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7日讯】【编者按】李颖(女,13岁)是河北省张家口市法轮功学员陈淑兰的女儿。在母亲、外公外婆相继被非法关押、两位舅舅一位小姨被迫害致死后,小颖被北京昌平“610”送入敬老院。小颖作为该敬老院中唯一的儿童生活已历时两年。
本报于去年12月报导过陈家的故事:《中共变了吗﹖陈家三兄妹遭虐杀始末》,报导了国际教育发展组织曾就此例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呼吁成立专门处理中国的人权小组。只不过在面对国际社会的监督,中共并没有放下屠刀。今天,我们看到的是这场迫害的继续‧‧‧
明慧特约记者在2005年农历新年前夕见到了处境十分艰难的李颖,下面是对李颖的采访报导:
李颖:我叫李颖,十三岁。
记者:听说你一直在北京昌平的一个敬老院生活是吗?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去了敬老院,你的妈妈呢?
李颖:是那些610(专门迫害法轮功的恐怖机构)和警察强行把我和妈妈拆散,是那些坏人,把我送到北京昌平城北街道敬老院的。我妈妈被他们(610)绑架了。
记者:那是什么时候,你能想起当时的情况吗?
李颖:那是2002年9月17日上午,我正在学校(北京昌平城北中心六街小学)上第三节课,教导处的一位姓王的男老师,把我叫出去。一边走他一边跟我说:“你去学习学习。”
我问道:“为什么让我去学习?还有别的同学吗?”
他答非所问的说:“你去学习学习就行。”
然后拽着我上了一辆停在校园里的黑色轿车。
车上坐着四个大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当时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要带我去哪里,他们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门口有两个警察守着门。
我正跟着他们往前走,突然听到妈妈(陈淑兰)的说话声,我顺着声音跑过去,看到妈妈衣衫不整,穿着拖鞋,在一间屋子里站着。不一会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妈妈,还有给妈妈做笔录的昌平国保人员叫王月或王杰成(他们都有两个名字,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这时我才知道我被他们劫持到了北京昌平朝凤庵的一个度假村,实际是迫害法轮功的洗脑班。
我们僵持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开始跟我谈条件,说让我一个月见一次妈妈,我不答应,他们又说一个星期见一次,说着他们就强行把妈妈带走了。我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李颖: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听姥姥说是在我们家里被绑架的,在洗脑班妈妈也没顾上跟我说是因为什么。
记者:你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你的爸爸呢?
李颖:我没有爸爸。当时姥姥被关在河北怀来县看守所;大舅陈爱忠已被迫害死了;姥爷陈运川被关在河北石家庄北郊监狱;小舅陈爱利关在河北冀东监狱;小姨关在河北高阳女子监狱;妈妈陈淑兰也不知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虽然我的亲人都被他们绑架了,我无家可归,可我还是想出去,因为洗脑班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儿,当时我也挺害怕的。
当天晚上,他们就轮流对我灌输诬蔑法轮功的东西,并威胁我说:不转化就不让我上学。大约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把我放开。那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我一个人在那里特别害怕。他们不让我回家,还强迫我住在那儿。
于是我就跟他们说:要不然就放我出去,要不然就让我的老师来陪我(我本来是想难为他们)。可没想到他们真的把我小学班主任胡敬芝老师给找来了。他们就把胡老师和一个做转化工作的人员还有我安排在了一个屋里。
我很感激胡老师陪我度过了使我害怕而难忘的那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们硬要我看反面录像。这些人太坏了,把妈妈带走了,也不知道给带到了哪里,还不让我回家,第二天也不让我上学,还强迫我看诬蔑法轮功的录像。我以困为理由说不看。一个姓高的女的,拿出录音机逼我听录音。我不听,一边跟她嚷嚷,一边去关录音机。那个姓高的用胳膊挡着我不让关,并嚷了起来,再次威胁我说:“你不转化,不签字,就不让你回去上学。”之后还跟别人诬陷我,说我要砸录音机。
还有一个叫任家杰或任家怀的(他们都有两个名字,我不知道哪个是真的),男,40多岁,是被转化后帮助他们做转化工作的。他要我写决裂书,我不写。他就写了一个让我抄,我不抄。
我说“我大舅死了都没写,我也不写。”
他们不让我睡觉,到半夜一、两点钟他们都不让我睡觉。
他们还恐吓我说,不签字,不写决裂书,就不让我回去上学。他们那么多大人,一个个凶巴巴的整天围攻我一个刚刚上五年级的小孩儿。我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和人身自由。
有一天下午,他们把我反锁在一间小屋里,四、五个人围着我给我讲他们的那套理论。我便跟他们讲我大舅是如何被迫害死的。我说不过他们便用力去开门,门也打不开。直到下午吃饭时他们才把我放出来。我走到哪儿身后都有二、三个人跟着,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八天后,为了能回去上学我被迫签了字。可是签了字他们也没放我回家,还是把我留在了朝凤庵住,每天由学校用车接送我上下学,没有任何人身自由。
他们这些人都太坏了,我们一家人都被他们绑架了,连我一个小孩儿都不放过。我大舅被他们给杀害了。一想起大舅我就难过。大舅被他们迫害的很惨,为了说真话,几进几出,我亲眼见到他们打大舅时的那种残忍。
那是零一年元旦那天,我们一家七口去天安门证实大法,那是我们全家最后一次的团聚。记得那天下着小雪,早上八点多钟我们来到了天安门广场,我们打开自己制作的横幅。横幅有二米多长,红布黄字写着“法轮大法好”。我们全家齐声高喊“法轮大法好!”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伙便衣打手,不由分说把我们都按倒在地,抢走我们的横幅。当时我被压在最下面,我歪着脑袋看到一个打手用拳头猛打姥爷的后背,另一个打手用穿着皮鞋的脚踩着大舅的头像辗烟头一样来回辗,当时就把舅舅的耳朵踩出血了,但大舅很坚强,依然高喊着“法轮大法好!”周围那么多人围观。
后来他们把我们强行塞到一辆大轿子车。车上大约有六十多人都是大法弟子。一路上我带头高喊“法轮大法好!法轮大法是正法!”我喊一声大家跟着喊一声,就这样我们喊了一路……。
记者:你后来在那个朝凤庵洗脑班呆了多长时间?
李颖:大约有三个星期左右吧。他们天天折磨我,我没办法,八天后,我被迫签了字。第二天他们才让我去上学。但我仍然没有人身自由,每天都有人看管着,晚上还必须回到那个恐怖的地方去住。我讨厌那个鬼地方,我不想住在那里。大概有二、三个星期左右,我就跟他们提出来说要去小饭桌住,(注:为那些父母工作忙而临时代管孩子的营利场所)因为妈妈被绑架的前一天帮我办了一个私人的全托小饭桌(管吃管住),再说我的亲人都被他们绑架了,我能去哪儿呢?
就在离开那儿的前一天晚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姓名不详)又把我叫去关到一间屋子里,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再做一次口头保证,然后她就坐在旁边眯着眼睛等着我说口头保证。当时她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不说就在这儿熬夜,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睡觉,然后才可以去上学。我跟他们熬了好长时间,当时已经非常晚了(确切几点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后半夜吧,我很困,最后实在不行了,我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做了所谓的“口头保证”,然后她才把我放了。我现在想起来当时说了些对不起大法的话,我很后悔,是他们逼我,我也挺害怕的,我只想尽快离开那里……。
后来他们把我送到了小饭桌。周一至周五可以住在张阿姨开设的辅导佳饭桌,但周六周日这两天小饭桌就不开了,因为周六周日所有的孩子都要回家跟爸爸妈妈去过周末了,这两天我又无处可去了。后来经过学校商量决定,由几个老师轮流带我到老师家吃住。有的老师我都不认识。虽然她们待我都很好,可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似乎是个多余的人。
每当放学的时候别的孩子都有父母来接,而只有我孤苦伶仃的一人,无处可去。
特别是到周末别人总是问我:怎么没人来接你?这时的我真是无言以对……。这时我就会想起妈妈,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总被当成宝贝似的爱着,可现在呢,没有人再像妈妈那样爱我,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我想哭,但又怕别人看见,就这样忍着……。
记者:你在小饭桌大概度过多少孤独的日子?费用谁来承担?
李颖:大概三个多月吧。小饭桌每月费用500元,我妈妈遭绑架的前一天为我在小饭桌交了半个月的费用,后来的费用是由学校承担的。
2003年1月9日下午,他们(610)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强行送到了昌平敬老院。那地方很偏僻,是在一个山底下,离学校很远。我每天步行上学,我很害怕,特别是冬天放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边没有一个路灯。我小时候就特别怕黑的地方,往那边走,又人烟稀少,走在那条路上心里直哆嗦,有时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风一吹树就摇晃,好像鬼一样,心里直发怵……(注:笔者实地测了一下,从昌平城北中心六街小学到城北街道敬老院,大概有2.5—3公里的路程,每天小颖都要往返四次。)
记者:那你把这个情况向他们反应过吗?
李颖:我多次向敬老院副院长凌国军,610副主任康丽反应过,我说我害怕,并提出骑自行车或坐公交车上下学,他们不同意也根本不理我。这时我真想我的妈妈,因为除了我妈妈没有人会重视我和关心我……。
没办法我就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走在那个恐怖的路上。每到冬天晚上一放学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恐惧,我不知道我还要在那段恐怖的路上走多长时间。(边说边摇头)
记者:自从你到敬老院后,见过几次妈妈,是一星期见一次吗?
李颖:他们完全是骗人的,两年多我才见过一次妈妈,而且还是我小舅活着的时候带我去见过一次,他们这些人坏透了,他们净说些骗人的鬼话。
在敬老院里,我享受不到在这个年龄里的孩子应该享受的那份关爱,不如一个乞丐。他们还有自由,我连自由都没有。住在敬老院里的人,不管是长时间还是短时间的都有亲属去看望,而我呢?被他们610放在那里就不管了。我要求去见我妈妈或者是去姥姥家,他们也不允许。
记者:在哪儿见到的妈妈?是哪年?还记得吗?
李颖:那是2004年2月16日,在北京天堂河女子监狱。妈妈被他们判了七年半,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妈妈的头发白了一半,老了很多,昔日那个年轻漂亮的妈妈不见了。我只想哭,但我又怕妈妈难过,只好强忍着泪水。
那里的狱警看出我内心的悲伤,骗我说:妈妈在那里过的很好。可谁都知道,在监狱里面谁能过得好呢?七年半的刑期,毕竟不是个短时间啊!
当时,妈妈听到小姨也被迫害死了,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小姨死的很惨。是他们把她从河北高阳女子监狱给送回来的。回来时大脑已经痴呆,连姥爷和姥姥都不认识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记者:小姨是那一年去世的?
李颖:2003年3月5日。小姨很漂亮,现在我还珍藏着小姨的照片呢。
记者:那次接见妈妈一共多长时间?
李颖:只有30分钟,而且是隔着大玻璃通过电话说话,好多心里话一点也说不出来,旁边还有警察盯着,我多么想让妈妈拥抱一下,我好想亲妈妈一下……。
记者:后来呢?
李颖:后来小舅就带我离开了天堂河女子监狱。分手的时候,我忍着眼里的泪水,只能挥挥手跟妈妈道别。
我没想到,那一次竟是我和小舅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很后悔当时没多看小舅几眼。
2004年11月5日小舅也被他们迫害死了。我苦命的姥爷、姥姥,这么大年纪了,一共生了4个孩子,现在死了3个,就剩下我妈妈一个了,还被判了七年半的刑期,对两个老人来说,谁受得了,更何况大舅、小舅、小姨他们还没结婚呢,就被他们迫害死了。现在姥爷、姥姥一点生活来源都没有,唉……。
记者:那你的生活来源呢?
李颖:名义上是由北京市政府提供300多元最低生活保证金,610和教委再承担300元,一共是600多元吧。
记者:你要买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具怎么办?
李颖:我要买什么东西,必须先提出申请由敬老院副院长凌国军审批同意后,他们再带我去买。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反正他们从来都不给我买好的,什么东西都是买最便宜的。
我也没有零花钱,只有每天的早点钱1.5元,也没人给我买零食。真是怀念以前,妈妈带着我去超市买回好多好多我爱吃的东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幻想。
我时常想:妈妈呀!你快飞出来吧!你一出来我就不用在那个鬼地方呆了,在学校也不用搞特殊化了,也省得“每逢佳节倍思亲”了,孤独一人的日子真不好过。我现在最讨厌警车和警察了,是他们带走了您,害得我无父也离母,亲人惨遭不幸,姥爷姥姥也孤苦伶仃,无人照顾,是谁害得我们家如此凄惨?
记者:你指的“特殊化”是什么?
李颖:比如开家长会,别的同学的家长都去了,而我却没有。还有需要家长签字什么的,我只能去敬老院扣公章。同学都问我妈妈呢?我没法回答。还有很多事情我也无法去面对,我也知道他们都很歧视我。
记者:你在敬老院里住多长时间了,你生活方面具体谁来管?
李颖:算上今年,我在敬老院里已过了三个大年了,和一群没有共同语言的老人在一起真的很孤独,很无奈,也很难受。还有他们牙不好,所以饭菜都是烂烂的,很难吃。
敬老院里就我一个小孩儿,两年多没有人来看过我。敬老院里的所有老人定期都有人来看望,只有我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从来也没有人来看过我。唉……有时放学晚,饭凉了,我就得凉着吃,没人给我热。我要求买保温饭盒,也没人管。饭不够吃,就得饿着;菜不够吃,就吃水泡饭;有时人家忘了给我打饭,我能怎么样!遇到嘴厉害的阿姨我就得老实的听着,像个受气包似的,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
在敬老院里,除了上学,我基本没有人身自由,出门必须由院里同意。我生活方面主要是由副院长凌国军来管,但是他从来也不主动管我,很多事情他都拖着不办,都是我主动找他,而且都要找好多次,实在拖不过去了才给我办。有些事情他也得请示610办公室的副主任康丽。
记者:想妈妈吗?
李颖:想!可我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看妈妈以前给我来的信。
记者:能把妈妈给你的来信给我们看看吗?
李颖:可以!还有小姨生前给我们写的信呢。
1,以下是陈淑兰2003年3月在昌平看守所给女儿李颖来信的部分内容:
李颖你好: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半年过去了,你现在生活的好吗?过新年去姥姥家了吗?小姨来信要及时回信,要好好学习,多看书,只有多看书才能做好你要做的事情。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妈妈现在挺好的,不要担心,来信告诉妈妈,你姥姥、二舅的身体情况,有时间给妈妈和小姨各寄一张你的照片。
保重身体,没有零花钱可以找小刘叔叔要,妈妈出去还。
祝你天天快乐!
2,以下是2004年5月26日李颖的妈妈陈淑兰在天堂河女子监狱中给女儿来信的部分内容: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妈妈祝你节日快乐,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晚上打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你过的好吗?有零花钱吗?挂号信特别贵,下次写信最好是邮平信,也能收到,不要用你的早点钱给妈妈邮信,记住:早点是要吃的,有个好身体妈妈就放心了,每顿饭一定要吃饱。妈妈看到你的照片比以前瘦多了,妈妈照顾不了你,让你受苦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学会洗衣服,睡觉前刷牙,避免蛀牙。
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上次接见的时候强多了,最起码可以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了,放心吧,以后我们可以用电话联系,在敬老院帮那里的爷爷奶奶干点活。……”
3, 以下是陈洪平生前写给姐姐陈淑兰最后一封信的部分内容。此信是2002年9月23日陈洪平在河北高阳女子监狱写给姐姐陈淑兰的绝笔信,但遗憾的是这封信陈淑兰一直都没有看到,因为陈淑兰于2002年9月17日已遭绑架,至今被关押在北京天堂河女子监狱。
“……姐(陈淑兰),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好了。我知道咱家的事就够你忙的了,姐就别再为我操心了,你的处境确实也很难,让你受委屈了。虽然你在信中从未提过,我也能想到你的家庭环境,难哪!不过我了解姐是个刚强的人,正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把这么艰钜的任务都托付给你。你比我强,换了我,也许早就倒下了,你一定要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我想时间不会太久。”
记者:孩子,你现在最希望的是什么?
李颖:(沉默良久)我很想念妈妈,希望早日结束这场对好人的迫害。我怕妈妈也像小姨和两个舅舅那样,被他们给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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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记者结语)
结束对小颖的采访,内心一片酸楚。
中共对她一家惨无人道的迫害,给一个年仅13岁的孩子,从精神到肉体造成的伤害是无以言表的。她一家的悲惨遭遇,是千万个法轮功修炼者六年来惨遭中共迫害的一个缩影。(更多信息,请看河北张家口大法小弟子李颖处境艰难)
我们呼吁联合国和全球正义的国家、组织及个人,伸出你们的援助之手,制止在中国正在发生着的、已经持续了六年的这场群体灭绝运动。
昌平区委副书记、昌平政法委书记:王书合(主抓迫害法轮功) 电话:010-89703046
北京市昌平区610办公室
主任:梁士强 010-89741645(办)
副主任:康丽 010-89741539(办)
北京昌平城北街道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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