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4月29日讯】年事已高的季羡林是当代钦定的“国学大师”,世俗社会、芸芸众生追捧他的大有人在,甚至把他的片言只语当作金科玉律。最近《老年博览》发表一篇《季羡林的大实话》,2001年季羡林在接受凤凰卫视采访,当问及“北京大学怎样才能成为世界一流?”时,季羡林的回答是:“北京大学本来就已经是世界第一流大学。但要更进一步,主要是钱的问题,教育经费的问题,如果没有钱就请不到好教授,就不能把学办好。”当问及
“您认为怎样才能当好北大校长?”时,他的回答也是离不开钱:“会弄钱!就是能把教育经费提高。”(见《报刊文摘》2005年4月22日)
如何办好北大的问题真的就是一个“钱的问题”吗?“会弄钱”就能当好北大校长吗?将一切都归结到钱上面,“国学大师”的思维未免太简单化了。这让我想起前些时候举国上下关注教育公正问题时,教育部长的说法就是经费不够。总而言之,中国教育的症结就在一个钱字。教育经费不足诚然是一个大问题,但这个问题的背后其实是制度性的原因,为什么经费不够,如果把修建三峡工程之类的经费都拿来办教育,钱难道还会成为问题吗?办好北大虽然也离不开钱,但钱不是关键,如果没有学术自由为核心的大学精神支撑,即使有最多的钱也挡不住北大在世俗横流中日趋堕落的趋势。当好北大校长的首要条件也决不是“会弄钱”,蔡元培之所以成为近代中国最有人格魅力的北大校长,并不是因为他“会弄钱”,而是他提出并恪守“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办学原则,推行教授治校、学生自治,塑造了北大精神,由此奠定北大在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的地位。其继任者无论是蒋梦麟、傅斯年还是胡适无不“谨守蔡校长余绪”,坚持并将北大精神发扬光大。直到1949年天下大变之后,马寅初的傲岸人格成为北大最后的绝唱。他们成就了北大的辉煌,让后世无德无行的官僚、政客相形失色。这些又岂是一个“钱”字能够了得。
就“重建中国大学的精神”,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曾提出四点看法:一、大学应具备开放性;二、大学要有普遍性和一般性,授予学生各种学问与能力;三、一所大学应当有自己的专业,自己的理念,不为权势所束缚,追求真理,追求科学;四、大学应当服务于整个人类,为国家的进步作贡献,大学是先进文化的倡导者和传播者。很显然,这四个标准不是当今的大学所能做到的,包括北大在内,已经都不再是追求真理的圣地,更不可能对权势说不,在权力面前保持独立。而号称“大师”的季羡林居然说“会弄钱”就能当好北大校长,这是真的无知?还是故意回避真问题?(//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