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贾甲(一):童年经历父亲上刑场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1月2日讯】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李真香港报导)11月2日是贾甲先生在香港合法逗留的最后一天,之后随时面临被遣返大陆、遭受中共残酷迫害的危险。他的命运何去何从,引起世人广泛的关注。为何他有胆量脱离中共?什么原因促使他放弃国内优越的生活、专家教授的社会地位,走上这样一条艰难的,寻求民主的道路?在贾甲签证到期前一天,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专访这位传奇性的人物,在第一集中,贾甲讲述了他的童年所见证到共产党的残暴,包括父亲被送上刑场的悲惨一幕。
贾甲,1951年生于天津,大学学历,教授,现任山西省科技专家协会秘书长。本月22日,贾甲先生随观光团访台期间脱队,在海外公开宣布与中共决裂,并呼吁所有中共官员退出中共。以下根据访谈内容整理。
40年恐惧和饥饿
被问到过去的经历,贾甲说,现在回忆起来, 有两种东西在心灵一直忘不了, 一个是恐惧, 一个是饥饿;这两种东西伴随我到四十多岁。
贾甲的爷爷是有钱的资本家,父亲是国民党空军干部,中共夺取政权后,没有来得及逃往台湾而留在天津,成为中共上台首先整肃的对象,贾甲的童年生活非常凄惨,从小就见证共产党杀人整人的残暴。
贾甲说,我一懂事的时候就知道父亲挨整, 被批斗, 小时候很小家里总是设刑堂, 来了很多人在家里审我父亲, 中间摆一张桌子, 一个人坐在那里,两边站着几个人, 就审我的父亲。都是大喊大叫,说的对了,还好; 说错了, 就当面打。我们全家人就站在一排那里看, 吓得我们全家在那里哆嗦。那时我只有7~8岁。
像我知道我父亲的朋友,跟他在一起的军人,都枪毙了,我父亲,是因为进入天津大城市,有能力,形像也比较好。我父亲在南苑飞机场的时候,就向我父亲打了几个保票,要我父亲去南方收复政权。这是第一条路,第二条路是让我父亲进入共产党军队。我认为,共产党当时想利用我父亲,就这样我父亲才活了下来,不然很早就被枪毙了。
除了恐惧,还有饥饿。
贾甲说, 现在大陆人民都知道共产党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世界人民听了都觉得很惊讶,有这么残酷的事情,其实一点不惊讶。这算啥?因为我父亲他们,一整就是天天被整,天天斗你,不让你睡觉。天天斗你,天天打你。你所有的家里人出身不好,你到哪里都没有路,想找工作,想抬头,休想。共产党残酷在于用饥饿来管你。我从小的时候,家里的苦受得……我父亲长的高大,我们都随着我父亲,都长的高高个,胃口很大,但共产党就给25斤口粮。大陆的农村就更惨了,没有粮食,干饿。后来,共产党统治比较久了,文革以后,农村才分了60-70斤带皮的谷子,一磨之后,只有50-60斤,要过一年,你说怎么活?
我们在城市里面,我们这些长个的孩子,就给这么25斤口粮,这些口粮还在各个粮店,一秤一压,只剩10多斤到20斤粮食。我从小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我到四十多岁,才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送父亲上刑场
记忆中最悲惨的一幕,也是贾甲首次向外人讲述的痛楚往事,是送父亲上刑场。
贾甲说,天天整,天天整,耗得我父亲,我父亲高高大大的,给整的…(贾甲哽咽)
我记得最清楚的时候。他要上刑场,我妈妈给他…(贾甲哽咽)握了这么一把玉荞面,在这么大的小铝锅里煮,给他熬了这么半小锅粥,因为他要上刑场,不是枪毙他,而是打他、斗他,多少天没有吃饭,不知妈妈在哪里找到这么一点玉荞面,给他熬粥,这个走是很严重的一次,就知道他一去肯定回不来了,我记得很清楚,家里只剩下我和我的母亲。家里没有粮食,送他走,我爸爸很饿,喝完这个粥后,我父亲见我在旁边,就没有把锅刮干净,平时要舔得干干净净,我父亲临走的时候,看没有什么给孩子,就把这个没有舔干净的锅给我舔…(贾甲哽咽)
当时我拿过来,我想舔,虽然我也饿得不行,但我没有心情舔,那是我在大陆唯一没有吃的饭。我就放在那里,后来锅就干掉了,没有吃的了。后来我饿得不行,找到我们家以前剩下的烂枕头,里面有芙皮,我拿了出来,抓了一把,放在小杯子,凉水和了一下,怎么也吃不下去,就强吃,吃完以后,拉得我胃疼,上吐下泻,小时候基本就是吃这些东西。吃完以后再想大便,是比登天还难。
我爸爸没有被共产党打死,后来又回来了。
国民党官员被打 百般求死
贾甲还亲眼见过国民党官员被打后,百般求死的惨状。
贾甲说, 我见共产党杀国民党官员的时候,我们家隔壁就有一个邻居,打得他,没有办法,总算跑回家,他从楼上往下挑,想把自己摔死,当时没有太高的楼房,也就2、3层楼,他从楼上往下跳,楼层也很低,根本就摔不死,他摔得时候,街坊邻居就在外面走,谁敢管他,人们认为,他是国民党反动分子,罪有应得,那是共产党可怜他,没有打死他,没有枪毙他,他走运,谁还敢可怜他?他摔不死,赶紧爬起来,跑回自己的屋里,用以前不太快的小刀,刮胡子用的小刀,把自己的大动脉割开,活活的流血,没有人管他,就这样死了。
小朋友被活活打死
也有学校的小朋友因为打烂毛泽东像而被活活打死。
贾甲说, 老师有一个小桌子,放着石膏的毛泽东的像,我们班干部,是红卫兵,一拐角挂了一下角,啪一下,毛像掉在地上拍摔的粉碎,全班同学们都吓坏了,都是孩子。同学们都知道毛像,早晨起来要请示,要鞠躬,中午吃饭端起饭碗来,要唱《东方红,太阳升》,晚上睡觉前要请示毛泽东,有什么指示要给我们念老三篇,但毛的像给打烂了,那个红卫兵吓得,手在抽动,一会儿外面就冲进来一大帮人,别班的红卫兵,冲进来,将他活活打死。这是我亲眼所见,活活打死。
从小,我一听共产党来,警察来,我们家里都害怕,太恐惧,太恐惧了。我们家里是这样,整个大陆都是这样。
大陆人民的过程
贾甲说, 我这个过程就是大陆人民的过程,我们这代人几乎每个人都有被折磨的经历。
我从来都不愿意提这些事情。我今天还是首次讲这些事情,香港人民救了我,我才讲出来,我和任何人都不愿提这些往事。不过后来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讲出来,因为共产党的残酷是史无前例的,香港和台湾的人都不了解这些过程,所以今天才首次讲出来。
贾甲说,自己家人的遭遇只是亿万中国人中普通的一幕,共产党执政57年,迫害死无数的中国人,贾甲这么形容自己在中共体制下的大半生生涯。
贾甲说,小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每个地方都是批斗会,都是你斗我,我打你,包括孩子揭发父亲,哥哥揭发兄弟,每个家庭都如此等等,当时为什么大陆人这么害怕共产党,共产党杀人杀得太多了。
我认为,每一个人,包括广大党员干部都有一部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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