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冰:中国史学的伟大历史使命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8月28日讯】 民族的自信源于民族的历史;历史是民族骄傲的最深刻的根据。历史的价值在于真实。
正如思绪飞扬之想像是诗之魂,凝重端庄之真实是史学之魂。民族的历史丧失了真实,也就成为无魂之史;建立在虚假历史上的现实,必定使民族的荣誉蒙受耻辱。
历史不仅是人创造的,也是由人书写的。人创造的历史事实一旦被时间虚化之后,能否在回顾中保持真实,就取决于人书写的历史是否忠实于历史事实。然而,人心的逻辑与事实的逻辑之区别,常如暗夜与白昼之对比。历史的真实也因此像自由一样艰难。
珍爱自己历史之魂的民族总视史学为神圣的事业,而超然于世俗之上的圣者才有资格治史。盖因治史者乃是民族历史真实的守护神――是护魂之人。
不过,即便是圣者之心,即便那圣洁的心把自己完全许给了对真实的追求,源于心的历史记述,同消失于时间中的历史事实之间,也无法绝对同一。真实由此成为史学必须不懈追求却又永远不能最终搂在怀中的情人。永不放弃的追求之中才有永恒,历史的真实正是史学永恒的主题,就像正义是法学永恒的主题。
真实性排斥主观的介入,然而,治史又只能是以真实性为目标的主观行为。治史者以何种精神原则驾驭史料,就决定了历史事实在怎样的价值观念之上展开。治史者以自由人性为背景书写历史,历史的真实就与自由一致;治史者以专制意识为笔触书写历史,历史的过程就是专制意识的表述。
中国之不幸如贵州的重重山峦。自《史记》之后即无真实的历史――这是中国的大不幸之一。专制的屠刀砍杀了真实的历史;御用文人无耻的笔书写出虚假的历史。以虚假历史为依托的民族自信,不能带来真正的荣耀;丧失了真实的历史,民族就丧失了历史的魂魄。独裁者成为历史之王,专制意识便被供奉于九天之上,烨烨千载;属于自由人性的历史却被埋葬在九地之下,早已变成千年枯骨。一个民族允许自由人性在历史中被谎言所谋杀,其现实的命运就不会得到自由的垂爱。
中共暴政是中国专制的极致。如果说以往的专制者往往通过删削真实来形成虚假历史,中共暴政则使近现代中国史完全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之上,而毫无道德的顾忌。那是因为,以暴力、仇恨和谎言支撑的专制权力,乃是中共道德的图腾。
中共暴政需要虚假的历史,就像蝙蝠需要黑暗。中共暴政制造假的历史,首先是要剽窃历史的名义,为专制权力――这个已经被现代法的精神彻底否定的概念,寻找历史的依托,为独裁集团垄断国家权力的合理性作出论证。
谋杀犯有一个共同行为特征,即犯罪之后必定试图毁尸灭迹。中共暴政是实施了难以计数的反人类罪行的犯罪集团,它最阴暗的心理冲动之一,便是用伪造的历史,抹去真实的罪恶。中共暴政酷爱虚假的历史,是因为真实的历史是它的罪恶的控诉人。
治史本是应当属于圣者的事业,但中共暴政之下,却是一批有史以来最无耻的阿谀逢迎之徒在书写历史,与中共有关的历史也就不能不成为最无耻的谎言。
以谎言化的历史为基石,社会就不可能有与真实的人性一致的道德原则;接受虚假的历史的国家,也就丧失了正义的理念;伪造的历史成为骄傲的依据,民族的自信就只能建立的虚假的狂热之上。为在中国重建高贵的道德,重建社会正义的圣殿,重建真实的自信,就必须重建历史的真实。虽然历史的绝对真实是一个只能精神热恋的美人,但是,竭尽所能趋近真实,却是治史者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这种道德感中蕴涵着对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忠诚。
重建历史的真实与拯救自由人性是同一个神圣的事业。治史者呵,你们要撕裂重重铁铸的谎言之幕,越过虚假历史的黑暗丛林,劈碎布满血锈的地狱之门,拯救中国自由人性的历史――那被专制权力判处千年监禁的囚徒,让灿烂的太阳成为千年囚徒眼睛里那对生命的炽热渴望。
重建历史的真实,与拯救中国的自由人性史,这是中国现代史学的两项伟大使命。治史的圣者开始履行这两项使命之日,便是在五千年文明史的祭坛上,点燃了重铸中国历史之魂的圣火。
虚假成为历史之王,对真实的信心便湮灭于失望;专制铁手用屠刀书写虚假的历史,自由人性便被放逐到历史之外。中国史学的悲剧引发了全面否定中国文化的思潮,从各种角度贬低中国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成为时尚。以卖弄风骚的文化猫步走在这种时尚最前面的思想模特们,大都是曾经属于中国大陆的华裔文人。他们对中国文化最严厉的指控,则在于断言中国文化史中没有自由的精神。
但是,我不相信这种指控――以对中国文化永恒迷恋的名义不相信。
从诗经到楚辞,从汉赋到唐诗,从宋词到元曲,再到明清小说… … ,等等这些文化形式中,承载了多么丰饶的人性之美。中华文化之美有海雨天风之势,有危崖怒云之态,有铁骑陷阵之威,有高山流水之雅,有金风红叶之意,有花海流霞之灿,有荡气回肠之韵,有烁铁熔金之炽,有磅礴万里之壮阔,有柔情百结之妖娆,有霹雳雷电之震怒,有狂海惊涛之大喜,有荒野残照之悲凉… … 。
中华文化之美可傲视千国,流芳万代,即便太阳都腐朽了,华彩炫目的中华文化魅力也不会凋残。
自由的人性是美的源泉。丰盈的文化之美下,定然埋藏着自由的人性。
专制的笔触书写的中国历史间,确实难以找到自由精神的逻辑。但是,我可以断言,创造出伟大文化之美的历史深处,一定有自由人性的金矿。现代史学的天职正在于掘开虚假历史的千年腐土,采取自由人性的金矿,熔铸出属于中国文化的自由精神史。谁完成了这一天职――谁首先书写出中国文化的自由精神史,谁便是现代中国的史学之圣。
贬低中国文化的前中国文人,几乎都是以对古希腊文化精神的崇拜,来论证他们全面否定中国文化的合理性。他们甚至宣称,古希腊文化,以及基督教文化将成为中国文化的拯救者。然而,有谁会相信,没有能力爱恋祖国的文化神韵的文人,会产生对异国文化的真诚恋情?一个离异了自己心灵的人,就不再会有与心灵同在的真实情感。哪些镇日蝇营狗苟于个人名利之际的脸色苍白的文人,他们对中国文化贬低和诅咒,在历史的回顾中将被轻蔑地遗忘;他们表达出的对古希腊文化的恋情,也根本不可能引起希腊美神的眷顾――有哪一位美女会为精神阳痿之徒而意乱神迷。
我也热爱古希腊文化。我也欣赏摇荡于爱琴海蓝色波涛上的自由诗意,但我是以堂堂中华男儿的名义来热爱,我是以中国文化复兴的名义来欣赏。我坚信,有圣者治成中国文化自由精神史之时,中国文化的浩荡之美,将征服希腊美神蔚蓝色的心。如果真有那一刻,我愿醉死于美酒的烈焰之中。
──原载《自由圣火》网址://www.fireofliberty.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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