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看社会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9月15日讯】人们应该倾听自然科学家对人类社会问题的见解。最浅显的原因在于自然科学家也是社会的一员,他们自然有发表社会见解的权利﹔深层的原因在于自然科学家立论的基础是实验,推理的工具是逻辑思辨和数学,观察看问题能摈弃个人感情因素,与一般人比较,有独到的的视野。
然而比上述两项理由更为诱人的是:你听完自然科学家的滔滔高论,尽管放心地摇头,而自然科学家最激烈的反应无非是抓起一截粉笔头,回身在黑板上“因为所以”地再推导一遍。之后,你还可以继续摇头,他也只多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吐吐舌头而已。
不用暴力强迫你接受任何观点,(他们也压根不拥有这种暴力)这是和自然科学家打交道的好处。 这也是我乐意倾听科学巨匠爱因斯坦谈论社会问题的原因。
一,豁达的世界主义
爱因斯坦生在德国,15岁随父母移居意大利米兰,随后又在瑞士苏黎世联邦工业大学读书并加入瑞士国籍。1914年又返回德国任普鲁士科学院院士和威廉皇家物理研究所所长,1932年定居美国。另外它还在布拉格做过一年的教授。在维也纳、比利时讲学,甚至苏联也授予他院士称号。爱因斯坦这种跨国界的学术生涯,使他很难认同某单一国家并为之效忠。相反他对于居住时间最长的两个国家,德国和美国都给与了严厉的批评。特别是对出生地德国,他对纳粹军国主义的抨击激烈尤甚,以致德国政府没受了他在德国的财产,禁毁他的著作,纳粹还悬赏2万马克杀害他。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他公开反对种族歧视,支持东西方和解,反对冷战的立场,1954年3月被麦卡锡议员公开斥责为“美国的第一敌人”。
爱因斯坦的朋友又遍及天下,从比利时王后、波兰居里夫人到布拉格的数学家。特别指出的是,他在1915年由广义相对论预言的水星近日点进动,是由英国天文学家组成了两只观测队,分别在非洲、南美洲测量证实的。在组成观测队的时候,两国正在交战,德国的潜水艇埋伏在英国港口不断击沉英国舰只。在这种气氛下,耗费人力物力去证明敌国的一位科学家的理论──这种理论可能动摇本国科学之王牛顿的地位──对英国科学家来讲,要有非凡的胸襟和胆识。
爱因斯坦研究的对象小到原子结构,大到宇宙生成,没有一件是属于某个国家专有。爱因斯坦称自己的工作为“发现宇宙的和谐和秩序”。他的发现自然要属于全人类。
他用自己的言行表明,他总是站在全世界和全人类的立场来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事实上,爱因斯坦从一战时起就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世界主义者或世界公民,他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同任何一个特定的国家联系在一起。爱因斯坦奉行的是世界主义,他把自己看成世界公民。
关于世界主义与国家的关系,爱因斯坦的观点是“人类的福祉必须高于对自己国家的忠诚──事实上必须高于一切事物。”“每一个国家的利益都必须服从更广泛的共同体的利益。”
对于世界主义(cosmopolitanism)的对立面民族主义或国家主义(nationalism),
爱因斯坦持针锋相对的反对态度。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民族虚荣心和妒忌心是欧洲历史上邪恶的遗传病”﹔ “民族的自负和妄自尊大妨碍了悔罪之心的产生”﹔ “为盲目的仇恨所支持的夸大的民族主义是我们时代的致命的疾病”﹔ “泛民族主义是一种幼稚病,它是人类的麻疹”﹔ “倘若民族主义的愤怒情绪进一步将我们吞没,我们就注定要灭亡。”
爱因斯坦坚定地反对国家崇拜和极端的国家主义。他反复强调:“没有余地要把国家和阶级奉为神圣,更不要说把个人奉为神圣了。”他认为:国家至上的概念正是煽起战争的强烈因素,很少有人能够逃脱这种“新式偶像”的煽动力量﹔这种煽动导致的领土问题和权力之争,“尽管已是陈腐的东西,但仍然压倒了共同幸福和正义的基本要求”。 他这样揭穿国家主义的漂亮外衣:“国家主义是对军国主义和侵略的理想主义诠释”,“却起了一个有感染力的、但却被误用了的名字──爱国主义。在刚刚过去的一个世纪中,这种虚假的偶像产生了不幸的、极其有害的影响。”
他更尊重人类本身和人类经过几千年锤炼进化的人格。他说: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国家不是目的,国家不仅是而且应该是它的公民手中的工具。
他希望有一个“世界联邦政府”的权威性机构运作,协调各国关系。
1946年5月29日,爱因斯坦在芝加哥举行的“争取世界联邦政府学生大会”上演讲道: “我们要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在于创立一个能够运用司法裁决来解决各个国家之间的冲突的世界政府。这种裁决必须以一个为各国政府都赞成的措辞精确的宪章为根据。只有世界政府才可以动用进攻性的武器。任何个人或国家,如果不同意把一切军事力量都集中由超国家权力机构掌握,也不放弃以武力作为反对别国以保护自己利益的手段,那么就不能认为是爱好和平的。” 1947年9月,在给联合国大会的公开信中,爱因斯坦说:“如果每个公民都认识到,在这原子时代,安全与和平的唯一保证是超国家政府的不断发展,那么他就会尽一切力量来加强联合国。我认为世界上每一个有理性的和敢于负责的公民都必须知道他应当如何抉择。”
至今,六十年过去了,爱因斯坦憧憬的“世界政府”还遥遥无期。现在的联合国内,坐在席位上的都是不同国家利益的代表。他们的角色是执一方之词的原告或被告,却缺少能以世界公民身份判断问题的法官。许多国际争端,议而不决,决而不行,吵得热闹,做得稀松。联合国与爱因斯坦想象的世界政府还相差很远。
在“世界政府”还是影子内阁的情况下,“世界公民”也只能是影子公民。世界公民们也只能从精神上跳越了国界,发表一些胸襟开阔的言论。(在一些国家连这些言论也不让发表)在现实生活中,他们还得要背着一个国籍,被限定生活在某一个国家的某一片土地上。甚至被人讥笑。
“世界主义”究竟是不切合实际的书呆子空想,还是未来世界模式合乎理性的构思?世人依旧众说纷纭。爱因斯坦本人是有着坚定信念:他相信宇宙可以用“统一场论”来描述,他也相信未来人类社会也会有一个“统一宪法”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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