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的洗脑与“同谁而歌”

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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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英国一年多来,我参加了中国大使馆前每天抗议中共人权迫害的活动,有许多路过的善良西方人总是问我要不要热咖啡,冒着严寒风雪不苦吗?心存感激之余,我只会说:中国大陆那些监狱和劳教所里,那些无辜被非法关押和折磨的人们才最需要帮助,要帮就请帮助他们,这里的任何苦都比不了那些“人间地狱”里的苦,因为那里根本没有真正的人权和信仰自由,一切现代文明工具都被恶党用作洗脑和迫害人权的手段。

可是几天前我被一个可怕的消息惊呆了:中共的中央电视台的《同一首歌》将在中国新年前的纽约上演!我刚刚开始渐渐淡忘的痛苦记忆又被刺激出来,那些洗脑音乐和伴随着的可怕幻觉!美国民主社会怎么没意识到,中共邪党妄图附着在音乐上向西方自由民主国家输出洗脑和精神迫害?

很长时间来,我一看到CCTV我就不由想到中共的中央电视台给我的恐怖记忆,一听到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和新闻调查节目的音乐,听到《同一首歌》和赵致真做的节目,我的心里马上会不由自主的高度紧张和恐惧。好不容易这些有点淡化了,这一下让我思绪又回到从前:

我从小就是个公认的好学生,唯一的爱好就是通过读书学习人类的智慧,每到别人家做客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些书看,被人戏称“书呆子”,而我却也自得其楽。文革时我太小,没感到啥是政治迫害;1989年“六四”时我面临高中毕业,繁忙的学业让我没空深入了解民主运动;我为了做个好学生而只知道提高考试成绩;终于我如愿考上一个省级重点中学,毕业时成了市级优秀毕业生,被免于参加高考而保送到一名牌大学,在无线电系获得优秀学生奖学金。

我的工作也是令人羡慕的,刚到MOTOROLA的工作收入就高达5000多。可1999年公司副总(原任党委书记)迫于压力要求我自己辞职,后来还被多次非法抄家,并非法审讯多次。2001年8月,只因为我坚持修炼法轮功,为了一封写给省国安部门澄清事实真象的信,即所谓“积极参加法轮功XX活动”,被非法劳教两年,不但被迫丢掉优越的工作,还从一岁女儿身边生离死别,不能照顾年迈的父母。从而经历了根本想都想不到的痛苦生涯,甚至几乎精神失常。

开始时恶警采取威胁、恐吓和暴力;然后伺机用谎言、伪善加以诱导,许诺给其减刑等进行拉拢;随后则玩弄他们那套谎言和强盗逻辑混淆视听,千方百计要我相信坚持修炼法轮功就是在反党、反政府。如果学员坚定修炼法轮功,他们则不停地轮换“帮教”人员,对你进行挖苦、嘲笑和辱骂,人身攻击和人格侮辱,目的是使你失去自信。同时进一步加大肉体迫害和摧残,让你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长期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再寻找机会下手。伴随高强度洗脑而来的是录像和音乐,刺激人所有感官来灌输毒素。

2001年11月中旬我被强制洗脑,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整整9天9夜,恶警们只给我每天一点水加少许粗饭;睡眠每天不到5个小时,当不配合时甚至完全剥夺睡觉,实在熬不住闭眼睛时就被用手指甚至牙签扒开;每天每夜用刺耳的高音播放诽谤大法的电视片,坐在椅子上不准做任何活动,左右有两名吸毒犯夹着胳膊架住,还有的学员被绑在椅子上。都数不清每个诽谤内容重复播放了多少遍,看的过程中还被强迫反复写思想认识!为了怕无休无止的折磨,我糊里糊涂的签了保证书,清醒过来时又懊悔痛苦。恶警还推责任美其名曰:“我没叫你撒谎,但写得不合要求就别想出去了。”那种千篇一律的专用音乐在我半昏迷的状态下,无数次重复,伴随着我痛苦和懊悔,也许在强烈的心理作用下印在了我的记忆里。事隔4年,时至今日,我一旦听到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和“新闻调查”节目的音乐时,我的心里马上会不由自主的高度紧张和恐惧!

但没过几天,恶警又认为我思想没达到要求,从12月2日强行送我去禁闭室,开始8天8夜的新一轮折磨。我拒绝配合无理禁闭,就被恶警指挥四个犯人把我抬进不到4平米全封闭的禁闭室。我闭上眼睛不理他们,恶警就亲自上阵左右开弓打我耳光,打累了叫犯人接着打。在寒冷的冬天,犯人受恶警指挥剥下我的外衣,脱去鞋子,迫使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台上,光脚踏着冰冷水泥地,身体不给做任何活动。恶警使用“熬鹰”的刑罚剥夺我睡眠,眼睛一闭就会遭高声恐吓惊醒,甚至贴在我耳朵上猛敲不銹钢杯来惊吓。连续长期这样折磨后,我精神接近崩溃,开始有精神恍惚现象,于是在疲惫过度后我休克昏迷过去,恶警趁机给我注射不知名的神经性药物,把我搬到另一间警闭室,把整个门封闭住,从摄像头监视我的举动,并通过门上一个小铁窗进行观察和恐吓。我苏醒后浑身无力,莫名其妙的心中充满恐惧,感到这个房间更加阴森恐怖,并被超强紫光灯没日没夜用照射在身上,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地方是小窗口,但凡是见到的每个人脸都扭曲变形,象地狱的魔鬼一样;感到周围象地狱,时冷时热,感到我被当作实验品来折磨;当听到外面传来猫叫声,就感到自己越变越小,而猫马上会变成老虎那么大,被放进来撕咬我;墙壁上地上的印痕像是活的,像是蛇和毒虫,马上会活过来钻过来咬我;全身每个毛孔都是充满恶心难闻的药味,特别是口水和小便。看守的吸毒劳教们隔着小铁窗看着我在水泥台上滚来滚去竭力挣扎,有个别忍不住泪流满面。后来我完全丧失了时间感,大脑极度劳累,好象折磨没有了尽头……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时间感都被折磨得完全消失了,每秒钟都象多少年那样漫长,眨一下眼就似乎过去许多年,心力憔悴极度疲惫,几乎超过极限。我的精神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禁闭室正位于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直属中队宿舍楼里,每天会听到学员们被集中起来看录像,听歌,唱歌,开会;我在精神接近崩溃,与世隔绝的状态下,听见任何歌曲就会不由自主的印在脑子里,并伴随着幻觉,和绝望的滋味,那歌声仿佛是一群被迫被剥夺了一切自由和尊严的生命,当被稍稍放松了一点点限制,所产生的无奈和屈辱!可是恶警不管这些,不唱的学员就会被拉出来到恶警办公室训斥,甚至被视为转化不合格,从新送去强化洗脑;一般的劳教和来参观拍录像的人更不明就里,还以为转化洗脑是什么“春风化雨”,以为法轮功学员们和恶警在一起“快乐”的唱着“同一首歌”呢,甚至其他大队的普通劳教还以为歌声掩饰下的直属中队过得好想转过去,到了才后悔莫及大呼上当。可见恶警用音乐洗脑达到登峰造极!

从劳教所回家前,劳教所恶警得意洋洋当着我妻子的面告诉来接我的地方警察:他吃了这么多苦,不会敢去宣传法轮功了。

回家后至少两年恶梦般的劳教所经历也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生活中的一点点小事都会使我联想到那恐怖的情景,以至使我不断体会到那种抑郁、害怕、内疚、无助和焦虑,甚至会突然心跳加速,感到头晕和疲惫。以前我的睡眠很好,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可劳教后经常失眠,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杂乱的想法,使我的身体、精神总是振作不起来, 长期有抑郁的感受。另外我发现,劳教所里长期散布的各种谣言和谩骂,还不时地跳出来打乱我的思维。因为劳教所长期的强迫洗脑,恶警利用人的心理和生理反应,已经把许许多多被配上音乐的伤痛以及混乱的思想印在我记忆里,尽管自己心里知道这些想法没有根据和道理。

幸好我迅速恢复了学法,凭着这一点,慢慢的,我由最初不敢去回忆痛苦,到在学法中正视痛苦,最后鼓起勇气纠正问题,我对过去发生的一件件事情逐渐理清了头绪,看清了邪恶的精神迫害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慢慢地能够正视它们了。我也看到了自己在修炼上的问题和障碍,再看书时又明白了如何去克服它们、如何在现在的基础上归正等等。再一次体会到,如果静心去看书就会不断有收获,就能知道怎么去做……渐渐的,我真的找回了自己的自信和方向,恢复了祥和、与人为善的心态,摆脱了那曾经把我按在深渊之下的魔爪!

可是这一次中共花钜资在美国民主社会推出《同一首歌》,作为助纣为虐的工具,又一次把那种可怕的痛苦推向我,亵渎着千千万万无辜被非法关押迫害的法轮功学员和其他敢在专制暴政下说真话的人们。正如我临出国前默默许下的诺言:如果我成功获得自由,我一定要揭露他们的邪恶,坚持正义的呼声,让西方社会媒体知道歌舞升平的宣传假像下掩盖不了的残酷迫害事实,知道象《同一首歌》这样被沦为迫害洗脑的工具,必须被民主社会所摒弃!

所以我现在必需再次正视梦魇般的痛苦和磨难,实践我许下的诺言,我相信过去不明内情被中共恶党欺骗参与《同一首歌》的人们,终能站在正义一边抵制《同一首歌》这种改头换面的洗脑输出和人权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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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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