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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春秋

音乐家的故事 朱宗庆打击乐团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27日讯】  采访报导/自由时报记者赵静瑜

朱宗庆 击出人生好乐章

〈他的期许〉

透过音乐

社会更和谐

  在台湾,“朱宗庆”三个字几乎等于是“打击乐”的代名词。

 十几年来,台湾的打击乐风气在朱宗庆的耕耘之下,逐渐兴盛、茁壮。到目前为止,全台已有将近三十所朱宗庆打击乐教学系统,学生多达万余人;近年来更相继成立“二团”跃动打击乐团及三团“杰优青少年打击乐团”,并举办多次叫好叫座的国际打击乐节。

 专业是演奏打击乐器的朱宗庆,现在担任国立台北艺术大学音乐系教授,也是朱宗庆打击乐教学系统的创始者;但是在音乐之外,朱宗庆是个生活文化的实践家,是子弟兵眼中那颗永不倾倒的翠绿大树,也是工作伙伴眼中那个永不停歇的火车头。在专业领域,朱宗庆已经等同“打击乐”,但是朱宗庆最大的梦想之一,还是希望透过音乐,让社会因为音乐而更和谐,更有朝气。

 “学音乐不见得一定要走音乐的专业之路,但是如果懂得了欣赏,生命的光谱就会更不一样。”

 现在朱宗庆打击乐教学系统已经有四千多位学生,好几万名进去过系统的学子都在就学,而这个系统最独特的也就是散布全国各地的杰优打击乐团,这些学生都不是念音乐班,但都在自己的课程领域中表现相当出色。一位杰优的团员就说,如果功课不好,父母亲不会让他出来玩打击乐,“我一星期好像所有的努力,都在等待可以跟大家一起演奏音乐的时刻。”

 朱宗庆说,这就是学音乐的好处,在潜移默化当中,孩子会自己感受到那股善的力量。现在他最大的心愿之一,就是希望从打击乐教学系统出来的孩子,将来在社会上,都会成为有用的人,都会喜欢音乐。“哪一天我们国家的代表无论是科技界、金融界甚至总统出访,别的国家也会送乐器给他,知道他的品味,台湾是不是有文化的国家,其实不言而喻。”

〈家族成员1〉

得意门生

曾是问题学生

 接触过朱宗庆打击乐团的人都有种感觉,整个乐团就像是个大家庭一样,从第一代四年级团员到现在七年级团员,一如春天繁花盛开,数量上的惊人还不足以自傲,难得的是所有团员和乐融融,真的就像一家人。

何鸿棋,朱宗庆打击乐团的第一代团员,大师兄,也是朱宗庆最亲近的弟子之一。从问题学生到现在担任朱宗庆打击乐团的副团长,这一段路走来艰辛,每每想到,易感的何鸿棋还会双眼泛泪,哽咽到无法继续。

 朱宗庆说:“何鸿棋是从垃圾堆中捡回来的珍宝。”

 的确,国中时换了好几次学校的问题学生,现在却是个音乐硕士,而且还是舞台上最受欢迎的乐手。何鸿棋国中时,完全是个标准“不爱念书的坏学生。”成绩烂、打架猛,翘课更是稀松平常。但是只有在上音乐课,何鸿棋变成另一个人,因为他是全班唯一会弹钢琴的学生。由于父亲是走秀乐师,从小耳濡目染下,他也学得一手好琴。

 当时担任音乐老师的现任彰化县县长翁金珠,对他有了不同的看法,他要何鸿棋去考当时的国立艺专,在翁金珠引荐下,何鸿棋拜刚回国教书的朱宗庆为师,成为艺专第一位打击乐主修学生。 朱宗庆虽然看见何鸿棋的乐理基础不好,没有音乐人的样子,但是朱宗庆也看到何鸿棋精力充沛、身体灵活的一面。朱宗庆不断鼓励他,给他机会磨练,一个问题学生,变成了在演奏舞台上发光发热的风云人物。

〈家族成员2〉

跃动二团

种下打击乐种子

 六、七年级的创意,不但要有五年级的认同,还要有四年级的全力支援才可能实现,朱宗庆打击乐团二团跃动打击乐团从业余到专业,充满活力,虽然这一代被称为“草莓族”,但是跃动打击乐团却期勉自己是压不烂、越打越起劲的“硬式草莓”。

 跃动打击乐团成立于1999年,六年多来累积出源源不绝的生命力,即使年轻,跃动打击乐团已经有许多实战经验,当其他学生唱着卡拉OK在钱柜疯狂时,他们则是卷起袖子,每天进行八到十二小时的练习,只为了成就音乐上的自我突破。

 成立朱宗庆打击乐团二团──跃动打击乐团,朱宗庆表示,是基于一团长期在打击乐的各项音乐深耕,无论是专业演出,以及乐团各项软硬体设备、累积的乐谱、乐器等经验,希望能培养新的打击乐人才,透过成立此一乐团,培养新的打击乐组织。

 在这样的期待下,跃动打击乐团的所有团员都是由朱宗庆打击乐团亲自训练;历经七年的磨练,由学生到业余,如今更已展现出专业样貌,表现令人满意。跃动打击乐团总干事黄佳莉就说,进入朱宗庆打击乐团,已经是做为一个学打击乐的学生毕生的梦想,大家一起努力,也以身为朱团一份子为荣。

 现在跃动打击乐团的团员,也都开始成为讲师,负责到各个朱宗庆打击乐教学系统接触第一线的学生与老师,黄佳莉说很高兴有机会可以成为老师,可以看见自己的不足,也会知道如何将自己懂得的知识转化成让别人理解的内容。

〈他的感谢〉

强人也有偶像

 朱宗庆说,这辈子他选择了音乐,音乐也同样让他成长,路途上遇到许多的贵人,也都让朱宗庆折服。

“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前国立艺术学院院长马水龙。”朱宗庆说,当年他还在维也纳念书,即将毕业,根本不认识马水龙,马水龙那时正在筹设现在的国立台北艺术大学音乐系,认为在未来的潮流当中,打击乐不容忽视,在作曲家赖德和的介绍之下,马水龙给朱宗庆写了信,让朱宗庆受宠若惊。

 朱宗庆说,他非常佩服在二十多年前,马水龙老师就有现代一定要融合传统的观念,用在学校的建设甚至自己的创作当中,这种观点将北艺大的视野拉高,也让台湾的艺术教育有了传统的养分,这点让朱宗庆深深佩服。

 除了马水龙之外,朱宗庆最佩服的人就是云门舞集艺术总监林怀民。

 林怀民的优雅,举手投足可以显见;林怀民的才气,散逸在他每一个作品当中;但是林怀民的纤细与善解人意,却不是很多人可以了解。朱宗庆说,在他最瓶颈的时候,林老师总会给他适时的鼓励,让他非常温暖。“最让我感动的是云门舞集三十周年庆,本来应该我要送花给他,结果我居然收到他送来的花。”朱宗庆说,原来林怀民觉得,三十周年的成果,应该跟所有的艺文界人士一起分享,“这种气度,实在令人折服。”

当然影响朱宗庆最深的,还是他的母亲。

 对于母亲的一切,朱宗庆很少在人前提及,就连母亲病危之时,也都不要朱宗庆放弃手边的音乐系系主任工作,但是孝顺的朱宗庆几乎是每天回台中家,就是为了见母亲一面。朱宗庆还记得,那一阵子每天清晨,朱宗庆自己开车南下台中,等在家里门外,等着哥哥跟他打暗号,母亲起床了,朱宗庆就回家看看母亲,然后才能放心地开车北上回到学校,展开一整天的行政工作。

 朱宗庆说,母亲只是个朴实的台湾乡下妇人,却给了他最温暖的生命重量,也给了他往后待人处事的正确人生观,“有今天的一切,我都要感谢我的母亲。”

〈他的最爱〉

摔角与生鱼片

 从以前还在国立艺专念书的时候,朱宗庆就喜欢看摔角节目,喜欢看摔角节目不是因为暴力,朱宗庆说,他当时还是年轻小伙子,每天接触的都是跟音乐有关的事情,第一次看见电视上的摔角节目,两人在摔角场上用身体翻滚、打架,血淋淋的画面,让朱宗庆感触很深。

 “同样是一份职业,摔角的用身体来挣钱,学音乐的相较之下,是不是幸运很多?”朱宗庆不是评论职业贵贱,而是许多学音乐的学生,很多人都不知道珍视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这也是现在台湾社会现代化之后普遍的问题,在经济成长之后,父母亲给孩子的越来越多,但是孩子的抗压性却越来越低,“如果大家都有机会深思自己的人生,其实会更清楚自己的方向。”直到现在,朱宗庆还是会看看摔角节目,想想当年摔角运动给自己的震撼。

 这些小例子,朱宗庆经常在跟学生说,也跟同事一起勉励,有一次讲到了生鱼片,许多六、七年级的学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奇怪,朱老师讲打击乐,怎么会讲到了生鱼片?”

 朱宗庆笑说,好朋友都知道他最爱的就是日本料理,台北最好的日本料理店,朱宗庆都是座上客,尤其是对生鱼片的品味。更是独特。“要做成生鱼片,必须是最新鲜、最上乘的食材,才能做成精彩的生鱼片料理。”朱宗庆觉得,这跟做音乐一样,同样是做音乐,有的可以精致到做成生鱼片,有的就只能当成次要食材。朱宗庆认为,每一个有心要学音乐的学生,都要提升自己的精致度,提升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变成可以让大家认同的生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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