六十多岁的老太婆从来都没有饿得这样透(厉害)呀!我一家饿得不行,上山采山苍子树叶磪糠吃,头都被磪打破流血呀!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你要救我们呀!”
与南阳毗邻的旧县、白砂等公社的一些社员群众,误以为我已到了南阳。许多群众匆匆赶来,挽着乞食的碗筷、竹筒直奔官连坑,见着李应槐专员,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便跪在他的面前,异口同声地哭着喊着:“陈书记呀,救救我们吧!我们没有饭吃呀!”一位群众当场哭诉说:“我家里人都饿死了,只剩下我孤独一人了,走投无路才出来讨饭吃呀,陈书记你大恩大德救救我们吧!”听了这些情况,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们一行吃过早饭——稀饭配酸菜,就告别乡亲来到南阳公社,参加了公社召开的烈军属代表和基层干部会议。到会的有一百多人,把公社会议室挤得满满的。……我刚讲完,军烈属代表刘富玉便抢先发言。他说:“我们公社在‘三面红旗’ 照耀下,形势一片大好,粮食亩产八百斤,跨了《纲要》,群众生活比过去好多了……”
她的发言引起许多干部、代表的不满,不少人摇头叹气,有的干脆说:“刘富玉呀,你现在还在为公社吹牛皮,你不觉得脸红吗?”在众人的指责下,她才不得不结束了背诵式的发言。
事后我才得知,原来她是按公社领导的意图抢先带头发言的,以起示范、导向作用,发言的内容也是公社领导事先授意的。结果却是适得其反,被大家哄了下来。
接着一位叫黄启智的白发老人发言。他毫无顾忌地说:“有人说我们公社的粮食亩产八百斤,除非把田里的泥土挖出来凑数!我们的实际产量不过是二、三百斤,公社领导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吹牛皮呢?这是因为干部为了争取先进,可以提拔当官。他们昧着良心汇报,却苦了我们老百姓。现在群众吃不饱,不少人筛糠、摘树叶当饭吃。丕显,我们真不明白,人民政府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种田人连饭都吃不饱呀?遗憾的是,福建省委拨给龙岩地区粮食后,龙岩地委个别领导同志认为情况没有这么严重,迟迟不肯要这些粮食。实际上是他过去向上面吹了牛,结果露了馅,感到下不了台,不好意思,怕影响今后的前程。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饿死的人越来越多,众知道省里已拨了粮食,却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不到,纷纷提意见。这时,他才不得不要了粮食。结果迟了一个多月时间,全区多饿死了几万人。
人命关天,这是古义,中共治下,则不是了,人命如蚁!明目张胆地要你饿死,还要加上那么多堂皇正大的压死人的道理。中国的农民在跪乞无效之下都忍下来了,饿死也忍!
有周曰礼者,在一篇“回顾安徽的农村改革”的文章中描述曾为全国人大委员长的万里在安徽省委书记任上时在农村看到的景象:
第一次目击是:“1977年11月上旬,万里到金寨县调查。在燕子河山区,他走进一户低矮残破的茅屋,在阴暗的房间里,见锅灶旁边草堆里,坐着一位老人和两个姑娘,便热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老人麻木地看着他,一动不动。‘老大爷’,万里伸出手想和他握手,老人仍麻木地看着他,不肯起身。万里很纳闷,以为老人的听觉有问题。陪同的地方干部告诉老人,这是新上任的省委第一书记来看你,老人这才弯着腰颤抖地缓缓站起。这时万里惊呆了,原来老人竟光着下身,未穿裤子。万里又招呼旁边的两个姑娘,姑娘只用羞涩好奇的眼光打量他,也不肯移动半步。村里人插话说,别叫了,她们也没有裤子穿,天太冷,他们冻得招架不住,蹲在锅边暖和些。”
第二次目击是:“万里又走到了另一人家,看到家里只有一位穿着破烂的中年妇女
,便询问她家的情况。‘你家几口人?’‘五口人,夫妻俩和三个小孩。’‘他们到哪去了?’‘出去玩了。’‘请你喊他们回来让我看看。’万里催促两遍,这位妇女面有难色,不愿出门去找。在万里的再三催促下,她无奈地掀开锅盖,只见锅膛坐着三个赤身裸体的孩子。原来烧过饭的锅灶,拿掉铁锅,利用锅膛里的余热把三个没有衣服穿的孩子放到里面防寒。”
没裤子遮体的姑娘只是用“羞涩好奇的眼光打量他”,裸露下身的老人还去握他的手,不能让三个孩子穿上衣服只得放在锅膛里取暖的母亲只是“面有难色”。没有痛哭,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忍的力量化解了这一切。麻木到连乞求哀告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忍、忍、忍!无休无止无穷无尽地忍下去。
农民如此,知识人呢?
巴金,曾大声呼喊“说真话”,“六四”后噤声。他不可能赞同屠杀,但他忍了,换来了暮年的荣衮、荣华、富贵。
冰心,曾支持学生,“六四”后转口说上了坏人的当才签名。她爱孩子是出了名、有定论的,但她忍了,不再说爱孩子了,换来了晚年的平静和安宁。
胡风,坐了三十年牢后,赋诗曰:“恨海虽深曾敢跨,冤山再重也能担。”忍辱负重,一至于此!
大陆几乎所有的知识人,在“六四”后,恢复了文化革命前的老实听话、同党中央保持一致。他们的内心世界,恐怕更受煎熬。他们大多是忍着、忍了。
曾国藩给他儿子的信说:
“罗婿性情可虑,然此亦无可如何之事。尔当谆嘱三妹,柔顺恭谨,不可有词组违三纲之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地维之所赖以立,天柱之所赖以尊。故传曰:‘君,天也;父,天也;夫,天也。’仪礼记曰:‘君,至尊也;父,至尊也;夫,至尊也。君虽不仁,臣不可以不忠;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夫虽不贤,妻不可以不顺’……尔当谆劝诸妹以能耐劳忍气为要。吾服官多年,亦常在耐劳忍气四字上做功夫。”
中国传统忍文化的核心精神到底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上面说的曾国藩那一段话。“君、父、夫”换成了“党、毛泽东、党组织”罢了——中共治下的知识人,即是所谓的精英之辈,如巴金、冰心、胡风、艾青、丁玲、老舍、邓拓诸人,说到底,也就是这样的耐劳忍气者。
有谁能责备他们?责备他们什么?垂暮之年,耄耋老人,他们只不过要求有人生最基本的安全感而已。为此,他们仍然需要付出没有尊严的代价!中华的忍文化使他们在出卖良知没有尊严与寻求安全之间能稍微平衡一些。人性的软弱、趋利避害使他们选择了安全。凡人,都需要安全地活下去啊!我们不应去苛责这些老人、苛责人性中的卑微与丑陋。我们去谴责这个吃人的制度、这种懦弱卑怯的忍文化吧!
儒家文化中的恕道,大约有“忍”文化的意味。世人误解儒家的恕道,以为只是一味地讲宽恕,也就是“忍”。其实,恕道的大前提是公义、是正义。没有公义正义的恕道,只是乡愿罢了。《论语》中有“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是落到了 “不可忍!”应该说,正常的正确的理解恕道,就是不忍之心。儒家的恕道,认真论究起来,是有别于“忍”的。
2004年,萨斯蔓延中国时,蒋彦永大夫挺身而出,揭示真相,就是有不忍之心。或责他破坏稳定,就是不懂恕道的大前提是公义正义。蒋彦永正是识得人类生命是第一位的公义正义,才能有此不忍之心的恕道。
风行全球的法轮功奉行“真善忍”。真、善无须论,忍,则大为人所诟病。本文开头提到的哈佛大学前研究员龚小夏对风靡当今的“忍”有深刻精妙然稍嫌刻薄的判词,即其显例。
法轮功为什么不用习惯的流行的“真善美”,而用“真善忍”呢?“忍”字到底有何高妙之处?无论这“忍”字是儒佛道三家的混血儿,还是民间传统中的“忍”,抑或是新人新论新解;抠字眼,寻章摘句,可以有千万篇的论述注解,却会流于冬烘与文字游戏。欲得真解,须看法轮功信众近十年来在这“忍”字上的行为事实。
法轮功信众只是要求炼功,这种最原始最低的要求遭到了中共当局最严厉最残酷的打击镇压。这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无论如何看待法轮功,无论如何看待中共当局,不能脱离这一最基本的铁的事实。
法轮功信众因为炼功,遭到了恐吓、威胁、搜身、抄家、殴打、拘捕、判刑、坐牢、凌辱、酷刑、强暴、摧残至死的打击与镇压。其手段之残忍惨酷令人发指回复到中世纪宗教裁判所时代;其打击镇压的面遍及大陆所有城市与农村中的所有法轮功信众。被摧残至死的法轮功信众有名有姓记录在案的已有几千人。遭受打击的是全部法轮功信众几千万人。澳大利亚的章翠英女士、曾铮女士是遭受摧残濒死而虎口余生者,分别着有大量画作和《静水流深》一书,讲述了事实,见证了历史。
面对血腥的镇压、死亡的威胁,法轮功信众是如何的呢?他们没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暴抗暴。他们冷静、平和、容让然而坚定不移地继续炼功、继续信仰;他们智慧、理性、和平地坚决抗争——对打击与镇压进行坚持不懈的抗争;他们所有的抗争,无论是街头的、寓所里的、牢房中的、天安门广场上的、酷刑进行时的,没有一丝暴力;他们面对无论如何残忍惨酷血腥的暴力,全都默默承受、逆来顺受而顽强不屈地坚守着信仰;他们在抗争时连语言也是最温和最理性最智慧的:他们决不责骂对方,只是述说自己不愿放弃炼功、坚守信仰。这里,最重要的是,法轮功信众在残忍惨酷血腥的打击镇压下,只是默默地承受,而不是“忍了、罢了”;法轮功信众在承受的同时,坚持了不屈不挠的抗争;这是与传统的“忍”文化质的根本上的区别。这个区别是革命性的、天翻地覆的区别!
和平理性非暴力的不合作不抵抗的精神,从西方的马丁‧路德到东方的甘地,成为了人类文明的一大精华。追根溯源,华夏文化里春秋时代墨子的“兼爱”庶可比之。墨子行劳千里,排难解纷,死不旋踵,以“兼爱”化人;最终若化不了,墨子会助弱锄强,以暴抗暴,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的门人都是武艺超凡的勇士。
法轮功信众的抗争正是墨子前半段的继续、正是甘地和平理性非暴力精神的发扬光大!
法轮功信众已经绝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阿Q!
芸芸众生中的法轮功信众,觉醒了,不再一味“忍了、罢了”;不仅觉醒了,而且抗争着;不仅抗争着,而且以最温和的方式顽强执着地抗争着。
法轮功信众的“忍”,这种变被动的忍为主动的忍,已经升华为儒家的忠恕之道,已经媲美于基督的博爱大爱,已经等同于佛家的舍身饲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种温和然而顽强执著的抗争,正是东西方文化中的博爱、恕道、中庸、权利正义的综合融汇;无论它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
百余年来,知识人前仆后继为之努力、梦寐以求的景象终于出现了;几千年来芸芸众生的觉醒第一次大量地出现在中国的大地上;这是多么值得欢呼和庆幸的事啊!我们必须千万倍地重视、珍惜、研究、参与,为它的发展壮大尽知识人的绵薄。
当今的中国,当今的十六亿中国人,带着传统文化的枷锁、受着党文化的灌输训导熏染。中国根子里基本上还是封建文化的载体,芸芸众生大多还是阿Q。他们对西方文化的糟粕接受得很快,却对西方文化中最低级最基本的文明“不随地吐痰”都学不会,或是潜意识地抗拒和嘲笑。遍布各大中小城市风景区伺机抓吐痰者罚款的老太利索地撕收据的景致正是双向荒唐的一个小小的但微可足道的明证。以一小小事证大大理,似乎单弱的不成比例,实则痛苦落实的紧!因为此类事例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神州大地,俯拾皆是;亿万民众,全是见证;精英愚氓,无不如此;百姓官吏,愈演愈烈!
习惯于崇拜于痴迷于西方文化的精英们,对西方文化钻研甚深,而对祖国文化浅探辄止。西方的泾渭分明、是非界限判然的不忍、努力奋争、强调权利、勇承责任、民主自由,固然好固然高明,精英们对此已耳熟能详,恨不得马上实行,然而对于中国的芸芸众生还有很大的距离,他们还未能明确透彻地理解,接受起来更有困难。近三十年来海内外知识人所努力所奋斗所从事的民主运动,除了很特殊的“六四”之外,总是只在小范围内、知识人的小圈子内蹦达而自我陶醉自我叹息自我不满自我斗殴自我谴责自我沮丧,泛起一点涟漪而未能汇融进民众的汪洋大海掀起波澜,其根源恐怕在此。
百余年来,民族文化的精英们做的所有的事,可以归总一句话:唤醒民众。但没有成功。大家在继续做,海内外的知识人在努力地做,法轮功信众也在做。做的最好的,非法轮功信众莫属!
中国走向与西方文明融合无间还需要一段长长的时间,一个过渡的形式。中国国情、中华文化、中华民族性格需要一个过程和转换,需要一个过渡形式、过渡时期;中国需要以中华文化为主地来接纳消化西方文明。
法轮功信众以“忍”字为标志的坚持不懈和平理性非暴力抗争的做法,也许正是这样一个过渡时期、过渡形式中天赐华人的一瓣鲜花、一缕馨香。
对法轮功信众的行为,对他们的“忍”,对他们的讲述宣传,多从积极光明的一面去理解去接受,少从或不从消极的阴暗的一面去挑剔去排斥,更不要在迫害者中共与被迫害者法轮功之间自觉或不自觉地用双重标准来衡量来评判。这应该是公平公正绝不过分的要求。鲁迅的这两段话,有着非常针对性的非常现实的意义:
“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那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那么求全责备。”
“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
不揣冒昧,斗胆妄改龚小夏对“忍”的判词:
对于小人物的平民百姓来说,一个忍字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新的意义。他们过去在权势的淫威下打掉门牙和血吞的那口气,原来可以转换成不屈不挠坚持平和抗争的勇气。忍,不再是忍气吞声的卑微,而成了博爱大度的宽容;被动的忍变成了主动的忍;一贯的忍正是不忍。不忍之心令弱者在精神上成为强者。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孔子的忠恕之道和基督的大爱。
不揣浅陋,对“忍”字再作褒贬,以奉献给法轮功信众。
从来忍、事事忍、时时忍、处处忍、饿死忍、无裤忍、杀人忍,此谓阿Q 愚昧忍、麻木忍、卖己忍、鬻良忍,心里忍,忍忍忍!
恐吓忍、抄家忍、殴打忍、拘捕忍、坐牢忍、凌辱忍、酷刑忍,是乃法轮智慧忍、理性忍、主动忍、抗争忍,忍中争,争争争!
忍乃心头一把刀,千年利刃犹吹毛。法轮信众新忍术,炼钝钢锋纳入鞘。
忍文化,在法轮功信众身上有了质的变化。这或许是沉沦堕落的当世唯一让人有一丝安慰的光明。但愿它能成为漫天彩霞,普照大地。
(转自自由圣火网站。)(//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