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8月15日讯】约是从1997年的冬天起,在我生活的中国南方城市里,我就在几个不同的地方看见一群人,约三、四十人在练功。这个功与我以前知道的学校体育课教的剧烈运动和街上、电视上的气功表演都不一样。这就是有声音。别的那些运动、气功本身不用发声,偶尔的声音只是因为发力或疼痛。而眼前的这个功,不断地而且有节奏地传来阵阵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象唱歌或朗诵诗歌,声音纯正,我一看是地上放着个录音机。
我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功,也没想练。我在学校里连隔天跑一次步都难以坚持,跑一次步大概就花十五分钟吧。看眼前这些练功人,身体缓缓地动,伴着录音机里缓缓,浑厚的声音,我看这至少要持续半小时。我自己是没法练了。不过,这个功倒是给我留下了好印象。看来这些人也爱好艺术,练功也不忘艺术上的进步。喜欢读书的我觉得艺术对人的情操培养有好处。我以前见过些练武的,练起来动作快速,凶猛。说是防身,我看好多人练是为了去打人。我在街上走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打人、骂人的事。眼前这个有声音,动作缓缓的功看来对练功人,对别人倒不会带来什么危害。现在治安不好,光是我家就被偷了两次。这在大街上走,什么人都有,眼睛不睁大点不行啊。
看了一会儿,自己不练又看不懂,我就走过这群练功人,进茶馆看人下象棋去了。我常见的那几位今天又是各有胜负,虽是赌钱,那棋倒是走得并不慢。一盘下完清账,不赖。但常常会为一方让另一方几先争执不下,我看他们要是中学学好些,就要引经据典地争了。我没钱,也不赌,但只要是象棋就想看。这样的看棋不只一次。
有一次晚上八点过,我走出茶馆。冬天的天空早已黑透了,我的皮肤接着到冷冷的空气。气温估计只有五摄氏度。黑黑的街上,店铺里的灯也显得昏暗。该回家了。其实这时回去已晚了。妈妈又会说我回来晚错过与他们共进晚餐了,虽然不会有我更年轻时候的处罚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至少别人在这个时间都吃过晚饭了,而我还没有。这时让我吃惊的是,在我右上方的平台上,在暗夜的寒气的中,二十几个身体在有节奏地,缓缓地动,有节奏的录音机里的吟声也传来。我心里掠过一阵宽慰,看看,还有比我更晚回家的人。练功人其中不少是老人。看来,这个功真有效。要不,这些老人的孩子是不会放他们出来在冷冷的冬夜里吹这么久风的。
“妈,这么冷的晚上你还出去练什么功?当心功没练成,倒惹来感冒发烧,”女儿说。
“你妈这病,关节炎/冠心病/偏头疼,三十多年了,没好过。这回还是练了这个□c,两个多星期,觉得好了一大半。你还说不练?医院里的医生,你陪我去看病是知道的,哪回管用?现在公费医疗也没了,一年六百块包干,医院也涨价了,也看不起了。你不让我去练,我这病你能治?”老人说。
这样的对话我想在许多练功人的家庭都发生过了。带着一丝欣慰,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已不觉得空气有刚出茶馆时那么冷。
1999年那个盛夏,我看见三个腰系武装带的武警坐着摩托车,在街上疾驰而过,似乎根本不在乎可能撞着什么。“要抓人了,”一位老人说。回到家里电视连续播放相同的话,“共产党员不能修练法轮功…”几天后,我发现以前那些三十来人在一起有声音,缓缓动作的功在街上不见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以前看到的功法叫“法轮功”。我觉得这功挺平和的,比那些练得虎虎生风的练武人平和吧,也比茶馆里赌棋的人平和吧。那些共产党都没取缔,它倒来取缔这个平和的功。话又说回来,共产党执政几十年,我能理解它做的事又有几件?我不能理解的倒是一下子能说出许多。唉–在这个国家能讲什么呢?我知道共产党要是哪一天高兴了,想把我说得比他们痛斥的蒋介石、李登辉、李洪志还要坏,他们能办到。算了,汉语里的贬义词由他们用去。发出缓缓动作,阵阵吟声的练功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在街上看到喽。中国千千万万的家庭里又会添许多病痛的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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